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章草写经卷《法华经玄赞》
【马骏根据网络资料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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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草写经卷钤有“古希天子”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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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说,《法华经玄赞》是一批关于《法华经》的注疏之一。
《法华经玄赞》,又名《妙法莲华经玄赞》、《法华玄赞》、《玄赞》、《法华经疏》。唐窥基撰。十卷或二十卷。敦煌遗书共藏有12号(略)。
窥基是法相宗的大师。本《玄赞》站在法相宗的立场上阐发《法华经》之一乘妙法,历代评价很高。《玄赞》以六门科释《法华》。我国历代大藏经均未收入。
敦煌遗书中之《法华经玄赞》有若干草书写卷,字体深得怀素小草《千字文》遗意,并兼有章草体势,极为古雅澹宕。北新910号(卷十)即为其中之精品。卷首新接天池,有近人收藏题记五则:
(一)“《法华玄赞》卷第十,草书,为敦煌石室写经特品。笔近章草,尤为难得。此赞中土久已失传,近自日本流入,已见刊本。谁知原写本尚在国内也!初发见时,为一敦煌县幕友某君所得。后余至甘,价让于余。(某君在敦煌时,尚未经法人搜罗,故所得皆精品。余藏六朝唐人经卷及佛相,皆其所让。)尚有《法华玄赞》卷第二,首书‘大慈恩寺沙门基撰’,末书‘沙门瑜于西明寺写记’,亦系草书,而不及此卷之精。频年避地,转入日本,而此卷犹存。行箧常有吉祥云为之拥护,诚至宝也。或以卷末赞词前写之数行,比后赞少四句,或即当初沙门基自写稿本也。并存其说。民国十一年(1922)壬戌十月,衡山向炎记于申江。”
记叙了本卷之由来与考释。北新746号亦为《法华玄赞》,系卷二,正为本题记所提及之写卷。
(二)“此卷共纸四十一张令(另)一条(计三行)。每张二十五行,共一千另二十八行。每行二十二、三字不等。内有十四行全无字。从第一张‘友以为名’至末‘卷第十’止,约计二万数千字。诚钜观也。同日再记。”
记叙了本卷之行款、规模。
(三)“敦煌石室发见草书经卷,只此一部,共十卷。曩在甘肃见同寅所藏,尚有五卷,纸墨卷轴,长短如一。近闻为日人以重值购去,存于国内者已稀如星凤矣。延年会合,不知何时,又为之恨然矣。癸亥(1923)十一月抱蜀子炎再记此。”
为在日本寻访同类写经提供了线索。但谓敦煌石室草书唯此一部,则有误。敦 煌遗书中草书卷子为数不少。
(四)“此经十卷,闻多为日人购去。昨晤罗贞松,云伊尚藏一卷,纸墨与此一如。张勋帛所藏二卷尚存,余在甘时曾见之。是国内者尚有四卷。保存国粹,具有同心,诚为快幸,故记之。丙寅(1926)七月,炎记于申江。”
为在国内寻访此经提供了线索。
(五)“敦煌石室草书《法华玄赞》卷第十,沙门基撰,不著写经人名。草有古法,且近章也。乐谷亲家官陇时所得也。庚午(1930)初伏日衡阳曾熙。”
本草书《法华玄赞》亦有传世本存世,现存于上海博物馆,系卷六,上有明董 其昌题跋,谓此卷书风:
“简澹一洗唐朝姿媚之习,宋四大家皆出于此。余每临之,亦得一斑。壬子
(1612,万历四十年)十月,晦御湖舟中□,其昌。” 又有当代谢稚柳题跋:
“草书写经唯北魏有之,此《法华经玄赞》乃出唐人草书,经卷中绝少经 见。笔势颇类怀素晚年体,尤为奇妙。”
对该写卷以甚高评价。本件钤有“古希天子”印,故知曾藏于清宫。
该《法华经玄赞》卷,唐,纸本,草书,纵28.4cm,横373.2cm。
此卷界乌丝栏,首尾皆缺,书者不明。唐人写经多为楷书,草书者极为罕见。此卷行气均匀,风格典雅,字形虽小,但使转精妙,法度俨然,今草之中略带章草韵味,可与隋人《出师颂》及孙过庭《书谱》互参,应为初唐高手所写。
鉴藏印有“罗振玉印”、“康生看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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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方广錩先生答博友问
敦煌遗书中之《法华经玄赞》为何要用章草书写
——答博友问
方广錩
首先,佛教作為宗教,要講權威、講傳承。經、律是佛所說或佛認可的,地位最高,是佛教徒判別是非的標準。論是後代大德寫的,地位相對較低,是佛教徒判別是非的參考。至於解釋經律論的註疏,雖然其中包含許多後代大德對佛教理論的新發展、新思想,但站在宗教的立場去評價,它們的地位最低。
其次,中國佛教是從域外傳來的。所以,中國佛教傳統認為,從域外翻譯過來的典籍地位高,中華佛教撰著地位低。
在上述思想指導下,中國唐代及唐代以前的大藏經主要以翻譯典籍為主,基本上不收中國人的撰著。即使收入少量中國人的著作,也屬於僧傳、音義、目錄、禮懺之類所謂“毗贊大藏”的典籍。至於中國高僧大德、各宗祖師所撰的著作以及各類經律論疏,不管作者的地位多高,佛學造詣多深,統統不收。
於是,在敦煌遺書中,我們可以看到這樣一種情況:凡屬正規佛經,大部份抄寫認真。有的極其精美,抄后三校。因為那是做功德,信徒們都是用一顆虔誠的心來書寫。至於中國人自己撰寫的疏釋,抄寫它們是爲了學習佛經,所以用紙、抄寫都遠不如正規的佛經。
《法華玄贊》是窺基所撰,共十卷,篇幅宏大。由於《法華經》在中國影響巨大,流通非常廣泛,大家都努力學習,都用註疏的形式寫心得體會,所以中國僧人對《法華經》的註疏也非常多,僅敦煌遺書中就保存了幾十種。窺基名氣再大,他的註疏也不過是諸多註疏之一種。衹不過他的名氣大一點,大家對他的註疏相對重視一點而已。無論怎樣重視,它的地位也比不上佛經。章草是當時流行的一種書法,比起一豎一橫都一絲不苟的楷書,章草的書寫速度快,抄寫效率高。所以,篇幅宏大的《法華玄贊》就被人用章草書寫了。
敦煌遺書中的各類註疏,大部份都是行書、行草、章草。原因就在於此。
來有人對這種不重視中華佛教撰著的風氣提出批評,情況慢慢改善。唐代中期開始有人編纂別藏,收入中華佛教撰著。到了宋代,中國人自己的佛教著作正式開始大批入藏。
人的行為都在一定的觀念指導下產生。一個虔誠的佛教徒,比較重視佛經,相對輕視註疏,是可以理解的。至今不少佛教徒依然有這種情結。
以上供參考。
2011年8月30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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