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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暖也暖不过平凡【8】

(2017-06-06 22:5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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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单的人那么多,对的人总是寥寥可数。

生命,是一场修行。

是结束,也是开始。

是离别,也是重逢。

生活的轨迹无论是多么波折崎岖,请相信,六月的雨,只不过是一场清凉的慰藉;街角的咖啡厅依然二十四小时不打烊,蓝山的口味还是你最喜欢的那个味道;夏风不紧不慢吹过山岗,黄鹂在破嗓歌唱;天气,仍旧有着你最喜欢的温度;而心动的人,也刚好在岁月的拐角处,向你道上了一声好久不见,免你一世惊扰。

原来,这世界在偷偷爱着你。

余忆影片结束后,已是夜晚一深再深的凌晨,人影稀疏的北京大街上,灯火通明,霓虹闪烁。

蔡包子醉意醺醺地拽着我踏着错乱的步子晃荡在西三环的白石新桥上,盛夏的晚风呼呼袭来,拍打在她汗津津的前额上,也拍打着不痛不痒的人生。

即使深夜,塞在西直门立交桥上的车流还是排到了动物园。一辆辆从脚下呼啸而过,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北京太大了,夜晚太过梦幻,受伤的人那么多,而她也只是沧海一粟。

或许直到很久以后,我们才会坦然,才会笑着说出往事的不堪,也才会明白那是成长的一条必经之道。

避无所避,失无所失。

那是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

坐在过街天桥上我们,对着璨如星河的车流沉默不语。然后,在蔡包子噙满泪水的眼眶里,她望着夜色中的国家图书馆和首都体育馆的方向说:“如果年轻时喜欢过一个男孩,请千万不要说出来。因为一说出来,你就彻底输了。”

谁说不是呢?他是她青春里的一道光,是另一个自己,自始至终。那是她的骄傲,也是她舍不得丢弃的痛。

一滴泪虽只有雨点大小,却有着一个人全世界都难以承载背负的重量与难言。

为了追随他的脚步,其实她的人生早早按下了快进键。

中考那年,她为和他同进七中诞生了自己人生第一篇满分作文;他向林美人告白失意时,是她陪着他在学校跑道上跑过一圈又一圈,然后在习习晚风中单曲循环着许美静的《城里的月光》;上大学后,周末早上雷打不动一同去国图抢座;还有周六晚上一起去过的首都体育馆,坐在看台上声嘶力竭地跟着阿信从头至尾嗨完整个五月天的演唱会。

风把一切吹得零落不堪,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行侠仗义的假小子了。

在逝如逝水的岁月里,隔着一个长长的青春。那里可以窥见一个少女或欢喜悸动,或落寞寂寥的懵懂情愫。如五月里雨水冲洗过的落地窗一样,几净明晰,纯粹炽热。

吹着六月里北京的夜风,主路边上的白杨树在月光下簌簌作响,透过枝叶的罅隙,洒满了一地的碎光。蔡包子以手抚胸,深情款款地唱着五月天的那首《我不愿你一个人》,和当年没多大区别,蹙眉伤感,忧郁起来帅到一塌糊涂。我也轻声跟着她附和夜色: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一个人在人海浮沉。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独自走过风雨的时分。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世界的残忍。

我不愿眼泪陪你到永恒。

流年似水,时光稍纵即逝。那一刻,我竟恍惚不知所措。

她是不是想起了一起在学校门口撸过的烤串的那个晚上。每年考前前一晚上,烧烤店都人满为患,老板总会全场八折大促销,烤串八毛,啤酒两块一罐。她和林美人一起干下养乐多,林逸总是在一罐啤酒下肚后,面红耳赤,语无伦次地指着电视说:“要娶就娶蔡依林。”

那一年,蔡依林大火特火。

而蔡一林满面通红,像晚霞在西天燃着了火一般,又像是刷过了红色油漆一样,红过耳根,含羞带怯。

然而,她总是后知后觉。

三环边上的行道树在灯光的衬托下,银光点点,与风摇曳中愈发显得婀娜多姿,像初妆而成、静默伫立的一枚玉女,摄人心魄,别有一番风韵。

后来,在林逸与林美人的婚礼上,蔡包子盛装出席,笑靥如画。毫无悬念地做了“爱妾”林雨欣的伴娘。清汤挂面的披肩长发,笑不露齿,淡妆素雅,嘴角的弧度与浅浅的梨涡相得益彰。与曾经那个短发齐耳的假小子背离了十万八千里,美地合情合理。

…未完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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