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墙--六朝京师城墙之都城(朱雀门)
(2013-08-17 14: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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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六朝时期 |
朱雀门
位于都城之南、秦淮河北岸,北直对宣阳门五里的御道之南。朱雀门性质特殊,它“独立”于都城之外,又不属作为外郭界限的56座篱门。
晋成帝咸康二年(336),更筑朱雀门。东晋太元三年(378),再次大规模修筑朱雀门,门上有重楼。史称:“朱雀门重楼,皆绣栭藻井,门开三道,上重名朱雀观。观下门上有两铜雀悬楣上,刻木为龙虎,左右对。”
太元十六年(391)冬十月,又新筑朱雀门。
刘宋大明五年(461),朱雀门改名为右皋门。大明六年四月,新筑大航门。
梁大同三年(537), 朱雀门灾,梁武帝因“此门制狭”,而“始欲改构”,并复改为朱雀门。至陈代一度名皋门。
朱雀门可以登临。
《宋书》卷九九《二凶传》载:刘劭弑父篡位后,刘骏率军进讨至新亭。刘劭派鲁秀与王罗汉屯朱雀门,后刘劭“登朱雀门躬自督率,将士怀劭重赏,皆为之力战”。不久,乱军败退,江夏王刘义恭亦登朱雀门指挥战斗,遣军直向宣阳门。
朱雀门由于高峻,常遭风雷之灾。
晋安帝元兴二年(403)二月,大风雨,“大航门屋瓦飞落”。《晋书》卷九九《桓玄传》亦记其事:“大风吹朱雀门楼,上层坠地。”
梁大同三年(537),朱雀门灾。陈太建十二年(580)六月,“大风吹坏皋门中闼”。陈至德年间,大风吹倒朱雀门。
朱雀门前有华表一对,亦始立于孙吴。《宋书》卷三三《五行志四》载:“吴孙权赤乌八年(245)夏,震宫门柱;又击南津大桥桓楹。”按桓楹,即为华表,又称为阙。
孙吴时期朱雀门、门前双阙、连接宫门和朱雀门之间的驰道及其周围的繁华景象,在左思《吴都赋》里有生动的描绘:“高闱有闶,洞门方轨。朱阙双立,驰道如砥。树以青槐,亘以绿水。玄荫耽耽,清流亹亹。列寺七里,侠栋阳路。屯营栉比,解署棋布。横塘查下,邑屋隆夸。长干延属,飞甍舛互。”
华表因木制,从木,故亦称“标”,或称“华表柱”。《世说新语笺疏》卷下《仇隙三十六》载.:“王孝伯死,悬其首于大桁。司马太傅命驾出至标所,孰视首,曰:‘卿何故趣,欲杀我邪?’”《南齐书》卷一九《五行志》云:“建元元年(479),朱爵航华表柱生枝叶。”
华表亦常遭灾。《隋书》卷二二《五行志上》载:梁中大通元年(529),朱雀航华表灾。
朱雀门及其前华表,还是贼臣被杀后悬首示众之处。如《陈书》卷三五《熊昙朗传》云:梁绍泰二年(556),熊昙朗反叛被杀,“传首京师,悬于朱雀观”。陈天嘉六年(565),斩周迪,“传首建康,袅于朱雀门”。又,《晋书》、《陈书》、《建康实录》等所记王敦、桓玄、卢循、王琳等被杀后均袅首于朱雀航,实际上就是悬首于朱雀门前华表柱上。对要犯悬首示众于朱雀门或门前华表,一则因其建筑高大,二则因其地当要冲,来往渡河行人众多,于其地悬首可起震慑作用。
朱雀门南临淮水,旧志引《宫苑记》云门距台城7里,又引《地图》云去宣阳门6里,则距台城为8里,距秦淮河南国门为5里。
明代陈沂《金陵古今图考·历代互见图考》则云:“镇淮桥即朱雀桥者,盖萧梁时移航于此,遂名。旧航之处,唐所谓长乐渡也。”认为朱雀桥初在镇淮桥东北的古长乐渡,梁代向西迁移至今镇淮桥处。
自清代以来,朱雀门位置亦有两说:其一,在今镇淮桥处;其二,在古桐树湾长乐渡处,即明代聚宝门内东北武定桥西侧。
本《志》认为,六朝时期秦淮河水道或有变迁,其水面宽阔,水流湍急,朱雀桥屡遭冲毁,多次重建,故明代陈沂推测朱雀桥前后易址的可能性确实存在,这也与前述史料中台城大司马门和朱雀门之间御道长7里或8里的两种记载相吻合。朱雀桥如若西移,则御道必然延长。
朱雀门前秦淮河上有朱雀桥。朱雀桥,孙吴名大航桥,又称南津大桥、大桁、朱雀桁、南航。孙吴时期的朱雀桥可能是一座木桥。东晋太宁二年(324),王敦叛乱,大将温娇烧朱雀桥以阻其渡河。王敦乱定后,京师乏良材,朱雀桥无以复建,故权且以舶航为浮航往来。咸康二年(336),侍中孔坦建议凡往来者皆收税以筹集木材,恢复木桥,但时值台城初建,木材被转以修城,朝廷无暇顾及此事。故这年十月,与朱雀门同时修筑的仍是朱雀浮航。此次所立朱雀航乃用杜预河桥法筑之,长90步,广6丈,冬夏随水位高低而浮动。
主持朱雀航工程建设者为都水使者王逊。此后直至陈亡,朱雀桥皆为浮桥,屡有兴废。如太元十三年(388)冬十二月,涛水冲毁大桁。陈天嘉六年(565)九月,新作大航。这是见于史载的最后一次修桥。朱雀桥平日连舟为桥,方便来往,每有不虞之时,则撤毁舟桥为流,十分灵活。
六朝时期,秦淮河上自石头城东至青溪共有24座浮桥,朱雀桥是其中最宏阔、最重要的一座..是沟通都城南北两岸的重要枢纽,也是战争期间交战双方着力争夺的战略要道,进而成为建康城攻守成败的关键之一。这样的战例在六朝史籍中可谓不胜枚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