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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生，而君不知》006苏羽墨 回忆是在眼泪中开出花来
(2016-10-18 10: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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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文/苏七墨
我常常在想，所谓爱情，像极了一场繁华。
有时候又会在想，繁华过后，会是什么样子！
我也不必生活的多好，只要活成三月的样子，就心满意足。
关于于蕾
她是这样形容的，觉得他对自己很好，然后他很想结婚。她说自己没有恋爱过，像个没办法毕业的小学生。她只是觉得，自己特别痛苦，痛苦的不能自制。
她说，这是平生第一次这样。
我大概是明白了，男生很想结婚，女生碍于父母的原因，想等两年再结。男生大致是逼婚的样子，坚定果断的说，如果要等两年，他等不了。
我想起来大二那年，因为一些事情，特别低沉。我打电话给她说，你别说话，让我哭一会。她在电话那头，安静的听着我痛哭。
也是那一刻，我觉得，生命遇见这样一个女生，是莫大的恩赐。
后来林木槿说，大一开学的那天，他就站在我身后的香樟树下。他形容着苏硕帮我提着大小的行李，细心照顾的样子。但在我转身时，他躲在了树后。
他说我生命里，有苏硕真好。
我后来告诉他，我生命里有很多人，他们都用尽了自己的力气爱我。只是人这一生，贪多。我说林木槿，如果再错过一次，我和你都将不会再有以后。
那时候我站在那颗香樟树下，流着眼泪哭。我面前站着林木槿。街道对面站着苏硕，校门口边站着秦久久。
秦久久说“那天苏硕在你们走后，一直站在那里一下午。”，而我就站在他身后。他的眼里只有你，看不到我的存在。
我说“九九，我……”
她极快的伸手制止了，只是笑笑，端起酒杯就完全喝掉了。她说“阿墨，别说出来，让我在你身边多呆些日子。哪怕一年，半年，一个月，十天。我难得的，像人一样活着。”
她开始哭泣，伏在酒吧的桌面上，抖动着肩膀哭。
隔壁桌的男生过来挑衅，围着我们问要不要喝酒。九九端起酒杯来，把酒泼在他脸上。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生就扯住了九九的头发，狠狠的摔在了酒吧大理石的桌面上。我看着血，滴落在她脸上。
而她，看着我微笑。
她说“阿墨，这才是我的人生”。她声音缓慢轻柔，像极了两个人在聊天。
这才是我的人生。我再心里重复了一遍，拿起手边的酒瓶，狠狠的砸落在那个男生头上。瓶子应声碎裂，留在我手里的是上半个。我本能的把它对着男生，喊了一句“放开”。
男生莫名笑起来的眼神，让我惊慌起来。他说“你还敢砸吗”
我拿着半个酒瓶口，划在手腕上，血慢慢溢出来。我问“今天是你死，还是我死”。
这时候，酒吧才有人介入，男生看势头不好灰溜溜的离开。临走时还指着我说“以后还能遇见”。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安，他只说他叫安。是酒吧的老板，他也只是伸手扶住我肩膀，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就昏迷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长长的走廊里，站着苏硕和秦久久。苏硕质问她“你为什么要带她去酒吧”
后来他说
秦久久呆呆的，眼睛里的光忽然熄灭掉。她张了几次嘴唇，还是没能发出声音来。然后他蹲下身子，抖动着肩膀哭泣。
我叫了一声“苏硕，我饿了，你去便利店给我买点吃的吧”
苏硕转身来看看我，点点头，再转过去，从她身边走过。
我离秦久久大概是二三十米的样子，却好像走了很漫长的路才走到她面前。我小声喊她“九九……”
那所有安慰的话，都不能说出口。只能说了一句“对不起……”
秦久久抬起头来，仰着头看我，她问我“阿墨，我是什么样的人”
夜深了，病人和陪护的人，都睡了。只留下走廊里昏暗的灯光。我想起来第一次他父亲打他的样子，她倔强的，站立着，眼睛里还含着笑意。
这个世界上让人脆弱的，并不是伤害，反而是爱。因为爱着一个人，不再是身披战甲，无坚不摧。
我想告诉苏硕，秦久久喜欢他。可是我也知道，聪明如苏硕，怎么会不知道呢。
秦久久说“阿墨，苏硕这一生都不会有爱情”，她忽然起身对着我微笑。
她说“你，他不敢爱。别人，他不会爱。”
我问秦久久，如果时光回到最初，你可以选择，你还会选择遇见我和苏硕吗。
秦久久沉默的看着脚尖。
我说“你还愿意，遇见我吗”
我难以自制的落泪，我想不明白，我和苏硕之间并不是爱情。秦久久那么爱苏硕，我们三个人那么好，为什么伤害九九的，一定要是我。
后来我问自己，如果我可以选择，我还会愿意遇见苏硕吗！这个年少的孩子，我当初固执的期望，自己是那个把他扯出孤独人生的圣人。只是后来，我却成为他孤独的根由。
我终究不能让他生活成，阳光明媚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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