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90年阿奇第一次在云南见到了玉龙雪山,云层中的玉龙雪山带给阿奇的是神秘与向往!接下来的十几天里,阿奇一路沿滇藏公路奔向拉萨,梅里雪山七个柔情的女儿、南迦巴瓦难得一见的真容,让阿奇一次次迷恋、沉醉,米拉山口5018米,与雪山最亲密和最近距离的接触后,阿奇在感叹大自然的伟大与匠心独具之外,更为大自然所造之物心生敬仰。
2009年、2011年,阿奇两度行走尼泊尔,雪山无数次以不同的姿态呈现在阿奇的面前,阿奇每每都是乐此不彼地去欣赏他们、赞叹他们,乘着16人的小飞机环行在喜马拉雅山山脉,将世界上110多座高达或超过7000多米的雪域山峰一览于视线中,珠穆朗玛峰几近触手可摸,雪山的豪迈、洒脱、壮美尽显于眼前。在纳加阔特,当清晨的太阳将喜马拉雅山山脉的雪山山顶一盏一盏点亮时,彭拜于心的是热爱与折服!
乞力马扎罗,对于阿奇看过的雪山来讲,它并不算很高,5895米,可乞力马扎罗的山顶上却有着“一只风干的豹子的尸体”,一只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却奋力攀上非洲的第一高峰的豹子,将灵魂寄与神山的生灵,乞力马扎罗,你该具有怎样的魔力与力量?

陆地巡洋舰颠簸在安博塞利草原上,阿奇与先生无数次抬头眺望乞力马扎罗山的方向,浓色的云如同一堵厚重的幔帐将他包裹得严丝无封,随着车子的扭转,阿奇竟几近失去他所在的方向。


追逐着鸟儿与瞪羚的踪影,猎拍角马、斑马以及鬣狗们的所在,阿奇不时地抓拍着那些草原上的合欢树,这些合欢树同样像非洲的名信片一样,枝干间流淌着生命的不屈与顽强。

进入旱季了,安博塞利草原上的草已经开始有些发黄,远处的合欢树上飘荡着织巢鸟的巢穴,天上那蓝仿若是不兴的湖面与氤氲的云层捆绑在一些,夕阳下竟显得如此苍凉。
“看,乞力马扎罗”,导游小杨的一声提醒将我们的眼神猛地拽向那个方向,期盼将积聚的云撕开了一个缝隙,乞力马扎罗将山巅的一角展露出来,曾经无数次想像他的模样,曾经无数次地想到他出现时的心境该是怎样,而当他蓦地将你的想像与现实砰然摆在你的面前时,虽未完全露面,却真心有些无法自控的激动。
“乞力马扎罗”在非洲斯瓦希里语中,意为“光明之山”。
刹那间的怦然心动,平平的山顶,洁白的积雪轻轻的将它包裹,有如贵妇的银狐毛围领,高贵、俊朗。“光明之山”,对于眼前广袤的非洲草原,这山就如同一道光,带来的是光明、是希望、是对万物生灵的庇护,阿奇突然好像悟到了什么,那只风干在乞力马扎罗山顶上的豹子,将生命最后的希望寄与了乞力马扎罗,生与死,其实不需要过多的思考,有期冀、有寄托便有了安心。

海明威笔下的《乞力马扎罗的雪》,读着、看着,总会让人有一丝丝存在于心底的困惑,生与死,希望与失望,对人、对已,走过一生,爱过的人与被爱的自己,有时迷失、有时忘却,而当死亡如同眼前聚集的秃鹫和鬣狗形影相随时,去回忆、去检讨走过的人生,去跨越或徘徊生与死的边界。乞力马扎罗,那里是生存的希望,亦或是死亡后的天堂,生与死,其实真就简单的如同今天与昨天。

乞力马扎罗山(Kilimanjaro)位于坦桑尼亚东北部及东非大裂谷以南约160公里,是非洲最高的山脉,也是一个火山丘,素有“非洲屋脊“之称。许多地理学家称它为“非洲之王”。

5895米,对于有登山经验的人来说不是不可逾越,但攀登他也不是轻而易举的,阿奇不善攀登,因为阿奇在身体与心理上都不曾拥有逾越这种高海拔的准备,面对生与死显然更需要足够的勇气,那只风干了的雪豹能够舍去大草原上丰富的食物,而奋不顾身将生命寄与雪山山顶,如此勇气,阿奇是否也会因一种信念而拥有,因一种渴望而行为呢!

渐渐的,乞力马扎罗在草原的那一端露出他宽阔的身形,云之端,那一抹洁白的雪顶闪烁着迷人的光芒,阿奇想像着那有些螺旋状的火山山顶,想像着山顶上的风将头发吹起的感觉,想像着寒冷与喜悦,想像着那只风干的豹子的身躯,满足的笑容悄然爬上嘴角,我不知道先生在想什么,我只看到他不停地赞叹和着手中按响的快门。

没有通常摄影者呈现的乞力马扎罗山下草原上的象群,这也许是阿奇心底的一丝丝遗憾,但却比无缘乞力马扎罗山真容的人要多了幸运与收获,暮色中归去的斑马与还在尽享美食的野牛不也是一种无比美好画面吗!

太阳要落山了,一切都开始归于宁静。


乞力马扎罗山顶上的那抹积雪被渐渐隐去的太阳涂抹成淡淡的红粉色,那山便有了一种温度给人以温暖,乞力马扎罗的雪,有温度的雪,能够给予生命以力量的雪。
车行移位,阿奇与先生不断地按下快门,将乞力马扎罗定格在不同的视线中。
乞力马扎罗在暮色中渐渐消失,明天,当太阳升起,乞力马扎罗仍会以这种博大的姿态屹立于草原的那一端,对于这里的万物,乞力马扎罗就是希望、就是心安,这就是乞力马扎罗的王者风范!
海明威《乞力马扎罗的雪》中的男主人公哈里于非洲乞力马扎罗山的脚下,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将自已一生的对对错错、爱与被爱重现于眼前,生与死在这回忆的重现中变得平淡了,物欲与精神的奢求在死亡面前如此微不足道,人与人相处的虚虚假假在死亡面前更是无足轻重,生命是偶然的,而死亡却是必然的,如何将生命活成自然,如何将死亡变得坦然,我们能否更早的走出迷茫。
哈里的灵魂同那只豹子一样飞向了乞力马扎罗山顶,被冰冻或被风干,那我们活着的人呢?有些答案或许会很清晰地萦绕在我们的脑中,珍爱生命,珍爱身边应该和需要珍爱的人,淡泊名与利,宽以对世事,如果心中有一座雪山,我们还在意那些沟与坎吗!
再见了,乞力马扎罗!
再见了,安博塞利大草原!
阿奇不虚此行,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阿奇将继续新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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