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敞开窗,感受每一缕阳光的抚慰,感受每一缕清风的疏朗,好幸福,虽然只能宅在家中,但我们仍健康地生活着,我们肆意的睡到自然醒,再肆意地困倦了才去睡,我们不必在病痛中挣扎,也没有为解救别人的生命而奋战,今天,健康着便幸福无限,不是吗!
卧室、厨房、阳台、客厅.....方寸之地却是最心安之处,家仿佛是一座孤岛,还好有网络、有媒体,足不出户也能知闻天下,疫情仍不容乐观,几乎没有什么可喜的事件,不如,不如将自己抛回那个如同火星般的地方,荒芜也美,因为天高云低,因为广阔无垠,你的身在驰骋,灵魂也一起随行,甚或更为纵情,好吧!这个下午,我们开始穿越!
2019年2月23日下午2点多,离开乌素特水上雅丹风景区,我们转上S315国道向南八仙魔鬼城进发,距离120公里。
“魔鬼城”是西北地区对雅丹地貌的称呼,而“南八仙”则是因着远在五六十年代遇难在大柴旦雅丹区的八位女性地质勘探者而得名的,八位来自南方的女地质队员永远留在了这片土地上,“南八仙魔鬼城”,听起来就不同凡响,如仙、如魔,该是怎样的奇特之地。
这是一条穿越于柴达木盆地雅丹地貌群上的公路,这片雅丹地貌群总面积达2.1万平方公里,是我国面积最大的雅丹地貌群,它们大部分分布在冷湖行政委员会、茫崖行政委员会和大柴旦行政委员会辖区内,少量位于格尔木市以及都兰县境内,而在这三个行委区内的雅丹自西北至东南绵延长达近300公里,于是,我们便如一条小鱼游弋在这片黄色的广漠汪洋之中。
路况极好,几乎看不到车辆,道路两侧的雅丹群与我们的目光相错,连绵着、无休无止。它们有些长成自己的姿态,高低错落、胖瘦自在,有些步调一致着一起向风吹过的方向。几乎没有看到太多的生命迹象,草或是鸟儿,云是极多的,漫天密布,仿佛只比那些大的土堆高些,像是与地面上的土堆比赛谁的数量更为庞大,它们把自己分成无数云朵,乌泱泱寻着土堆悬在那里,土堆们便在云的影子中暗然着,但也是一副岿然不动的模样。
南八仙魔鬼城处于开发状态,几乎看不到更多的标志,更谈不上什么服务指南。当“高德”提示目的就在附近时,我们茫然着又向前行进了几百米,蓦然发现一个小小的立在路边的牌子,豁然,想着网上讲不能单车过深的进入,因为很可能会迷失在那片乱土堆中,便下道寻着已有车辙前行,并且笃定绝不离开。
走近雅丹,我们变得如此渺小,身边的土堆苍凉凉摆出一副来自远古的庄重,风很大,围巾被风撕扯出“猎猎”声响,在那片荒凉之地显得如此大声,脚下的土地是松软的,又不似踩在沙漠上那么深陷,它们有些褶皱着,仿若风吹过的水面,有些则是一片片疙疙瘩瘩的隆起,也有很多如簿雪般的覆盖,那是因盐碱的作用吧,而大部分凹地很像流水淌过的痕迹。
前面的路似乎不太妥当,我们原地反转回公路再向前走了一段,然后见到人工桥前有条进入雅丹群的宽些的土路,再次下道,这次换妮子开车,想来没有往来车辆的土路妮子可以过过车瘾了。这段路比较曲折,弯度与坡度都有些极致,最高的一个坡近四十度,妮子在两位老司机的指挥下轻轻用脚顶着油门爬了上去,再向前,穿过两座最高的土堆下了个大坡又转了个弯,有车辙的路面变得很窄,想来过去的路也不会太多了,便停下车,站上一处制高点,发现远处有一片水面在阳光下泛着亮,阿奇决定步行过去看看,先生则站在高处守望,以成为阿奇返回的目标。
一个人的行走,听着风穿过雅丹群时发出的呼嚎声,四野无人,只有那呼嚎伴着自己的心跳,突然想到了《摆渡人》中描写的荒原,对,阳光下的荒原,空旷、寂静,那是来处远古的朴真与空灵,流浪的灵魂全部隐去,但却似乎是蠢蠢欲动的,它们在等待黑夜的来临,这不禁让人有些胆怯和激动,此时,阿奇与灵魂一起前行!
无意间回头,发现远远的有个熟悉的身影,原来是妮子!
那片水几近干涸,越走近脚下的土地就越发的粘稠,想来水盛时这里也该是水漫过的地方,鞋底越来越厚、越走越沉,算了,若出现意外的深陷就糟了,本来想近拍一下雅丹的倒影,还是不该涉险的。转回时,看到先生站在高高的土堆上向我们招着手,探险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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