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教育—读《什么是好的教育：学校教育的哲学阐释》

不谈教育，是觉得一谈教育，就是上学和升学，就是考试和作业。事实上教育远不止这些。教育不仅仅是学校教育，还有家庭教育和社会教育；教育不仅仅停留在上学这个阶段，教育应该伴随人的一生；教育也不仅仅是课堂传授和课本上记载的那些内容，教育应该是更加全面的促进人的发展。我们习惯于把教育窄化了，我们常挂在嘴边的教育其实仅仅是教育的一小部分。之所以说不谈教育，是不想只谈这一小部分，不想从技术和功利层面来理解教育，而是想从促进和伴随人的一生成长的角度来理解教育，从教育的原点和教育者的初心来谈教育。这样，可能理解我们的工作有意义，对认识和发展好我们的人生也有意义。

一、教育让人成人

最初的教育是和学校没关系的。几个人坐在一起，商量生计和未来，兼谈理想和人生，目的是让生活过的更好。后来就有了分工，有了专有的场所，也有了固定的任务，却越来越偏离实际。教育的根本任务就是让人生活的更好。如何才能生活的更好，可以从这几方面理解：

1.人要过精神生活。人和动物不同，动物只求温饱，有奶便是娘。人不一样，基本的物质生活保障得到满足之后，要有更高的要求，否则和动物无异。人应该有理想、有追求、有价值感、有生命气象和精神生活。周星驰的电影里说，人没有理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可精神生活怎么过，这就需要教育的启发和激励了。因此，教育的功能就绝不仅仅是知识的填充，学校教育为学生发展打下更好的知识基础，这也无可厚非，但如果只是这些，人也就真成了考试和学习的机器，知识的量变没法通过质变来提升生命价值。

教育首先是要激起学生对美好生活的欲求。同样一个落日，有的人可以吟出“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有的人却只能说“好大一个太阳”，客观存在相同，主观感受不同，对生活的理解和追求也就不同。人生的美景重在发现和体验，这是一种能力和素养，也是幸福人设个必备的工具。就像苏东坡和佛印眼中的彼此，心里有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世界绝不会独立人的观察而存在。发现自然的美，发现人伦的美，发现未来的美，然后去追求，去实现，人生才是完满。

其次是发现自身的存在价值。要能让世界和身边的人因为自己的存在而变得更加美好。如果能够给陌生人成功指路的话，我们内心里是获得满足的。这是一种幸福，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帮助别人，体现自己的能力，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体现了存在感。这种价值体现在一种能力和追求上。动物完成优美的训练动作，是为了获得食物和奖赏，人不是，应该还有精神上的满足，应该有神圣和崇高感。

再次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过真实的生活。这需要独立思考，不是人云亦云，不是按照社会的潮流和邻居的眼光来规划自己的人生。今年流行某个款式某个颜色，大家就一窝蜂似的跟风，只求潮流，未必合适。结果是为别人而活，失去独立的自我。要有独立的判断，知道自己喜欢什么、需要什么、适合什么，按照自己的需要，过自己的生活，快乐自己的快乐。有了这种快乐，才能不断激发体内的潜能，才能创造更大的社会价值。不要为别人而活，不要因为太在意别人的眼光，而失去自我。

这些都不是知识的叠加和频繁的测验所能得到的结果。这些做法，也许能让我们获得更好的发展平台。但高处不胜寒意。人生哭乐，只有自己知道。

2.教育是贯穿一生的事

我们把教育窄化了。我们以为教育只是在学校里才完成的。我们以为教育只有考试和作业。所以大学毕业之后很多人把所有的书都扔掉了。觉得再也不用考试了。当然这是个仪式，真正的宣言是说，自己终于可以完成所有学段的教育，终于可以踏上社会了。而事实上，教育既然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一种任务，教育就应该贯穿人生始终的。

学校教育只是为未来打好基础。小学到高中都叫基础教育，就是为以后发展打好基础。打好知识的基础，学习习惯的基础，思维和品格养成的基础。学校教育只是人生所接受教育的一部分，对人的发展起到更大作用的是家庭教育和社会教育。家庭教育是起点，是性格和世界观形成的重要基础。社会是大熔炉，人在其中，就像风中之草，君子之风和小人之风，对人的生活品质和道德养成都起到重要作用。三者既有相互促进的关系，又各自独立存在。关键看个人如何把握。

不断面临新的变化，需要不断的学习和接受教育。学校里接受的这点知识，到工作岗位上就全忘了。学校里形成的对很多问题的认识和判断，工作之后，也就都发生了变化。评价一个人，往往说他成熟了，或者说世故了，这都是相对于初出茅庐的刚走上工作岗位时而言的。我们的环境一直在变化，也会能不断遇到新的问题，这就需要不断的学习，随时的学习，时刻做好接受挑战的准备。在应对各种变化中，提高自己，完善和发展自己。

人的成长发生在实践的历练中。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游泳的技法背的再熟练，没下过水，还是不会游泳。在学校里接触到的知识，绝大多数都是脱离实践的，是抽象和概括的，只能让我们了解个大概。虽然现在的学校极力避免知识和实践的分割，但教育形态发展到今天，现有思维、技术、格局下的教育，只能是这样。若要不断的在解决问题中提升能力，感悟人生，获得幸福，只有敢于融入实践中，在实践中历练。如果说学校里并不能提供这样太多的机会的话，起码让学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意义，让以后的锻炼有思想上的准备，要激发起学生的勇气。不要大话说的很好，一碰到实际问题就退缩，这不是教育应有之意。

3.教育重在发展人的自然禀赋。

教育的任务是激发、唤醒和鼓舞。教育能改变人生，那是在激发原有天赋的基础之上的。教育很难激发出人原本没有的天赋。比如一个人五音不全，如何教育，都不会让他成为歌唱家的。所以用同一个标准要求所有人，显然很不科学。教育不会改变人的禀赋，只能是因势利导，激发潜能。教育的智慧就在于发现，发现每个人身上的潜在力量，然后用合适的方法激发出来。发现是艺术，激发和唤醒也是艺术。了解学生是关键。了解他的生活背景和文化，了解他的天性和蕴含在体内的能量。优秀的教育工作者就像老中医，望闻问切，就可知症结在哪，对症下药。

很多人成年之后，还不知到自己喜欢什么擅长什么，所以一直觉得怀才不遇，没有机会表现自己的能力和施展抱负。教育要帮助个体发现自己的优势和天赋。天才也会被埋没。一个天生的钢琴家，如果没有机会接触钢琴，或整天被大量的题目测试淹没，那这种天赋也没有表现和发展的机会。好的学生的发展未必和老师有关。老师的功德就在于为学生打开成长道路，清除障碍，不要着急成了障碍。后进生的形成到时和老师有直接的关系。老师的一言一行，都影响着孩子对自己的认知。老师不要轻易判断，要谨言慎行，要心胸宽广，要有耐心和爱心。然后创造条件，比如阳光和水，然后静待花开。孩子会按照自己原有的形态肆意生长的。

常有比喻说老师就像园丁。后来又有人提出质疑，说园丁是要修剪树木，还要嫁接的，而老师不需要修剪也不用嫁接，嫁接了之后水土不服，可能就不是自己了，这里甚至还会有伦理的问题。老师这个园丁只要提供水和养分，帮树木驱赶蚊虫，让梨树苗长成梨树，李子树长成李子树就好。

每个孩子都是星星，这句话胜过多少教育专著应有的情怀和智慧。区别不同的孩子，用不同的方法实施教育，用不同的标准去衡量个人发展的效果，这是因材施教的核心要义。遗憾的是，这个思想延续了几千年，我们今天却还在苦苦求索。这需要多大的教育智慧，需要多么淡定的价值追求，需要多么博大的仁爱之心。

生命在孕育之处，就有了他应有的状态。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小草一样疯长。

二、教师的生命自觉

职业倦怠是个顽症，直接影响着教育的成效和教师的职业幸福。为什么会有职业倦怠，河北师范大学有个老师做过研究，他认为，职业倦怠在于老师对职业价值的预期和教育工作实践之间的巨大反差。简单一点的理解，就是实际的教育工作以题海战术和没有技术含量的体力劳动为主，老师认为者无法体现自己的成就感，没有价值感，于是被动付出。如果让一个人做他喜欢的事情，他是乐此不疲的。之所以会疲倦，是因为看不到自己劳动的价值，精神负担重。病理学上研究过劳死后认为，劳累致死的主要原因是精神上的压力太重，而不是肉体上的疲劳造成的生命衰竭。

教育的成败取决于教师个人对教育的认知理解、情感和意志。如果让老师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即便老师一样也可以兢兢业业的完成各项任务，但教学的效果会大打折扣，老师的职业幸福也会大打折扣。让老师发自内心喜欢自己的职业，愿意为教育心甘情愿的付出而不会感到疲倦，首要的任务，就是要让老师发现自己所从事工作的价值。如果老师的价值仅仅是考试和升学，老师自己都接的自己就像工地上的工人，没有太多技术含量，每天重复大量的练习，频繁的考试，老师自己也觉得这样做即便成绩很好，学生可以有好成绩，可是这些不应该是成长过程中孩子的全部，他们认为可以把教学搞的更有趣，让学生的世界更加丰富，可是考试不考的内容，他们就没有时间和空间按自己的理解做。

教育的重点任务除了提高学习成绩外，更重要的激发起孩子对美好生活的欲求。教育不仅仅是做题目和考试。如何能让学生有更开阔的视野，对世界有更丰富的认知，有更加有深度的思考，这都需要老师积极的引导。但这些引导不是老师刻意能够完成，而是来自老师本身对世界、对生活丰富的理解和深刻的感悟。老师对专业的兴趣，会转化为课堂教学的激情；老师对生活的热爱，会潜移默化的传递美好生活的理解；老师对世界的关注，会让学生不知不觉中打开认识世界的窗户。这些都无关教学技法，在教案和备课中也无法一一体现。但和这样的老师接触，学生一定会觉课堂不仅是习题，校园生活也没那么枯燥。学生都喜欢博学的老师，学生最愿意听老师讲课本以外的内容，更喜欢能讲本学科以外的知识。学生们也喜欢阳光有热情的老师，情绪会相互感染，老师的热情会让学生的校园生活更加美好。

教师不是演员，如果是，那是用生命在演戏，是本色出演。有时候，我们真的以为自己在演戏，脚本就是教材和教案，舞台就是课堂，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内容和节奏，有声有色的把台词演好。我们知道有一种演员戏路很宽，什么角色都可以演。这样的演员并不常见。我们更加喜欢那些本色出演的演员。他的演出，就像是在演自己，一言一行，都在讲述自己的故事，这样观众会有共鸣，会有情感的互动。好的老师就是本色出演的演员。他每天都在讲述自己的人生故事，讲述他自己对专业的理解，对职业的热爱。这无需伪装，不要演示，一切都是最真实的，哪怕自己的胆怯、脆弱、紧张和焦虑，都无私的展示在讲台上。学生上课，就像看一场真人秀，从中得到有关真实人生的启发，获得共鸣。

教师的理想状态是人和职业的有机统一。武侠小说中常有人剑合一的境界，做任何一个职业也都是。如果仅仅自己从事的工作，看做一个职业，那这个职业就会变成负担。只有发自内心的喜欢和认同，才会让生命和职业合二为一。对世界的理解遵循知情意的统一的基本原理。了解所从事工作的价值，无论环境有多个恶劣，多能找准合理的定位，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看到自己积极作用，这样才会发自内心的喜欢，才会有坚定的意志，才不会感到疲倦，才会不断的去研究和思考，主动的去找到破解难题的方法和智慧，教师才会在教学生和学生一起成长。

做好教育工作的重点不是技术和技法，而是个人对生命的理解和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如果欲学诗，功夫在诗外。不能总是把精力放在细枝末节的琐碎事务中，还是要寻找到事物的根本。关键在格局和气度，在对生命气象和精神生活的理解和追求上。技法和技术固然重要，但同样遵循“本立而道生”哲学原理。无论对初入职的教师，还是在职业倦怠中苦苦挣扎的教师而言，端正自己的职业态度，认清自己的人生方向，寻求自己的幸福源泉，这是要我们认真思考的问题。职业规划和人生规划同步进行。为什么做，如何做，为谁做，这些事情都要考虑清楚。如果仅仅把教师看做一个职业，一个谋生的本领，那只有利益，只有任务，没有创造和激情，没有快乐和幸福。

教师的生命自觉，无关技术，只在人生态度和格局。人生不仅眼前的苟且，还有远方和诗。忧道不忧贫，这是中国知识分子的追求。这不是句空话。吾欲仁，仁斯至矣。求仁得仁。不能太看重结果，人生更在于过程，过程就是修行。经历的一切都是修行。过好当下，专注手中的每一件事，就会风轻云淡，神清气爽。不在乎结果，果子自会在其中。这种辩证需要我们去体会的。

三、人与人的精神互动

好的老师，一定在提高学生学习成绩，让学生考上好的学校这件事上做的不会差，但方法和路径和普通的老师有着根本的差别。普通的老师，会把精力放在大量重复的机械劳动上，缺少系统的思考和整体的把握，缺少对教育全局的宏观视野。好的老师会有两个特质，一是把知识的传递、思维的启发建立在师生之间良性的互动之上；二是这种关系的建立，是完全基于教师所主导的生命自觉之上的。

师生关系是教育中最本质的关系。师生关系就是个桥梁，师生关系好，桥梁通畅，知识、情感、态度和价值观可以通过桥梁双向传递，双向促进。关系不好，再好的理念和文化，都无法跨越沟壑和穿越山水。关系是根本。很多人并不在意，他们还是把重点放在如何逼迫学生重复的练习上，在做熟练工这件事上，这样的方法是有效的，但对于学生长远的发展，很显然，意义不大。从脑科学的研究成果来看，重复的训练可以让大脑产生坚固的通路，但训练不是被动，应该是学生主动接受，才可不厌其烦，主动的接受的前提是价值的认同和情感的呼应。这看似是知识的传递，事实上是老师对学生的信念传递。

关系的建立，我们常讲的是尊重和平等。可教师还是教育的主导，若要相互尊重，首先教师要有让学生的尊重的资本，知识、能力、人生态度、境界等等。如果教师只是到课本中的拿点东西，在信息化时代，教师是很难建立权威的，更何谈尊重。靠严肃的脸孔和刻板的指令，就更无法实现桥梁的双向胡同。教师本身是热爱生命，热爱生活，对人生和世界都有自己的理解，有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这样才能吸引学生，让学生主动的靠近，从中获得启发，愿意亲师信道。尊重不能被强迫，应该是自发的。老师是否尊重学生，老师说了不算。只有丰富和充实自己，让自己真正的高大起来，让自己多些被尊重的资本。这又无关证书和荣誉，关键还是内涵。

教师要主动的激发学生的向学生命。让学生做到的，老师首先要做到。老师做到了，再去激发和唤醒学生就容易的多。但老师要把这样的任务作为自己的根本职责，要有充足的主观能动性和主观意愿。这是职业的认同感之后的责任心问题。有了认同和意愿，再去有意识的启发，不局限于对某个知识点的记忆，对某个题目的正确回答，而是要让学生发现学问的美丽，发现世界的丰富多彩，在学习中感受到成就感，再对学习和知识产生浓厚的兴趣，这是教师的根本责任。让学生爱学习，激发学生对未知世界的探求欲的望，这是教育的应有境界。孔子说，到了学生想说又说不出来的时候，老师再指导他。这里有留白的智慧，有矜持的智慧，有给学生主动发展空间的智慧。只有自己参与的，经历的，努力的，才会有更多的激情和兴趣。

师生间的互动重在价值引导和生命激活。热爱学习，乐于学习，但不要为了学习而学习。教师让学生知道学习的价值，让学生体会生命的价值和意义，激发其学生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信念。让学生对世界充满激情和爱，唤醒学生的好奇心，不断的求索。孔子说，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周恩来说，为中华崛起而读书。高晓松痛批清高高材生没有家国情怀等。都说明今天的教育更加的功利和世俗，这样的结果是让受教育者永远沉浸在不满足的状态中，始终找不到人生的价值和生命的充盈感。一个功利的目标实现了，很容易就没有了下一个目标。而激发起对社会他人的责任，这是一种生命的态度，则永远会沉浸在对事业的满足感中和对个体价值的无限认同中，会保持有持续不断的动力。

师生关系要遵循进入和离开的辩证法。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有怨。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总是很难把握好分寸。师生关系更是如此。老师总是把学生当做自己的附属，或者当做未成年不懂事的孩子，所以凡是都要忍不住插手插嘴。我们善良的帮助，其实是剥夺了孩子独立生活的空间，让他失去了锻炼和成长的进一步机会。不愤不悱 不启不发，到了一定的火候再起说，需要你出手的时候再去帮助。同样，需要离开的时候，就不要停留。老师总是不放心，想把所有要考到的内容都讲出来，还要梳理一遍，学生就变成了等着喂食的鸟儿，不会自己捕食了。教师的离开，是为了给学生创造更多自己思考和自主发展的空间。

教育形成的基本条件是闲暇，所有的时间和空间被老师占满了，学生就没有了闲暇。闲暇的价值有两个，一是让学生有时间自己思考和判断。老师说的再好，那还不是学生的，只有学生自己去思考、体会和实践，那些道理才会内化为自己的，能够真正指导自己的行动。二是闲暇是让学生更好发挥和创造的基本条件。持续的紧张和压力，会让学生无法自由思考，潜在的智慧就发挥不出来。走累了，停下来，一杯茶，一本书，一段发呆的时间，体内无限的潜能和智慧的灵感就会蓬勃而出。很多的哲学思考，很多的科学发明，都是在繁忙之余的闲暇之中被创造出来。

教无定法，本没有什么固定的方法。只要真正学高为师，身正为范了，一切就都好解决了。万不可舍本逐末，追求技术、技巧和策略，而忽视为师根本，就是事倍功半了。

不谈教育，说的还是教育，只是想说的还是基于人的一生发展的教育，关系到每个人的成长的教育。教育者也是施教者，两者相互促进，重在关系。教育从来不应该那么功利，那么短暂。教育不是只在学校，只有老师和学生。教育和我们终生相伴。每个人的成长都离开每时每刻要接受的教育。不谈教育，是不想谈技术、不想谈功利的目的，不想谈以考试为主的过程。不想谈教育，其实是想谈人生，谈成长。

【读后小记】读的时候想法很多，要写的时候，就觉得不知从何说起，渐渐发现条理混乱，无法取舍素材，最后的结果是逐渐失去耐心，以至于虎头蛇尾。理科生的缺点是不会描述和抒情，长处是可以按逻辑次序来表达想法。每个想法都会被分成几个理由，每个理由又要几个观点来支撑，这样下去就无法自拔了。索性算了，其实要说的，就那么几句话。微言大义，不仅是表达方式，还是进的去出的来的境界和水平。需要修炼。

什么是好的教育：学校教育的哲学阐释

刘铁芳

高等教育出版社

2014年8月第1版

2014年12月第4次印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