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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与荒唐
我的博文《花看半开,酒饮微醉》帖出后,博友“大花脸蓉儿”写了一首诗:
醉语嚎啕任过往
杯中千年欢与殇
多少爱恨魂梦中
清醒之人最荒唐
这短短的四句诗,美,妙,深,博,将几千年来,文人雅士,甚至凡身俗骨因酒而醉的千娇百态,千愁万绪,淋漓挥洒地做了个点评,把我那篇小文中没有深谈的饮酒的另一面说了。而“清醒之人最荒唐”一句最为绝妙,妙就妙在将“清醒”与“荒唐”关联在了一起。“清醒”而常“荒唐”,相反相成,充满哲理。人世间,有多少看似“清醒”,实则“荒唐”,看似“荒唐”实则“清醒”的事呢?人类的历史,似乎就是在“荒唐”与“清醒”的不断交替中走过来的。人类也正是通过无数次的“荒唐”变“清醒”,“清醒”变“荒唐”的反复中,才慢慢地比较地相对地“清醒”了。不是吗?
那些敢为天下先的人,看似很“荒唐”,实则最“清醒”,而且是大清醒。“女娲炼石已荒唐,更向荒唐演大荒。”没有女娲炼石补天的“荒唐”,哪有“通阴阳除逆气,万灵始得以安居”的“清醒”?14世纪末期,明朝的士大夫万户,把47个自制的火箭绑在椅子上,自己坐在椅子上,双手举着大风筝,设想利用火箭的推力,飞上天空,然后利用风筝平稳着陆。他的这种想法和做法,在当时被嘲笑为荒唐,但他探索太空的理念是非常清醒的。没有他的“荒唐”之举,怎会有当今的载人航天事业。
由“清醒”到“荒唐”,往往就在“语嚎啕”后的一瞬间;由“荒唐”到“清醒”,却是在“爱恨魂梦”,“欢与殇”之后的冷静。
“聪明反被聪明误”,就是看似清醒实则被“清醒”所误的荒唐。
最可悲的是已经荒唐而自不知荒唐,在“清醒”的状态下干着荒唐的事。
最可恨的是那些揣着“清醒”假装“荒唐”,浑水摸鱼的人。
最可怕的是,面对荒唐,“且以荒唐对荒唐”。
最不可救药的是明明很荒唐,却死活不认自己荒唐,清醒地越来越荒唐。
有多少清醒的人因酒而做了荒唐的事。或者在做了几件荒唐的事后就不再清醒。
有多少人在做了荒唐的事后,痛定思痛,幡然清醒。
有多少看似清醒的人,其实内心很荒唐,一喝大了,酒液便湿破了那层窗户纸,原形毕露。
郑板桥说:“聪明难,糊涂尤难,由聪明而转入糊涂更难。放一着,退一步,当下安心,非图后来报也。”
我说:“荒唐不难,清醒尤难,由荒唐而转入清醒更难,由清醒而转入荒唐一点不难,而始终保持清醒难上加难,只要保持清醒再难也不难。”
清波荡漾一叶舟
(手机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