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坛那条鱼》第41章(2)开球得画奇梅开
(2014-09-13 13:33:31)
标签:
高尔夫情感体育杂谈 |
第41章 多情惹祸难进退
(2)开球得画奇梅开
【本节内容提要】安然的作品获得评奖委员会的高度赞誉,不但《残阳暮雪》、《少年赛场》两幅作品都获得大奖赛油画类一等奖,还毫无悬念的夺取了这一届的金画笔奖。
安然迷乱不堪,想起自己又一次对小鱼的背叛,心里惶惶不安。昨晚一宿未能成眠,今天在画展支撑了一天,还不觉得有多累,但一旦闲下来,就显得精神萎顿。陈亦云陪他吃晚餐,要了一瓶酒,让他慢慢喝着,自己则以可乐代酒陪伴,温言细语,也没有讲什么情感上的话题,而是在艺术上一番海阔天空的探讨,慢慢讲到了个人的人生路,从另一个方面开导他。他也唯有不去想那混乱的情感,喝着酒,慢慢的定下心神。
唯有陈亦云能够安抚他的情绪,也能镇住聪慧机巧的兰小曼。这个女子,聪明与美貌并存,才艺多维而出色,如果也动了真感情,就会变成一个强大的情敌。但她知道,这个女子还没有在心中萌芽出真感情,目前所有的,只有成功的欲望。这种欲望,单纯依靠师父,是无法达成的,还是要依赖于她。而对于邵敏,她更不会放在眼里。邵敏也很聪颖,很有天赋又美艳无双,但学识稍欠火候,过于张扬,比起兰小曼来,少了几分权谋之术,最起码,都无法看清楚: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绝不能让她这位老板敌视。
其实,她也称不上敌视邵敏。这个女孩还达不到那种层次。
下午,清流六子是李晓诗当值,彭华华自然也在这儿守着。高坤也黏在这儿,俩人跟在她身边转,陈琳琳在展区一头就成了孤家寡人。李晓诗对高坤的态度不冷不热,对彭华华也是忽冷忽热,似乎很喜欢看他俩争来斗去。她想跟陈琳琳说说话,就勒定彭华华和高坤都去了另一头守着。
“琳琳姐,你看敏敏和小曼那俩丫头,似乎想跟师母争夺师父呢?”李晓诗闲聊了一会儿就开始八卦起来。
陈琳琳淡然一笑,“不会吧?跟云姐争男人,一定是没睡醒的人才会干的傻事。”
“我看师母人很好,有些事情被蒙在鼓里,不要吃亏才好。”李晓诗一副天真模样。
琳琳摇摇头,“云姐是很好,却也不是傻子,谁做了什么事情,绝对逃不过她的眼睛,只不过要看怎样计较。敏敏很多时候有些自作聪明,到时只怕哭都哭不出来。”
“你看到没有,小曼这些天满脸春色,又颇为讨好师母,好像是做了什么错事。”
“晓诗,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就是了,不要乱说,给自己惹祸。这年头,想出人头地不容易,机会并非每个人都有,如果不出人头地,就注定要过一辈子苦日子。好不容易有了一座靠山,千万别轻易丢了,掂量掂量吧。”陈琳琳淡淡的劝告。她跟陈亦云的时间久了,最清楚这位只比她大一岁的老板的能量。
李晓诗很乖巧的点点头,心里很庆幸自己没有乱来。
陈亦云让邵敏看到了安然对她的乖顺与体贴,晚餐后,找邵敏单独聊了一会儿。
“敏敏,你很想跟你师父上床吗?”几句闲聊后,陈亦云单刀直入,目光逼视着她。
邵敏被她看得打了个寒噤,却强作镇定,“师母,你弄错了,是小曼在勾引师父。”
陈亦云摇摇头,“兰小曼跟安然做过什么,我知道,但在此之前,是你进了你师父的房间……你知道为何反而会落在小曼的后面了吗?因为她比你会善用手段。”
“既然师母知道,就该明白,最不可原谅是小曼,而非我。我跟师父什么都没有发生。”邵敏强辩道。
陈亦云打量着她,好半晌没有说话,知道她感到浑身不自在,撅着嘴说:“师母,你在看什么?怪怪的好吓人!”
陈亦云扑哧一笑,“敏敏,你真是越看越好看,比碧姬更美;你师父能够抗拒碧姬的美,我倒是能够理解,但真不明白,你这样的尤物去勾引,你师父怎么就能抗拒?”
邵敏满脸通红,“师母……我……难道,碧姬也勾引过师父?”
陈亦云收敛笑容,严肃的说:“敏敏,露陷了吧?也勾引?告诉你,勾引你师父的女人多了去了,但碧姬仅仅是为了一件事情试探而已。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梦想是什么,但你师父不知道。如果你甘愿做他的情人,我绝不会阻拦你,但是,以后在清流六子中,你的成就肯定会屈居末位了。我告诉你,清流六子是一个整体,必须要集体发力,才有可能取得预期的成就。清流三莲和清流三秀配合是阴阳组合;清流三莲的配合则是极致阴柔而生阳,极致之美强强叠加,达到美感突破,形成最强烈的外部冲击力;但最终,还要因绘画实力的提升,累加成内在突破力。你们首先所要做的,就是要团结。而你如果这个时候陷入一种畸形欲念中,外部组合力量会因你们的不团结受到影响,更重要的是你在绘画方面的专注力会受到更大影响,最后,你就会退居末位。将来一旦离开然云缘,你将什么都不是,充其量只是画坛上的一个空心花瓶。”
邵敏摇头说:“师母,我不信。文艺界有一句暗中流行的话,就是激情能激发创作灵感。我可以不再对师父怀有不该的幻想,但是不相信爱情会影响创作。”
“关键是,那不是爱情。你并不爱他,他也根本不会爱你,即使有喜欢的成分,也不会给你任何机会。安然看似简简单单,在某些方面甚至有些木讷,但是,他的心很深,这个世上都没有几个人能够懂他。如果不懂他,强行跟他在一起,到时只有一个结果,就是遍体鳞伤,欲罢不能,让你在双重欲望中挣扎,陷入一个泥潭越来越深。你的自制力不够,经历这样的遭遇后,一定会把自己毁了。小曼的自制力比你强很多,目标很清晰,即使越轨,也不会陷进去。你不成,都还没有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你要明白,你是一名画家,跟娱乐圈的人可不一样,别想着那些潜规则会给你带来什么长久的光环。”陈亦云煞有介事,头头是道,让人很难不相信。
邵敏陷入了沉思中。陈亦云摇摇头,悄悄走开了。
邵敏还是无法相信陈亦云的说法,决定跟兰小曼聊聊。她知道兰小曼对她含有敌意,一方面,她认为自己比小曼更美,另一方面,是上次她的作品获得了银奖,盖住了小曼的风头;不过,毕竟她们现在是同门,而且,还相信陈亦云所说,兰小曼也不是真正爱上了师父,跟自己并非实质上的对手,有些话题,还是能探讨一些问题的。
“敏敏,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兰小曼听她说起来意,咯咯笑得花枝乱颤。
“你什么意思?”邵敏一脸不满。
“什么意思?咯咯……真是笑死人了。如果你无法去享受某种欢乐,就不要去碰;假如你不会使剑,耍剑一定会被自己的剑所伤;想跟师母去比剑,你会死的很难看。”
“哼,就你敢跟师母抗衡?”邵敏不服气的说。
“我可不敢,至少,5年内都不敢。”兰小曼摇摇头,带着怪怪的笑意凑近她附耳说,“要当心啊,备好了安全套。”
“你……你胡扯什么,我又没有像你一样。”邵敏满脸涨红,“你才需要多备一点呢。”
兰小曼咯咯娇笑,“我不用那玩意儿,不需要。我跟师父什么都没发生,怎么会需要那种东西?”
“都被师母逮着了,还装?”邵敏一脸不信,还带着嘲讽的不屑。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师母是洞察秋毫的,否则,她岂能饶过我?”兰小曼收起笑脸,神秘兮兮的说,“你如果真想迈出那一步,就去试试吧。反正,跟我也没有关系,不过奉劝一句,那样对你没有丝毫好处。据说,师母的智商超过180,她的心机,绝非你我能猜透的。你要是得了一夕欢愉,变成了师母的一颗棋子,就会有你哭的时候。”
“师母的棋子?你说明白一点儿好不好,师母在下一盘什么棋?”邵敏有点摸不着头脑。
“自己好好想想吧!”兰小曼粲然一笑,扭身就走了。
陈亦云真的在下一盘棋吗?
也许是兰小曼在故弄玄虚,又也许果真如此!
邵敏陷入了迷思,呆呆的出神好久,李晓诗走到身旁也没发现。她被李晓诗拍了一下,惊得她弹跳起来,看清了人后,满脸嗔怪,“你干什么,想吓死人吗?”
李晓诗笑嘻嘻的说:“敏敏,在思春吗,那么丢魂?”
“晓诗,你嘴上积点德好不好?”邵敏恼怒的看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回到酒店,她经过安然房间,看见方力准备出门,不由心里一动,凑到门口,媚笑着说:“师哥,出去呢?”
“是啊!师父视频后,似乎有点不舒服,又喝了酒,睡下了,我出去走走。”方力看她神情,会错了意,颇为兴奋的低声说,“敏敏,与我去散散步,好不好?”
“下次吧!我今天也有些疲倦,想早点歇着。”她故意倚在门框上,让方力无法关门,一双媚眼水汪汪的,把方力的魂儿都快勾走了,迷糊糊的就想亲吻她。她一把推开他,低声说,“干什么?这地方你也敢乱来?”
方力呆了呆。她恼声说,“还不快走,要是被人看见传出风言风语,看我还理你不?”
方力吓得赶紧开溜,一阵小跑进了电梯。邵敏得意的笑了笑,进了房间,悄然把门关好。她似乎忘记了陈亦云的警告和兰小曼的提醒了,轻轻的走向安然床边,有点发痴的看着他,心里激烈的交战,过了好一阵子,好像下定决心要尝试一下,看看到底是否有陈亦云说的那么严重,兰小曼说的那么邪乎。
这恐怕是清流三莲最大的特色了,胆色超人,敢想敢做。这其中,兰小曼胆儿最大,但心机也深。邵敏某些时候,胆气不如小曼,但是,却少了一些周全的思虑,一犯拧劲就会不计后果,明知山中有虎,还是偏向虎山行。
她站在床边,看着师父熟睡的模样儿,安静而平和,似乎如婴孩般纯净,跟平日里那儒雅的范儿又大不相同,不由轻抚一下他的脸颊,忽然心灵感到一阵颤栗,神思大乱,悄然上床钻进了他的被窝,轻轻把他搂在怀里。
安然昨夜彻底失眠了,此时酣睡难醒,全然不知有位美人在怀。
方力在酒店外面茫然漫步,正好碰上在兰小曼那儿碰了一鼻子灰而郁闷不已的刘暠。俩人凑到一块儿,各自说着一点不痛快的话语,虽然都没挑明情场的不得意,但也明白“同是天涯沦落人”,就找了个小酒馆小酌起来,喝到深夜才归。回到酒店房间门口,方力才记起忘了拿门卡出来——主要是碰上了邵敏,慌得什么的忘了,敲了几下门,刘暠拉住了他,“别敲了,吵醒了师父可不太好,到我那儿去挤挤吧,将就一晚。”
这几个男弟子对师父还说蛮尊敬的。方力闻言,觉得也是,跟刘暠去了他的房间,俩人和衣倒在床上就打起了呼噜。
安然依然酣睡如故。邵敏神使鬼差的钻上床,被一丝绮念牵引,神思迷糊,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忘了身在何处,似在半梦半醒之间,猛然听到敲门声,从迷梦中惊醒,明白是方力回来了,才惊觉自己做了一件好傻的事情,却已经是进退不得,只怕方力会突然闯了进来,闹出流言蜚语,缩在安然怀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外面几下敲门声后就寂然无声,过了好久,她终于松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东方吐白,一丝光亮从厚厚的窗帘缝隙中透入,安然睁开了眼睛。昨晚他睡得很早,今晨醒来也很早,却忽然发现温香软玉满怀,惊坐起来。
他打开床头灯,发现自己抱着的人是邵敏,头都感到要炸了,推醒了她,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怎么……睡在这里。”
邵敏垂下了头,嘤嘤哭泣起来,“我……我不知道……”
安然真是又气又急,“你……你……唉,你……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师父,我……我不会怀孕吧?”邵敏低声哭泣,楚楚可怜,却是满眼春色。安然也是惶然至极,“怎么可能?我整晚都没醒过,一点印象都没有……敏敏,难道我……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脸上一红,摇摇头,“我,我真的不知道,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管怎样,敏敏,你说吧,想要怎样?”
“不是……我……师父,我绝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好害怕……”她又低声抽泣起来。
安然沉默了,良久,镇静下来,轻轻拍拍她,“敏敏,我能倾尽全力帮你,但你要知道,我们,不管发生了什么,都绝只能悄悄冷处理,忘掉这件事情……”
她声如蚊呐,“我知道,即使有什么,这个年代也很正常。我……是真喜欢你,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后悔,也不会缠着你。”
他摇摇头,又叹了口气,“谢谢!你……跟谁同住一房?”
她垂头答道:“晓诗。”
他艰涩的悄声说:“你……起来洗洗,化个妆,悄悄出去,好不好?回房时,别惊动了晓诗,有什么话,我们回头再说,行不?”
她乖顺的听从了他的安排,进了洗浴间,打开水龙头。水哗哗的流下来,冲刷在她身上。她手抚身体,似乎被水一冲也清醒过来,又似乎在回味这一晚的经历。师父开始的那种惶然,接着的温和,都显得有些傻傻的可爱。她想着想着,不由扑哧一笑,抽出浴巾包裹自己。
穿戴整齐,临走前她已经恢复了常态,抱了抱他,柔声说:“师父,我为你做什么都愿意。我……不是不知羞耻的女人,会守住秘密,绝不会闹得满城风雨,让你为难。”
安然拍拍她,露出一个感激的眼神,摆摆手,目送她悄然离去,呆呆坐在床上,隐隐感到有一丝不安,极力回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