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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邓海春

继永乐二十一年明军出师徒劳无功之后，永乐二十二年四月，朱棣再次出兵北伐。这一次出兵的结果竟然是朱棣一去不返。

明成祖朱棣为明朝北边防务制定的基本政策，较乃父朱元璋更加务实，一切都是以爱惜民力为前提来执行的。但是他在生命的最后3 年中，竟然不顾一切地每年发动一次对蒙作战，没有一次取得过实际的战果，但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连续出击，完全不在意这种大型军事活动为经济带来的沉重负担，这岂不是与之前制定的“爱惜民力”政策截然相反？那么，对于朱棣晚年的反复出征，我们应当如何理解呢？

​曾经有历史学家解释说，朱棣一直患有阳痿的疾病，所以不愿意在宫中过嫔妃环绕的生活，反而喜欢在草原征战的感觉，能够在戎马之间寻得男性的自尊与自信。

有关这方面的资料，当然在明朝的相关记载中不会存在，反而是《 李朝实录》 中提到，朱棣发现宫女吕氏、鱼氏与宦官私通。吕氏、鱼氏二人畏罪自杀，但朱棣下令彻查此事，吕氏的婢女在严刑逼供之下，胡乱攀扯他人，说宫中的宫女有勾结在一起杀死朱棣的打算。最后牵扯进去的宫女和宦官据说有2800 多人。

其实历代皇宫之中，后宫女子与宦官有私情者非常常见，不过是行假凤虚凰之事，完全是在人性压抑之下追求的一种心理满足。但是一旦被皇帝发现，特别是跟弑君之事扯上关系，则性质就大不相同。最后朱棣在亲临刑场的时候，有宫女对他大骂道：“你自己没有能力，有阳痿的毛病，我们与年轻宦官有点私情，算什么过错！”这种说法应该是大致可靠的，因为我们还可以注意到，朱棣的儿女比起他父亲朱元璋来说要少得多，而且几个孩子都是在其为燕王时所生，反倒是称帝之后再无子息。相对应的，朱棣纳入后宫的女子却并未有减少，但这些女子在朱棣身边却一无所出。这种现象也确实很奇怪，只能归因于朱棣的生理问题。可是这种历史解释也不免让人产生疑问，这是否就是朱棣连续出征蒙古的唯一原因？

​如果我们把永乐一朝22 年的历史当作一个整体来看的话，就会发现永乐一朝似乎是整个明朝史的缩影一样：前期和中期代表着稳定和强盛，从中期以后开始走起下坡路。

反复进行的郑和下西洋，虽然对外树立了明朝强大且友好的外交形象，但对国力的消耗也是惊人的，以至于大臣之中不断有人出来对此表示反对。

由于安南局势反复动荡，朱棣从永乐四年起派大军征讨安南，战事断断续续持续到了永乐十四年，也成为永乐一朝的一项重大负担。

永乐十八年山东地区白莲教女头领唐赛儿煽动信徒作乱，使得朱棣为了平叛大费周折，事后又未能抓获唐赛儿。朱棣怀疑唐赛儿化装成了尼姑或者道姑藏匿在庵观寺庙之中，于是在北京和山东、北直隶等地拘捕尼姑、道姑前后几万人，闹得北方地区人心惶惶，就是这样仍然没有抓到唐赛儿本人，使得朱棣大丢颜面。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问题，晚年困扰朱棣最严重的一点，还有自己的继承人问题，汉王朱高煦和赵王朱高燧，一明一暗串通构陷太子朱高炽。宣德元年，朱高煦也模仿他爹起兵夺取侄儿朱瞻基的宝座，不过没有成功。

邓海春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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