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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旧梦重圆摧新梦
(2)画坛痴儒唱晴光
【本节内容提要】安然笑道:“看你取名,就是想传承痴绝生的风范。听冯导书信中提及,你生自建德乌龙山梅城镇,正是痴绝生故里。你这名字,应该也是父辈所期啊!”
晚上,清流二莲挨着“师母”叽叽喳喳的说着话,个个兴奋难抑,陈家发生灾难以来持续的郁闷气氛,像是忽然间被一扫而空。
“师母,好多女人说,男人的肩膀在关键时刻靠不住,我们看,师父的肩膀却是在关键时刻最靠得住。真是太帅了!”李晓诗说着话,露出一副痴迷的神色。
兰小曼掐了她一把,调笑着说:“你看,你看,这一副发春母猫的样子,好像师父的肩膀是给你靠的。醒醒吧,当心师母把你生剥了。”
李晓诗尖叫一声,恼声说:“你下手轻点好不好?我看你才真像发了情,有事没事背着师母给师父抛媚眼;师母第一个不能饶的人就是你。”
陈亦云此时心情很好,也不在意这两个女弟子的大胆调戏,反而跟她们贫了起来,“好了,好了,看你们这骚包样儿,怎能让你们的师父喜欢上?女孩子家家,也不知道矜持一点儿。女孩子呢,想要钓住自己所爱的男人,就要学会培养出一点女人味才行,光靠花瓶的外表,即使得手了也长久不了。”
“就是就是,你还不多跟师母学学。”李晓诗立即附和陈亦云的话。
兰小曼立即反击晓诗,“就你还教训别人,就是让你跟师母学,也学不来,终究只能是个空心花瓶。”
李晓诗柔柔的笑着,“我看你才最爱当空心花瓶呢,最喜欢的就是偷腥,对天长地久没有半点兴趣。”
兰小曼反击说:“你是说你自己吧?看看你这得意样儿,是不是背着师母偷腥了。”
陈亦云也难得有了一阵舒畅的心情,看到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掐架,感到有些好笑,也不理她们,站起来走了出去,去找安然。
安然正在房里接待一位客人,看到她进来,站起来介绍,“这是我的老板陈亦云小姐,别看年轻,看画那可是有一双火眼金睛。这位小伙子是我在长江中美的师弟王承绎,不过,学的是国画。他是长江中美特具实力的工笔国画家冯家声教授的得意弟子。这次,是冯教授和胡仑教授联名介绍他来找我的。他听说我在上海,从北京追到上海来了,还带来了他的3幅作品;你好好看看。”
陈亦云跟王承绎客气的招呼几句之后,就摊开三幅卷轴察看观摩,全是工笔肖像画,笔墨精到,非惟貌人之形似,抑且得人之神气,啧啧称赞不已,“王兄贵庚啊?这画作才气纵横,大有当年痴绝生之风啊。年纪轻轻,有如此之才,将来会大有成就。”
“陈老师夸奖了!小生今年虚龄28岁,久闻陈老师才高气清,今日得见,果然是人中金凤,胜似天仙。”王承绎彬彬有礼,身姿挺拔,样貌颇为帅气,带着几分淳朴的憨厚,让人一见就能心生好感。
安然笑道:“看你取名,就是想传承痴绝生的风范。听冯导书信中提及,你生自建德乌龙山梅城镇,正是痴绝生故里。你这名字,应该也是父辈所期啊!”
王承绎赧颜笑道:“我父母都是农民,并不知道痴绝生其人,给我取名为铎。承绎是我学美术后自己改的名字。”
陈亦云说:“听王兄一说,我应该比王兄小一岁,万不敢当老师之称,还是称呼我的名字吧。王兄大才,今后在绘像神韵方面加强突破,无需几年,就能在画坛占据一席之地。”
王承绎躬身说:“此次来找安老师和陈老师,就是希望获得二位老师提携指点。”
安然笑呵呵的说:“看你们,还是这么客气。都说我有一身酸腐气,没想到今日二位比我更加酸腐。这样,为兄虚长几岁,就自当大哥了,你们俩,相互称呼名字就行,这样才不显得生分。”
“是!亦云,请多多赐教。”王承绎又向陈亦云拱拱手。
“好说,好说。承绎,是想加入我们然云缘画廊吗?”陈亦云也不再客气。
“是!安大哥建议我成为然云缘独家签约画家。另外,如果公司有些杂活儿之类的,我也能够兼着干一干。”
“杂活儿就不用干了。你这才气禀赋,不弱于安然啊,专心创作就是,否则,真是太浪费了。明天,我们就在上海的画廊签约吧,先期签10年,你看行不行?”陈亦云做事真是当机立断。安然一听她开口就说签10年,暗暗佩服她的决断之明。这一签,拴住王承绎10年,将给然云缘画廊带来不知多少效益。
聊了一会儿,陈亦云给私人助理打了个电话,让她给王承绎开一间客房。
安然本意是留他在自己房中休息的,看到陈亦云作了更好的安排,自是听从。克里斯蒂娜去大堂前台开了房间后,亲自送房卡上来,领着王承绎去他的房间。
安然这才向陈亦云详细介绍王承绎的情况。
在长江中美,冯家声教授跟胡仑教授一样,是出了名的怪物,极为讨厌画坛上的浮躁之风,物色弟子都极为严苛,本身深具实力,但名声不彰。这俩教授的专业一中一西,虽然在学术问题上会经常掐架,私交却是极好,也不相互排斥中西方绘画的各自优势,掐着架又会相互探讨,寻找中西方绘画优势的融合之道。他们不是简单的从色彩或线条的绘画形式上探讨,更重要的是从物象解构精神内核层面求索,意见相左时免不了就争执一番,争完后就会哈哈大笑一场。
安然受教于胡教授时,也受到冯教授不少指点,同样也对他极为尊敬。
冯教授与胡教授的书信,都对王承绎赞誉有加,说是这些年来罕见的绘画天才,而且勤勉好学。只是,硕士毕业后4年间,由于没有背景,没有门路,在杭州依靠摆地摊画像为生,根本无出头的景象。安然在画坛上忽然名声鹊起,逐渐在长江中美也传开了,冯教授对外界这种信息素不关注,知道后也是淡然一笑了之,但得知得意弟子惨况,心有戚戚,就想到让他去找安然师兄。
“亦云,凭你的能耐,恐怕用不了一两年,就能把他捧上画坛显著位置吧?”安然介绍完后笑着问。
亦云却摇摇头,“说真的,此子绘画的天赋,真不弱于你,从谈吐上来看,学养颇有功底。不过,一方面,我遇到你时,你的画技已经相当成熟,再就是油画这段时期虽然在国内不是十分显眼,但还是能排在被关注画种的5名之内,另一方面,在欧美市场占据绝对优势地位,因此,推广起来相对轻松。他到底还比较年轻,还需磨练;而工笔画在如今也比较冷门,想推出他,还需要炒火工笔画,没有5年时间,恐怕是不会有什么效果。”
安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难怪,你一开口就是签约10年,比方力等人的签约时间长了一倍。你这见事之快,真是无人能比。”
“有一个人能比。”她柔媚的笑道,“就是我的好老公哟!”
安然吓了一跳,“亦云,你别乱称呼。”
“我早就是你老婆了,为什么不能称你老公。老公,你不会在这危难的时候抛下我吧?”她笑吟吟的看着他,让他心头一跳,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也知道说什么都是白搭。
陈亦云很满意现在的状况。一方面,她要竭尽全力解除陈家之厄,另一方面,要利用这个艰厄的时期牢牢的拴住所爱的男人,让他再也飞不出自己的温柔乡。
她想,陈家这场灾难,也许不完全是坏事吧!
遇到了灾祸,才会有反思。
她并没有过多关注家族企业的运营,但一直有一种感觉:脾气过于急躁的妈妈,掌控企业一定不会太稳当。当初,父亲把企业交到她的手里,也许就是一个错误,如果让稳重的哥哥直接接手,就能延续父亲多年来的稳打稳扎精神,企业发展应该会稳妥得多。
经历过这场磨难,也许,陈氏企业再也无法起来,但陈家度过灾难后,就不应该有太大潜在危难了。妈妈也该退休享享清福,多陪陪父亲,正好也好慢慢磨平她略嫌躁动的心。哥哥如果继续做企业经营,会独立承担,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线路施展才华了。
对她自己而言,她觉得更是一次机会:安然跟她共度这场危难,从此会把心永远放在她这儿,永远也不会抛开了……
当陈亦云跟王承绎签完约,带着他跟公司员工见面,引起了不小波澜。女职员们对这名年轻帅气的画家议论纷纷,看样子,兰小曼和李晓诗似乎都心生涟漪,看着这位颇有气质的帅哥有些痴迷,打招呼都声音发嗲。也真是奇怪,陈亦云改变了自己发嗲的声音,两名女弟子却学起了嗲声。
专场拍卖会继续转战广州,声势依然在持续。文朗依然是在暗中力捧,拉动周家不得不在羊城跟陈家继续论战。何杨和莎莎都继续组织记者追踪这一盛事,媒体温度持续高热。到广州私人收藏珍品画作专场拍卖会落槌,陈家又取得了4.93亿元的成交佳绩。接下来,到了香港,文朗的推动力更大。他在香港商界有相当丰富的人脉圈,因唐宁事件而大煞黑白通吃的大佬周自谋的锐气后,更是在香港商界和传媒界大展手脚,逐渐建立了稳固的根基。有他在背后助力,陈家拍卖会再次取得了佳绩,以5.59亿元落槌。
三场拍卖会,除去所有费用和必须纳入公司账户的佣金,净得13亿元,陈梅和收藏的两幅古画还压着未上拍。画作是安然故意压下来的。陈亦云当然知道,父亲在艺术市场浸淫多年,唯有收藏了这两幅画,视若珍宝,如果出手,心里会很难受;既然取得了比预想好得多的业绩,不让老父伤心,是最好不过的结果。但此刻,她更感念安然的心意。他竟然能如此体察幽微,了解她和父亲的心意,不是有那份心,是绝对做不到的。
这个喜讯也传到了在北京处理房产的陈亦青耳中。
他欣喜不已,立即停止出售妹妹的别墅,另外还留下了陈家到京时常住的宅子。他也是精明强干,短短一个多月时间里,也没有找中介,就依靠自己的力量,在北京卖出了7所豪宅,税后净得3.2亿元。陈亦云将银行所存的4400万欧元兑换成人民币,再加上嘉兴和上海售出的9套房产所得2.8亿元,差不多就填上陈氏企业的大空洞了。
安然尽了自己一份心力,把几年来累积分红存下来的那一笔钱交给了陈亦云,不容她推脱。当时,他存下这笔钱,就是为了某一日可能出现危机而救急的,现在看来,还真是有未雨绸缪的算计……
6000万元,虽然相对陈氏亏空来说数目不大,但正好补上了剩下的一点差额。他只留下了一份200万元的保险,受益人乃是他女儿安妮。
安然又变成了一个穷光蛋,但到了这个时候,并不在意这些事情。至少,他现在名声在外,经过一次起落之后,如今已经是坚如磐石,再不会在画坛悄然陨落。单凭这一份名声地位,维持生活就不会再有问题。
陈亦云这次也算是将口袋现金全部掏空了,但只用了不到两个月时间,就保得陈家安然无恙,也没有丝毫遗憾。再说,她手里如今握有一家上市公司,还有上市募集到的10亿美元资金分文未动,丝毫不用担心未来。
如今,她一方面考虑如何把然云缘艺术投资集团做大做强,另一方面在考虑如何给周家一次致命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