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 |
坦白讲,在我不长也不短的人生里,总是会划过那么一些个瞬间,让我忘了我是谁,忘了自己的年龄。
偶尔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会讲,你看起来好年轻哦。心里高兴地都能拧出水来。就会觉得,这人真好啊。
虽然他们都是无一例外地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我还是很愿意多听这些鬼话。鬼话听多了,也就习惯了。习惯了也就信以为真了。某种小小的自信也就与之俱来。
有时候,人的自信还真是写在脸上的。
对于挚友间的互损与互怼,有时候,只能是听之任之。没办法,这帮王八蛋像你的影子一样和你朝夕相处,如影随行。
“大哥,你都多大了,还这么幼稚。”
听到这句“大哥,”心中莫名忧伤更胜几分。想想叠加在自己年龄上的包袱,一件一件地未能遂愿。自由的空间越来越小。心里更像是吞下了二斤榴莲,叫苦不能。
我且只能是忍着,待到返老还童时,再青春逼人一把。
如上所述,皆为虚妄 。
26岁,踩着后青春的黄虚线,还能以梦为马。谈人生,说理想。好像已经是件很奢侈的事情了。
看到坐在图书馆里的年过七旬的华发老人,还能潜心学习。不由心生敬畏。他们的世界应该是很富有的吧。无独有偶,公交车上一个老头端着大平板,还能将一场火箭VS爵士的比赛看得眉开眼笑,手舞足蹈。
这个世界太好看,太有趣。
越成熟,越幼稚。
每个成年人的心底都有一个幼儿园,住着一个孩子,关于好奇,关于童趣,也关于希望。只是生活的琐碎与责任不允许我们轻易将它流露在驱壳之外。
26岁的我们,未成年。一种忘记年龄的恍惚。
这些光怪陆离的时刻,不竟出现在梦里的十七八岁,而且还出现在我的后青春期上。这种时间上的“停顿”,源自心理上的一种错觉。我觉得很重要,也是非常有意义的。
时间的推移日复一日,理想之石尚未敲出星星之火。流年的悄然划过与生命的厚度好像也并不成正比。
这世界,异彩丰呈,应有尽有。喧嚣而热烈,翘楚又动人。十八岁时,我们展望未来。认真地许下自己矫情的愿望,无论这具肉身衰老到哪种不忍直视的程度,再见得时候,依然要热泪盈眶,关心诗与远方。到后来,我们又回望起跑线上的自己,为那时的我们扼腕感慨。人生几多风雨,没有重来,怎么选都是遗憾。
好的人生是怎样的一种形式。
是三十而立,有妻有子?是有车有房的标配人生?
那是一种选择,一种要以时间和努力为代价搏杀出的一种选择。不是你想干什么就能去干,而是你不想干什么就可以推诿拒之。
有一段时间,活得很是纠结。思想与身体完全处于对立状态,这种感觉糟糕至极。有怯懦,有畏首畏尾,有不甘,也有无奈。翻看自己写过的朋友圈里的动态,仿佛是偷窥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的过去。完完全全一个24k的纯傻叉。
然后,隔着漫漫光阴回观前尘。此时此刻,感觉就像踩到了现实与过去的界点上。
走过了二十余载的坦途,无波无澜。
在时间的疾流里,我们像一挺小舟,披上帆被推进茫茫大海上。这是一场生命广度与厚度的开拓。启航之后,就剩彼岸。归途乃是终点的方向。在二十六岁的人生里,像十八岁的自己一样,有梦想,爱音乐,对世界充满好奇,爱旅行。与大多数人一样,用脚去丈量长长的人生。只是不再以别人的是非论自己的对错。
时间会一路向前,被忘记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
身边也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富有童趣,纯真。充满好奇,对这世界的种种变化都能悉数捕捉。
二十几几岁,拨开生存里的迷雾,寻找真正的自己。如今,已经活得很不经意,也随意。改变正在一点点的发生着,虽然不明显。尝试各种好的,不好的东西,结果当然也是有好有坏,参差不齐。心理层面的改变不会太令人感兴趣,外在的显著变化就是瘦了那么一丢丢加一丢丢。结果就像一页纸一样,分分钟都能被风掀跑。
我相信在这营营苟苟的薄凉浮世中,自有能与灵魂契合之处。只是这个过程漫长了些,但总归会殊途同归的。
总之,不愿掉进一尘不变,一眼能望到生命尽头的死寂中。遇见内心深处的自己,大概应当成为一门无关于年岁长幼的必修功课吧。
如果说车和房子是一道栅栏,那么它就把我们围在了安全线以内。
每一步的前行都步履蹒跚,艰难苦涩;而每一种固守,都是一种最大限度的胆怯。这个世界很奇妙,你往前一步,它就后退一步。你固步自封,它就是横亘在你眼前的一道天堑荒芜的寸草蔓延。不要让荒芜蔓延到你栅栏之内的一抹青,所以,我们就要去拓荒了,必须为之。
这个世界很广阔,尚有探究的余地。我们要用心感受。不管是泥沼,还是希望。
人生没有标配。所谓标配,只是你受了太多年龄金字塔的桎梏。
二十六岁,未成年。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恐惧未来。
愿你永远热泪盈眶,永葆好奇;愿你永远执拗年少,仗剑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