临走时,外人难保说一些看法,就像我给他们的一些建议一样,这些东西在对方看来,虽不完全合理,但也是一面镜子。这面镜子,我用来持续反省自己,依然很有必要。
课堂上我始终认为太程序化了就会一点意思都没有。但是太散了,又可能有些收不住。
对于孩子,杨绛在她的《走到人生边上》就提到她们家乡的几句老话:“三克气(可爱),四有趣,五讨厌,六滞气(可厌),七岁八岁饶两年——或七岁八岁,猫也讨厌,狗也讨厌。”虚岁四岁以前是人最可爱的时期。孩子越大越自私,越贪婪,源于“自我”开始滋生。
当后面各种不好的东西在孩子身上出现时,教室以贴近人性的方式,似春雨滋润万物一般(绝不是控制,或恐吓,欺骗),从精神,道德,言动上引导他们适当收敛一些,是有道理的。收敛也是天,地,人,物,平常时的主要特质(《传习录语》)。
《论语》中说:“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庄重一些,自会给人一种收敛的感觉。
我又想起了当年的冯老师,他看起来就很庄重,大学里看到的那两位公知学者也很庄重,庄重中自有风流。
上了讲台,那一刻起,就该庄重如一,庄重不是伪装,也不是矜持,更不是矫情,而是一份对人,对老师,对学生,对知识,对讲堂的笃敬。
以后的改变,从此一反省开始,谨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