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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同步阅读五年级下册 《第一次骑大象》《五块钱的故事 》

(2013-06-22 15:4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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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语文同步阅读五年级下册 

第一次骑大象

每个人都应该在年幼的时候实现一个梦想。它给你一种信心去进入未经开辟的未来,使你相信生活中的各种可能性。当然,那应该是一个大大的梦想,一个很重要而你又认为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如在学校的剧团扮演主角,或者独个儿吃掉一整块生日蛋糕,等等。我的梦想是骑一次大象。

那阵子正值萧条时期。小马戏团偶尔来一回我们的小镇,而且往往根本没有大象。附近也没有动物园。因此,看一看大象都极其难得──要想骑它,更谈不上了。

可是我偏偏喜欢大象。在我的眼里,大象是动物界中最大最可亲的家伙。自然界用隐秘的声音告诉我说,最好的东西不一定都是装在小纸包里的礼物──这是一种我需要信奉的启迪,因为我还那么幼小。骑大象的幻想对我预示着特殊的魔力,从那么高的地方扫视四周,世界一定分外美好,而我自己也一定分外漂亮。

九岁那年,正是我需要信奉一些东西,比如骑一次大象之类的时候。那时母亲刚刚去世,父亲在另外一个城市找到了工作,我和祖母住在一块儿。我喜欢祖母,她待我很好,但周围世界是那么的陌生。我常常凝视着起居室里壁炉台上那一排象牙雕的小象,脑瓜子里幻想着真正的大象,我知道,它们远离着我,我永远不能实现我的梦想。

大概是一个秋日的黄昏,我放学回家的路上看见了马戏团的海报。早先,当马戏团来到小镇的时候,父亲、母亲和我倒总是要去的。可是今年,我就说不准了。我无法想象年迈的祖母坐在那路边的破帆布帐篷里陪着我的场景。在午后的阳光里,我呆呆地站着,凝视着海报上红一块蓝一块的小丑的怪脸,超短裙女郎,扬起长鼻子的大象……突然间,我感到自己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更加孤独。

星期六将有两场演出。那天下午,我坐在胡桃树下的秋千里读书,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大路那头的锯末和大象,不去想已经逝去的时光──那时,父亲、母亲和我已经一块儿去到那神奇的帐篷下了。

五点钟光景,父亲的车停在大门口。“哈啰,我的孩子,”我向他奔过去时他说,“我听说这儿来了一个马戏团,我盘算着或许能劝你去看看。”

他是放弃了一下午的工作,赶了一百多里路来我这儿的,但我当时不知道这些。

马戏团的帐篷扎在镇边的一块空地里,观众还未坐满一半。一阵紧似一阵的风把垂挂着的帆布门褡吹得飘起来,看台中央为数不多的观众拥挤在一处,人人的手都缩在口袋里。但我和父亲一点儿也不在乎。出场表演的有一群小丑,一个裸着背的骑师,一个把秋千荡得老高的勇士,还有小狗、骏马和一个耍着一串五彩小球的魔术师。那时候,在那个漆黑的夜晚、漆黑的小镇和漆黑的时辰,演员们努力叫我们折服于他们表演艺术的奇观──那变幻的、跳跃的、光彩夺目的场面和技艺精湛的节目,我们也确实被迷住了。开头我们趣味盎然,继后我们越来越高兴,最后我们热情高涨,沸腾起来。这时,他们把大象领进了演出场。

它是一头老象,岁月在它脊梁上刻下成堆的皱纹,留下许多既美丽又可怕的印痕。它慢慢地走,站住,举起鼻子,以它生活中习惯的方式,安然地接受我们的喝彩。

“我真想能够骑一下它,”我轻轻地说,“我希望能骑一次大象。”

“你说什么?”我父亲问。

“没什么,”我说,“它是那样又大又漂亮。”

这时,舞台监督宣布说:“这是莎西,它顶喜欢人。”他含义深长地停顿了一下,“我们知道,在观众里有一些人,一直在盼望能骑一次大象……”

我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想骑象的男孩,到前面来。”

有四个男孩离开看台,争先恐后地冲下去。驯象的人扯扯象耳朵,它跪下来;舞台监督帮助孩子们爬到它的背上。

我感觉到泪水已经在我眼眶里了,但是我咬紧牙关。当然啦,那只有男孩们的份儿,他们要干什么都办得到。他们笑着,紧紧抓牢了,骑在莎西背上绕场一周。我竭力忍受着内心的痛苦,看着他们。从来没有人能得到机会去做他最盼望的事,生活就是那么回事儿。

后来,舞台监督又说话了。我没有听。

“现在轮到你了。”父亲说。

“什么?”

“他在邀请想骑象的小姑娘。那是在叫你,不是吗?”

我看着父亲,又盯住了大象。我不能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去吧,”他催促我说,“趁现在还不晚。”

“我不行。”我说。站起来,走下看台,荣耀地骑到莎西背上这一切我都不行。我会静静坐着,错过抉择的时机。然后,机会丧失的最后时刻将来临,而我将永远知道,我曾经有一次可能骑上大象,但是我没有去骑。那就是我当时的情境。

可是父亲又说话了。“站起来,我的宝贝,舞台监督就会看见你的。”他温柔地推了我一下,使我站了起来。

“上前来,”舞台监督说,“我早知道,这儿至少会有一个小姑娘,想骑骑这只象。”

我从看台的座位间走下去,双脚似乎失去了知觉。我跨过了演出场边的矮栅栏。有三四个小姑娘跟随着我。我站在演出场的中央,闻到了锯末面的气味和莎西的气味。我害怕的不是大象,不是人们注视的眼光和就要骑到象背上去了,而是怕一种巨大的预感:我就要真正地实现我的梦想了。

我们爬到了莎西背上。它的皮是粗糙的,我光光的腿贴在上面感到有点刺痛。我紧紧握住面前的缰绳,另一个小姑娘紧紧地抱住我的腰。然后莎西站了起来,于是我终于在那儿了:坐在世界的象背之上。

就这样,从那以后,每当有什么看起来太难于做到的事情,我就记起那一个时刻──那强烈炫目的灯光,那钻进帐篷的冷风,还有那痛苦烦人的思想:我不行,而一切都将太迟了……然后我就会记起我父亲的声音,那轻轻的一推,和舞台监督说的话:“我早知道,有一个小姑娘,她想骑骑象。”当我遇到的是婚姻或者失业的问题,是影响前途的机会选择等问题时,我心中总是有着一个小姑娘:她想骑一次大象──而且骑了──因此她知道她能够。


五块钱的故事

那一年,我已经小学三年级了,还没有花过钱,过年时候的那包压岁钱也是不给花的,是给放在枕头底下压着睡觉过年的,过完了年,便乖乖地交回给父母,将数目记在一个本子上。大人说,要存起来,做上学的费用。

在我们的童年里,小学生流行的是收集橡皮筋和红楼梦人物画片,还有玻璃纸──包彩色糖果用的那种。

这些东西,在学校外面沿途回家的杂货铺里都有得卖,也可以换。所谓换,就是拿一本用过的练习簿交给老板娘,可以换一颗彩色的糖。吃掉糖,将包糖的纸洗洗干净,夹在书里,等夹成一大叠了,又可以跟小朋友去换画片或者几根橡皮筋。

也因为这个缘故,回家来写功课的时候总特别热心,恨不能将那本练习簿快快用光,好去换糖纸。万一写错了,老师罚着重写,那么心情也不会不好,反而十分欢喜。

在同学里,我的那根橡皮筋绳子拉得最长,下课用来跳橡皮筋时也最神气。而我的母亲总弄不懂为什么我的练习簿那么快就会用完,还怪老师功课出得太多,弄得小孩子回家来不停地写了又写。

也就在那么一个星期天,走进母亲的睡房,看见五斗柜上躺着一张红票子──五块钱。

当年五块钱的价值大约有现在的五百块那么多了,也等于许多许多条彩色的橡皮筋,许多许多红楼梦里小姐丫头们的画片,等于可以贴一个大玻璃窗的糖纸,等于不必再苦写练习簿,等于……

对着那张静静躺着的红票子,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两手握得紧紧的,眼光离不开它。

当我再有知觉的时候,已经站在花园的桂花树下,摸摸口袋,那张票子随着出来了,在口袋里。

没敢回房间去,没敢去买东西,没敢跟任何人讲话,悄悄地蹲在院子里玩泥巴。母亲喊吃中饭,勉勉强强上了桌,才喝了一口汤,便听母亲喃喃自语:“奇怪,才搁的一张五块钱怎么不见了。”姐姐和弟弟乖乖地吃饭,没有说话,我却说了:“是不是你忘了地方,根本没有拿出来?”母亲说不可能的,我接触到父亲的眼光,一口滚汤咽下去,烫得脸就红了。

星期天的孩子是要强迫睡午觉的,我从来不想睡,又没有理由出去,再说买了那些宝贝也不好突然拿回来,当天晚上是要整理书包的──在父母面前。

还是被捉到床上去了,母亲不肯人穿长裤去睡,硬要来拉裤子,当她的手碰到我的长裤口袋时,我呼一下又涨红了脸,挣扎着翻了一个身,喊说头痛头痛,不让她碰我。

那个样子的确像在发高烧,口袋里的五块钱就如汤里面滚烫的小排骨一样,时时刻刻烫着我的腿。

“我看妹妹有点发烧,不知道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听见母亲有些担心地在低声跟父亲商量,又见父亲拿出了一支体温计在甩。我将眼睛再度闭上,假装睡着了。姿势是半斜的,紧紧压住右面口袋。

当天晚上我仍然被拉着去看了医生。据母亲说给医生的病况是:一天都脸红,烦躁,不肯讲话,吃不下东西,魂不守舍,大约是感冒了。医生说看不出有什么病,也没有发烧,只说早些睡了,明天好上学去。

我被拉去洗澡,母亲要脱我的衣服,我不肯,开始小声地哭,脸通红的,哭了一会儿,发觉家里的工人玉珍蹲着在给洗腿,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五块钱仍在口袋里。

穿了睡衣,钱跟过来了,握在拳头里,躲在浴室不出来。大弟几次拿拳头敲门,也不肯开。等到我们小孩都已上了床,母亲才去浴室,父亲在客厅坐着。

我赤着脚快步跑进母亲的睡房,将钱卷成一团,快速地丢到五斗柜跟墙壁的夹缝里去,这才逃回床上,长长地松了口气。

那个晚上,想到许多的梦想因为自己的胆小而付诸东流,心里酸酸的。

“不吃下这碗稀饭,不许去上学。”

我们三个孩子愁眉苦脸地对着早餐,母亲照例在监视,一个平淡的早晨又开始了。

“你的钱找到了没有?”我问母亲。

“等你们上学了才去找──快吃呀!”母亲递上来一个煮蛋。

我吃了饭,背好书包,忍不住走到母亲的睡房去打了一个转,出来的时候喊着:“妈妈,你的钱原来掉在夹缝里去了。”母亲放下了碗,走进去,捡起了钱说:“大概是风吹的吧!找到了就好。”

那时,父亲的眼光轻轻地掠了我一眼,我脸红得又像发烧,匆匆地跑出门去,忘了说再见。

偷钱的故事就那么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奇怪的是,那次之后,父母突然管起我们的零用钱来,每个小孩一个月一块钱,自己记账,用完了可以商量预支下个月的,预支满两个月,就得──忍耐。

也是那次之后的第二个星期天,父亲给了我一盒外国进口的糖果,他没有说慢慢吃之类的话。我快速地把糖果剥出来放在一边,将糖纸泡在脸盆里洗干净,然后一张一张将它们贴在玻璃窗上等着干。

那个下午,就在数糖纸的快乐里,悠悠地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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