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泪流满面的《挑战》
天 马
央视一套《今日说法》栏目《撒贝宁时间》昨天与今天连播了上下两集专题片《挑战》,这部纪录片聚焦的真实案件是我国吉林省侦破的十大谋杀案中最为离奇的一桩案件。
当年承办这个案件的警官孙玉金,一不是才华横溢的福尔摩斯神探,二也不是刑侦方面的领导与专家,他只不过是吉林省辽源市公安局一名三十岁出头的普普通通民警。
首先我要指出:孙玉金因一时“冲动”的“挑战”,使得他铁肩道义、义无反顾、坚持不懈地抽丝剥茧,终于侦破了这桩罪恶的杀人案,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让杀人真凶认罪伏法。孙玉金偶然的这场“挑战”,让他为此承受了极为沉重的精神压力,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辛劳汗水,令我观看后既十分感动又十分伤心,忍不住泪流满面。
案件发生在三十多年前的1984年,在吉林省辽源市的一条河滩边,有人发现了一具被约五公斤汽油烧焦了的尸体。经法医现场验尸,报告称死者为30岁左右的女性,她的肺部吸有一些粉尘,身体并未遭到捆绑,系被活活烧死。由于人命关天,辽源市公安局长立即召集众多参与现场勘查的刑侦专家开会分析案情,他们结合现场河边只留有一些杂乱的高跟鞋脚印,全体专(砖)家经研究一致判断该女子由于苦闷轻生而举火自焚,准备以自杀结案了之。
凑巧这时孙玉金有事要向局长请示走进案情分析会场,局长示意他稍等并坐下旁听了一会案情。当孙玉金听到此案要以自杀了结,忍不住冲动,斗胆冒天下之大不韪起身提出反对意见。在我们这个官本位体制的社会中,孙玉金这个举动太不可思议了,太像《十五贯》里的清官况钟了,令人肃然起敬。
尽管孙玉金在冲动发言之前未去过勘查现场,但是他用朴素的常识提出了无可辩驳的质疑。我归纳他的分析有三:一是他认为“一个女人若想自杀多数会用喝药、上吊、投河,而自焚在自杀里是最痛苦的一种自杀办法”;二是女尸身份是谁来自何方现在尚未查清;三是装着约五公斤汽油的那只容器在哪里也未找到;因此他基本判定这最可能就是一桩他杀命案。
讲出了不同观点如同泼水难收,孙玉金也为自己一时鲁莽的“冲动”心生后悔,但已迟了。局长让他承办此案,并且要限期侦破,竟然还让他立下了军令状。但是他没有退缩,是条汉子,很爷们!然而他明白,如果他破不了案,警察这碗香喷喷好饭就要吃到头了,他下一个任务就要离职另谋生计了。
这桩残忍的凶杀案件最终得以告破,案件错综复杂、曲折离奇,孙玉金破案过程用了千方百计,经历了千辛万苦,他面对一连串谜一样千头万绪的繁杂事件,如何拨开迷雾重重,直面挑战,最终怎会找到幕后真凶。这个过程我不细说了,有兴趣者可以赶紧去回看电视或去百度。
这里仅介绍一下这个凶案的最终真相:杀人罪犯是28岁的侯磊强,辽源市向阳建筑公司仓库保管员,他勾结辽源市前进供销社职工李向东,合伙盗取了建筑公司八吨钢材,由李出面卖给长春市某企业,两人共得赃款9400元。因盗窃案可能败露,两人设计嫁祸给向阳建筑公司销售科长张志刚,害得张志刚无辜蒙冤被警察抓了起来。当风声渐紧后,侯磊强为丢卒保车,杀人灭口,先用锤子将李向东敲昏后丢进废弃矿井内,见其未死,又抛下石块把李砸死。四天后侯磊强又骗出了35岁的李妻赵晓莲(辽源市东方红纺织厂女工),丧心病狂地将她强奸并再用汽油活活烧死。这让年仅七岁的美丽小女孩一下子失去了父母双亲,成了一名可怜的孤儿。总算天网恢恢,随着1985年一声正义枪响,结束了侯磊强应遭千刀万剐的一颗凶残无耻的灵魂。
三十多年过去,弹指一挥间!现在警界英雄孙玉金已经光荣退休。时至今日面对镜头回首往事,老刑警孙玉金先生说着说着还是泪流满面。在纪录片《挑战》的最后他深沉地说了一句话:“我感觉到我作为一个公安战士,我做到了我应该做到的,我付出了我应该付出的。”言辞依然朴实无华,多么令人尊敬也多么令人心酸。孙玉金的故事能让很多达官贵人、学者“砖家”汗颜难堪吗?但已让我止不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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