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低俗的婚闹
杨延斌
记得准确日子,《齐鲁晚报》整版刊发《奇葩婚闹,让婚礼变了味》。文中说“新郎被脱掉裤子,绑在电线杆上浇啤酒······”,“一位新郎被人用胶带绑在马路旁的大树上,脸上被涂牙膏,屁股下燃放鞭炮,脚上点烟··”看到此文,心里好生不是个滋味儿。脑海中
些许对现代婚礼的积怨,一幕幕直往外钻。
我参加过不少婚礼,注意到在典礼过程中,都有个一帮年轻人起哄闹婚的环节。人们称之为婚庆习俗。而这一闹,会把穿着婚装的一对新人,弄得狼狈不堪。我倒觉得,有些恶劣的习俗和无聊趣味儿,既不文明,又不好玩,甚至让新婚当事人打怵,以至于把新娘吓得逃离婚礼现场。既如此,这所谓的闹婚习俗,是不是已经变成恶俗?既是恶俗,还有传承下去的必要吗?
记得也是《齐鲁晚报》,刊登过一篇这样的文章:《为了闹得欢,干脆租伴娘》。文中说,有人在闹婚时,把新娘抱起抛空没接住,被摔死过去。说起近年的婚礼,场场有不同,但程序大同小异。只是闹婚的招法在不断地变换花样。真是越闹越热闹,越闹越离谱儿,越闹越“深入”,越闹越无耻下流。
先说典礼时那种令人费解的闹吧。一对新人在婚礼当天,为精心打扮会起得很早。特别是新娘,凌晨两三点就得起来盘头修面。
再说举行婚礼的地点,在婚车到达之前,已经有诸多年轻男女严阵以待。他们嬉笑着把玩手里的鸡蛋-啤酒瓶-能喷涂斑斓色彩的喷罐。他们边翘首企盼着婚车,边诡谲耳语着,图谋着相互配合,将手中的鸡蛋和喷彩,准确无误地命中新郎新娘。
新郎挽着新娘刚一露头,迎接他们的首先是“啪···啪啪”从不同方向砸来的鸡蛋。紧接着是一瓶瓶喷彩,-一瓶瓶喷出白沫的啤酒,暴雨般喷向新郎新娘。霎时间,一对新人的头上脸上身上,一摊摊鸡蛋黄,一片片色彩,一身湿漉漉。一对光彩新人,被作践成一对儿惨淡的‘落汤鸡’。等到正式典礼,新郎新娘已是一副窘态的狼狈相。若非要说这般闹婚是传统习俗,那么如此的不雅,就是习俗中的糟粕,应毫不留情地弃之。
婚礼时的砸蛋喷彩·喷啤酒环节,还只是一场闹婚的前奏。更恶劣的闹婚大战,是在婚礼之夜。有人为成为婚房首夜的卧底,不惜趁人不备,钻入婚房的柜子里或床下,只等新人“入戏'时,突然弄出点儿吓人的大动静。在某地,此种恶作剧,把新娘吓得精神失常。还有的邪心人,专趁新婚时的无忌,把手伸进新娘的乳房-腰下瞎抠乱摸,或把新娘压在身下,像揉面似的随意蹂躏新娘。这些无一丝文明的行为,若说是按习俗闹婚,不如说是趁机大耍流氓。一个”闹“字裹挟着一大堆邪恶的坏主意,歪点子。有的人或许不怀好意地乘机释放淫念。像这样的闹婚,只有野趣和邪味儿,不含一点儿文化和文明,没什么值得保留和延续的必要!如果非要说传承,也是有人借传承之名,有意扩大野趣和邪恶!可悲的是,闹婚的参与者,不乏高学历的人五人六者。婚礼,本是夫妻一生最美好的时刻。而本应满是幸福欢笑的婚礼,却要受尽屈辱和折磨。特别是新娘,要在最美好的时刻,受到调戏或性骚扰,这样的新婚还幸福吗?这种所谓习俗,除了下流低俗,还有可取之处吗?
自古至今,有多少骚人墨客,着墨于男婚女嫁。有多少美文,描写出新婚撩人的美好。现如今这般不雅婚礼,就是李白-杜甫还世,恐难写出传世美文。别说李白斗酒诗百篇,若面对新人的被恶搞,就是让诗圣喝十斗酒,也难作出明月般的诗。社会自从进入互联网时代后,文化和文明就没有了国界。满世界有近二百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婚俗文化和习俗传承。绝大多数的婚俗传承,体现的都是亲情-友情-欢乐和认祖认宗,都是对互结连理的祝福。即便是在婚庆事宜地闹一闹,也只是调皮滑稽和挑逗取乐。更多民族的新婚习俗,是通宵达旦载歌载舞,完全体现的是民族文化的传承,既有趣味又有文化味儿,是一种真正的雅俗共赏。而我们这般的文明古国,文化如此厚重,有许多美好而有趣的习俗传承誉满世界,包括婚俗在内的传承佳话数不胜数。但所有的传承,特别是婚俗传承,都没有如今这般的低俗-下流-野蛮甚至是无耻。真憋不住想问,已经小康了的人们,这是怎么了 ?在全世界的文化都在大踏步前行中,都是越前进越文明。我们的婚庆,也应该更文化和更文明。我以为,应以欢乐喜庆外加点儿幽默滑稽为主线,包装年轻人的婚礼,让婚庆文化俗雅共存地传承下去。把每一场婚庆,都办得红红火火,欢欢乐乐,才能成为人生最幸福快乐而美好的永恒记忆。
婚礼是一对新人离开父母独立门户的宣言,是两颗心灵成为彼此的起跑点,当然该办得热闹一些。亲友们也应欢欣鼓舞地庆贺一番。如果能在婚庆中有歌有舞有滑稽,有礼有节有品位,文明中加点儿俏皮,高雅中加带点儿荤,就象宴席上的荤素菜肴搭配,有美酒相伴,有笑声起,有掌声助。点,新人举杯相敬,亲友畅饮祝福。让喜庆成为婚礼的。压轴应该远离那些低级趣味,拒绝任何方式的下流恶作剧。没有了低俗的侵扰,一对新人的婚礼,才能成为一生中最隆重最快乐的起幸福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