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斯继东先生《传灯》一文的评论
(2023-03-02 11:53:22)
标签:
文艺评论方峰锋绍兴文坛斯继东 |
对斯继东先生《传灯》一文的评论
方峰锋
斯继东先生最近可谓酒足饭饱、春风得意,我估计伊恨不得扒了外套去梦里江三月扬州巡游一番,只惜不曾遇见对伊直言不讳的“小孩”。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斯继东先生最近《传灯》得奖。虽说读了伊的文字如同嚼蜡一般,但为了写一篇像模像样的评论,我却不得不字斟句酌通篇读完。
要说《传灯》这件作品,讲的是艺术家徐生翁先生的故事。与其说《传灯》这是一件小说,不如说这是一件传记兼评论。整件作品分为三个部分,以《徐生翁手札》《李生翁书法润格》《张天汉<</font>九友图>跋》作为引子展开叙述。小说?传记?评论?傻傻分不清楚,这让我不禁怀疑发表这件作品的《人民文学》《小说选刊》编辑们的基本审稿标准,让我不禁感慨纯文学刊物正在一家家倒闭!
斯继东先生(1973~)与徐生翁先生(1875~1964)毕竟是两个时代的人,斯继东先生在《传灯》一文写道:“不管我怎么样努力,阿赖嘴里的祖父,我小说中的徐生翁,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徐生翁了。我无意冒犯,却注定冒犯”。这仿佛成了一把“钥匙”,以至于打开了徐生翁先生家的“门”,难道就可以将所有的“水”往徐生翁先生家里泼?我想说的是,“尊重先辈就是尊重我们自己。”徐生翁,浙江绍兴人,是近代的异军突起、风格独特的艺术家,以卖画为生,一生清贫,不出绍兴,不求闻达,以布衣终天年。
在《传灯》这件作品中,斯继东先生以孙辈“阿赖”附庸自不必多言。在第一部分,斯继东先生写道:“博物馆的展都去看了吧?…那个‘阿赖’就是我。…翁雁是我爹爹。…我爷爷生于光绪元年,…对,我跟我爷爷一道生活了十六年,…爷爷晚年一直住在这里。…这屋里已经没有旧物了。…爷爷极少出门嬉客。…爷爷偶尔会从房间出来踱步,…”从行文用语而言,这第一部分显然属于人物传记范畴,且是散文化的。人物传记要求真实客观记录一个人的生平,而小说是虚构的。人物传记与小说的界定是不一样的。且小说必须有人物、环境、情节三要素,要有“悬念”,而在斯继东先生《传灯》的第一部分,情节可以理解为这件作品的主人公“阿赖”的自说自话,但我们没有看到任何“悬念”。
而在作品《传灯》的第二部分,斯继东先生写道:“那个润格是我娘逼着我爷爷立的。…你们见过那个润格吗?写的真是夹缠。…有必要写的那么啰嗦吗?…我娘娘为什么要逼伊立润格?因为我爷爷他老人家脸皮薄,时常干些‘赔月匹赔眠床’的行事。…我娘娘其实也是大户人家出身,…”行文于此,半篇已过,主人公“阿赖”还在自说自话介绍徐生翁先生的生平。终于,在第二部分的结尾处,来了一段“爷爷”与“娘娘”的对话,斯继东先生写道:“价格拟好了,爷爷提笔加了一句——‘润资先惠’,娘娘点点头。…爷爷蘸墨再添一句——‘劣纸不书,立促不应。’…娘娘摇摇头,叹了口气。…”但是这段对话与整篇第一部分又有什么承接关系呢?且作为一个画画卖画为生的人,明码标价又有什么好说道的?从商学而言,画其实也是一种产品。
在《传灯》的第三部分,斯继东先生则以张天汉《九友图》跋为引子,将所有故事集合在了第三部分,显得有点繁杂。所谓千头万绪,绕在了一道。首先是追寻春水闲鸥馆,但显然莫衷一是。接着,话题一转,以张家台门为话题,写了一段散文化的文字来介绍水城绍兴了,斯继东先生写道:“绍兴是座水城,城里外河道星罗棋布,出门都须以船代步。一般人出门就是普通的乌篷船,本地叫脚划船。”显然,斯继东先生没有考虑到绍兴还是一座桥城,形形色色的古桥将古老的水乡连接在了一起!接着斯继东先生话题一转,讲了近代几位名人到访绍兴的事,这与通篇又有什么关系?接着,斯继东先生话题一转,重点叙述了张天汉与小云栖寺雅集的事,且对《九友图》进行了评论,又到了评论的范畴了。再接着,斯继东先生写了三年后,日寇攻入绍兴城,回归到《传灯》的主要线索,“爷爷”徐生翁一代人的好日子结束。接着,斯继东先生重点介绍了“爷爷”徐生翁在日治时代颠沛流离、苦不堪言的日子。一段话一个故事,显然与短篇小说的行文风格与文体特征已经相去甚远了,在我看来,这都可以改成长篇小说目录了,不知道斯继东先生有没有这方面的考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