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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钟贤石桥

(2020-01-02 11: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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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诗文小说
原文地址:钟贤石桥作者:风雅黎川
                        [转载]钟贤石桥

钟贤石桥

                        王建

 

中田石拱桥,俗称为钟贤石桥,位于曾家湾张王庙前左侧,连接中田村与河东村的饶家岭、松排村小组,为古时进入县城的官道。据当地人口口相传,此桥本为高、刘、郑、宁、鲁、陈、危、王八大姓氏捐钱共建,但由于只有六个石墩,故好心没要危、王二姓出资参与。——言之凿凿,俨然亲临谛闻。果真如此吗?且该桥就是中田人所称的永济桥吗?

永济桥

在石墩桥上游百余米处,古代有繁华的码头(渡口)。此处也曾建有一座桥,两岸桥基为砌石,桥体为木架结构,现虽无存,但从河床可堪此桥不是石拱桥,而是木桥。

建国前,一上此码头,迎面高矗一华第,即陈氏中宪第,此外还有玉带门。由中宪第沿河往上游走,则为鲁氏的世科第(即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人民大会堂),面积老大,只是湮灭了,了无痕迹;再上而则为云谷公祠,惜已残垣断壁,不复往年观瞻。——古建,在流光与糜乱中荒芜;人生,在迷离与挣扎中更迭。——云谷公祠与世科第、中宪第之间有一条官道至码头(通往里圩),河对岸叫松(穷)柴大屋,即河东村所辖之地,老人回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此处仍簇拥大樟树、大枫树,荫翳蔽空,人栖息,牛卧眠,景致幽美,故事衍生。(注:在木桥下游三五里处,还有一个码头,据说为官轿莅临中田停驻之所)

中田村,历史上曾称过中溪、钟田、钟贤。村人聚族而居,滨水而衍。考其落籍,最早可能为危、刘、郑姓等。史料记载,唐天启年间就形成了人烟繁荣的村落,距今已有1100多年的历史。县志“进士”载,刘姓19人、鲁姓19人,陈姓7人、王姓5人、危姓3人。而鲁、陈二姓进士,皆为中田人氏。

中田村背偎之山名棲灵峰(今人称大山嵊)峰峦耸秀,二三百米山势自西而北蜿蜒趋缓,绵亘十余华里。棲灵峰下,山怀宽敞,一马平川,二里至河洲。此河,名中田河,也叫龙安河(西川)。源自县西南赣闽交界的邱家浒溪流经樟村、宏村,迤逦途经龙安,遂名龙安河;奔赴中田,水流九折,故称九曲;至双港口,与黎滩河(中川)会合;再二十里硝石,与东川(资福河)汇南城河对面山峰名古云峰(今人称笔架山),与棲灵峰稽礼遥揖,山下皆平畴沃壤,方广千顷。居民错处两岸,府邸连阡,衡宇相望,鸡犬之声相闻

清代,作为全县七镇三市之一的中田,贸易墟市,商贾云集,津梁古渡,交通频仍,有“小苏州”之称,“时人只知有中田,不知有新城也”。道光十七年统计:村落28堡,桥梁2座,大路2条,寺庙6处,歇店4处,户数2270户,人丁9128人。乾嘉道年间,陈鲁两家还缔创了影响深远、独冠全省的义仓——“广仁庄”。

县志载,永济桥,旧名钟溪桥。为明代期间鲁姓首建。清康熙年间,中田众姓再次合建。雍正年间,鲁熙载独建。再后来鲁亮、陈世爵共建。乾隆三年(1738),鲁朝简建。十五年(1750)陈世爵独建,士民立义田赡桥。

鲁亮(1676-1729),鲁氏十五世裔,鲁瑗长子,字孟采,号存田,康熙戊午举人。鲁朝简(1679-1758),鲁氏十四世裔,字作宾,号日峰,由廪贡生任南康府星子县教谕,升湖南长沙府湘乡县知县。

架木为桥终归易烂易圮,难免数年一修。要重修,必须有资金。这样,中田各姓便纷纷捐田赡桥。县志载“各姓重捐义田,纪名列后,以垂久远”。义捐名单如下:

鲁肇修捐租田二十石。鲁湘葵捐租田二十石七斗五升。鲁联辉、鲁掌纶、鲁南畹各捐租田五石。鲁懋田捐租田三石六斗二升五合。潘名卓捐租田三石。鲁淑开捐租田二石五斗。鲁清以捐租田二石七斗。鲁孔思、鲁虔兴、鲁渭行、鲁北辉、王寿雅、廖仁北、鲁遂初、邓贵周、鲁怀允九人各捐租田二石整。鲁詠唐捐租田一石八斗。鲁俊行捐租田一石五斗。鲁右楷捐租田一石五斗。潘德普、邓采岩各捐租田一石。鲁连溪、鲁抡选各捐租田五斗。鲁学彬捐钱贰百串。

——从捐赀捐田名单可以看出,鲁氏人员最多,其余还有潘姓、王姓、廖姓、邓姓等,唯缺翘首以待的陈姓。不过,县志“永济桥”条中还有一句:“(此桥)咸丰丙辰(1856)毁于寇,陈谦恩独力创建。”加之之前的陈世爵的“共建”与“独建”,算是陈氏资建此桥的记录吧。

因无法细考鲁氏家谱,不知他们是否为同一时代人,只略微考证出一些人的世系:鲁肇修为鲁氏十四世,是他首倡建立鲁氏义仓,也是中田最早的义仓。鲁南畹则为鲁兰枝,十七世。鲁懋田则为鲁亭,十五世,鲁瑗之子,鲁河之父亲。鲁詠唐就是鲁河了。其中,鲁廷才为十六世,家谱载:英秀公四子,字勷夔,号举堂,太学生。鲁廷才自幼弃儒业,就商贾,在吴山经营数十年,资产渐丰。为人乐善好施,有鲁氏遗风。乾隆甲辰(1784)遭灾,中田米价飞涨,廷才到其他郡县採买谷物数千余石,回来后碾米减价平粜。嘉庆戊午年(1798),廷才已经六十岁了,特地捐腴田二十石零七斗,作为永济桥修造的赡田。——我一直怀疑此人正是义捐名单中列第二位的鲁湘葵。

鲁氏家谱中还记有一人叫鲁学彬(1798-1891),十八世,鲁卫之父。此人善医,先写过其建宗庙事,后写有桥崩救伤之事。鲁兆芙为其传记云:“里有树桥,跨居两岸,乃河东墟市往来不息要区。每逢暑月之晚,沿岸居民、农夫、野老以及墟市佣工,偃仰桥梁,乘凉休息终宵,问答彻夜不休。”嘉庆已卯年(1819)夏,木桥忽然断折崩溃,在桥上憇息之人洞胸压背,折臂断股的有十多人,当时的场面非常血腥,处处血肉狼藉,不堪入目。第二天,鲁学彬亲为诊视,施送药饵,不故意抬高药价;对贫苦无力者,则不计药本,按时医治。所以后人评价“然非公素日仁爱居心,合药施济,嘉惠行人,鲜能随手奏功,全活多命”。——从这也可看出1819年该桥曾坍塌过。

平情一点看,当时的陈家已算是当地位居一二的富室,对中田木桥的修建不可能不予以大力支持。作为附籍在中田的陈氏,依托与鲁氏联姻渐渐做大,他们当有井泉之思,后来的义赈、平粜、扶助都能证明其不甘人后的。

问题是我们此文要界清陈氏鼎力而建的桥是否为永济桥?——告诉大家,县志对中田桥的介绍,恰恰有两座,一名永济桥,一名钟贤桥。这说明什么问题呢?除石桥外,说明上述之桥正是码头边的木桥,其名曰“永济桥”也。

钟贤石桥

县志“钟贤桥”条载:乾隆二十九年甲申(1764),陈守诚鼎力建造。——“鼎力”是什么意思呢?与“倡首”还是有极大差别的。其实就是自己主动发力,仍需别人给力。如果没人响应捐资,既然“三两三”下肚,就得一己勇于担当。乙酉年(1765)陈守诚不幸去世,二弟陈守诒接下摊子,估计也有所愁眉,但兄志未竟,雄心犹在,遂联合子姓(指陈姓)共同兴建,于乾隆三十四年已丑(1769)建成。第二年陈守诒作有传记。兹录全文于此:

事有为利于人甚大,而非其时,虽贤智之士不欲强为而必待后之人之为之,盖其所见者远且大,而其心公而恕也。两岸居民环川而处,衡宇相望,鸡犬之声相闻,士于学,商贾于市,农于野,百工之于士农商贾之家,往来奔会,自旦达暮,无时休息,非桥不足以济,而桥非石不足以垂久而不敝。往闻先辈鲁德庵先生尝欲为之而不果,先祖大夫(指陈世爵)亦欲为之,其时又止构木桥而劝捐置田以为修理之费。二君子岂不知石桥为利哉,时未可也。盖先时钟贤之水湍急多石,两岸甚偪,为石墩则多占水,所经由之路一遇暴涨,桥与岸势不能两全,是欲为利而反受其害矣。比十余年间,沙积石没,水势甚平,两岸亦渐宽衍,而有容于是。先兄恕堂以先大夫忧家居,思续前美,谘于里之长老贤士大夫,召石工而相度焉。佥曰“可为”。乃诹吉日伐石起工,不幸先兄中路而殂,小子凉德,实踵成之,是岂先兄与小子敢掩前人之美哉。知前人之阻于时,欲为而不强为,则知今日之为之,正以缵成前人之志云尔。桥经始于乾隆二十六年(1761),落成于三十五年(1770),縻白金凡万两有奇,题曰“钟贤”。桥因地以名,纪其实也。其石工曰卢自南,经理纠者曰李君条南,例得附书于左。乾隆三十五年春仲记。

——这里,相关信息需作简述:一是说“两岸居民环川而处,衡宇相望,鸡犬之声相闻,士于学,商贾于市,农于野,百工之于士农商贾之家,往来奔会,自旦达暮,无时休息,非桥不足以济,而桥非石不足以垂久而不敝”,人来人去,车来车往,晃悠悠的木桥已不足敷用,非石桥不可了;二是建造石桥之时,陈守诒相商于“长老贤士大夫”,但没提集资之事,虽花费白银上万两,估计均为陈家所出。倘若有人捐了钱,陈守诒也不专美于已的。三是请了石工卢自南,以及建造总管李条南。要知,此石拱桥距今约二百五十年,没有高超的技艺是难以挺屹至今的。四是说鲁德庵与陈世爵当年只搭建了木桥,而此次才改为石桥。五是县志中也提到鲁贵周捐田护桥的事迹,“桥阶数级,须高砌,里人鲁贵周捐田护桥”。其家谱也证实了此一说法。鲁氏家谱“鲁伯鼎(十六世)”条载:“可懋公之子,字贵周。公为人乐善好施。本里陈君建钟贤石桥,其西岸桥欲砌阶,数十步则公之田在焉。因商于公。公即慨然捐田数亩,绰有余地,俾得砌修石阶,往来者可以历级而上,以襄斯桥之成。陈君为之立记,竖碑用垂不朽,可谓善与人同者矣。”为此,对某些有兴趣探究“钟溪”“钟贤”地名的来历者,不妨借此以参稽。

县志又载,道光九年已丑(1829),陈兰祥(1775-1831)鸠赀重修,并于桥中央建亭,两旁砌石栏。陈用光作有记载。可惜,在陈用光《太乙舟文集》中没存载此文。咸丰六七年间,寇盗侵犯中田,石栏堕入水中,甕石渐次崩裂。同治庚午年(1870),陈谦恩独力修治。

陈谦恩(1823-1879),名子嵩(谱名子崧),字德庄,官至福州府知府。他退休回家后做了不少公益之事,除中田的乡事外,还捐修了县衙宿舍,当时的知县刘昌岳作有传记。

其实,中田后世对此桥还是非常关心倾心的,只要有能力,哪怕只要有心,都值得旌夸。比如鲁奎元(十七世),煦公之子,字继生,号德怀,太学生。奎元少孤,依赖母亲扶养成人,后来随亲戚往福建经商,慢慢才有所起色。回归老家的二十多年中,热心公益事业,“故凡里中仓储、团练、育婴、桥梁诸义举,莫不推公总其成”。又比如鲁树林(十九世),鲁培元之父,“弥留之际,犹以地方石桥乃闽赣交通锁鑰,嘱其后人应继志修复为怀,素愿未偿,竟赍志以殁”。

时至今日,国民信仰式微,中田古风未存——只想图别人的好,难以施舍自己的有。面对曩昔先辈的神祇,崇宗敬祖之际,矧今之人,几个不是只图自己及后人福寿延绵,何曾广及为国家,为社会,为宗族,为他人多造一点“桥”与“梁”的豪情?——我们探索古中田的富裕与德泽时,能否扪心自问自己心中有多少情与爱!(2017年12月30日)

 

作者简介:王建,男,九十年代初大学毕业。公务员。宴集之馀,打牌笑读;偶吐腹笥,聊以缀文;不歌不啸,无颂无祷;偏好月旦,兼涉史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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