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谢于涵涵精彩的表演,说得好,新鲜,生活,奇迹,多么美好的画面。不恃,你知道吗,我们班真的是卧虎藏龙,下面这个节目我看到时都不敢相信他能演出来,可是这些天节目单上他不增不减,他就在那里。让你不得不相信。”郯湄笑向不恃说道。不恃笑说:“是啊,说到说书,也许有同学知道他是一门只说不唱的曲艺,如宋的讲史、元的平话,以及现代的苏州评话、北方评书。小时候,我们家乡有喜事还便能遇见年老的说书人讲精彩的段子,坐在人堆里,我常常听得如痴如醉,仿佛身临其境,久久也不愿离去。古人说书的时候最初用琵琶,后来逐渐改用三弦。有的除了抱在怀中的三弦外,便是绑在右小腿上的“刷板”了,我小时候看到的说书人用的是快板。大家看,快板就在我手中了。”不恃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早已转备好的快板向大家展示,众人看了,无不感到稀奇。接着他笑着指向后边:“有请满腹经纶,风流倜傥,学富五车,玉树临风的源深为我们表演说书,说的还是《论语》中的一章。”说完,只见源深双手接过快板,顺手敲打起来,节奏韵律感十足。“问余何事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敢告列位,今日所说不是别的,是申鲁三家欺君之罪,表孔圣人正乐之功。当时鲁道衰微,人心僭窃,我夫子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那些乐官恍然大悟,愧悔交集,一个个东奔西走,把那权臣势家闹烘烘的戏场,顷刻冰冷。你说圣人的手段利害呀不利害?神妙呀不神妙?
自古圣人手段能,他会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见一夥乱臣无礼教歌舞,使了个些小方法,弄的他精打精。正排着低品走狗奴才队,都做了高节清风大英雄!
那太师名挚,他第一个先适了齐。他为何适齐,听俺道来!
好一个为头为领的太师挚,他说:
“咳,俺为甚的替撞三家景阳钟?往常时瞎了眼睛在泥窝里混,到如今抖起身子去个清。大撒脚步正往东北走,合夥了个敬仲老先才显俺的名。管喜的孔子三月忘肉味,景公擦泪侧着耳听;那贼臣就吃了豹子心肝熊的胆,也不敢到姜太公家里去拿乐工。”
管亚饭的名干,适了楚;管三饭的名缭,适了蔡;管四饭的名缺,适了秦。这三人为何也去了?听我道来!
这一班劝膳的乐官不见了领队长,一个个各寻门路奔前程。亚饭说:
“乱臣堂上掇着碗,俺倒去吹吹打打伏侍着他听;你看咱长官此去齐邦谁敢去找?我也投那熊绎大王,倚仗他的威风。”三饭说:
“河南蔡国虽然小,那堂堂的中原紧靠着京城。”四饭说: “远望西秦有天子气,那强兵营里我去抓响筝。”一齐说:
“你每日倚着塞门桩子使唤俺,今以后叫你闻着俺的风声脑子疼。”
说到这里时,教室内爆发出哄堂大笑,整个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接着又听见源深说道:
击鼓的名方叔,入於河;播鞀的名武,入於汉;少师名阳,击磬的名襄,入於海。这四人另有个去法,听俺道来!
这击磬擂鼓的三四位,他说:
“你丢下这乱纷纷的排场俺也干不成。您嫌这里乱鬼当家别处寻主,只怕到那里低三下四还干旧营生。俺们一叶扁舟桃源路,这才是江湖满地,几个渔翁。”
这四个人,去的好,去的妙,去的有意思。听他说些甚的?
源深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时而指手画脚,时而嘻笑怒骂,时而表情夸张,时而激愤,又时而平稳,幽默滑稽,令人目不暇接,厚朴老师坐在台下更是啼笑不止。
最后只见他加快节奏,说:
“十丈珊瑚映日红,珍珠捧着水晶宫,龙王留俺宫中宴,那金童玉女不比凡同。凤箫象管龙吟细,可教人家吹打着俺们才听。那贼臣就溜着河边来赶俺,这万里烟波路也不明。莫道山高水远无知己,你看海角天涯都有俺旧弟兄。全要打破纸窗看世界,亏了那位神灵提出俺火坑;凭世上沧海变田田变海,俺那老师父只管矇着两眼定六经。”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