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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疤痕都是有故事的

(2018-05-30 21:25:07)
标签:

杂谈

分类: 一个有故事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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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日尽处,我站在你的面前, 
你将看到我的疤痕,知道我曾经受伤,也曾经痊愈。
                                           ——泰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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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你还好吗?现在是晚上十点半,麦子的对铺飘来一阵激烈的厮杀声和奔跑后粗重的喘息声,好奇地问了句,竟然不是在看恐怖片而是在玩游戏。门外走廊响起底气不足的哨声,像不小心打扰到大人工作的顽皮孩子,小心翼翼地揪着自己的衣角。
        今天推荐一首歌——《文艺旧伤》。
        最近换了听歌软件,列表里就躺着那么几首孤零零的歌,糟糕的是,我听歌还有个习惯,总喜欢把一首歌在夜里翻来覆去听烂了才肯罢休。闹歌荒了,只好转头询问下舍友们:“你们最近有没有单曲循环的歌呀?”
        “没有,”小莲莲从游戏连麦中挣扎出来,瞅了我一眼笑道,“哎呦,你要搞什么气氛啊?”话音刚落,我对铺的姑娘忍不住道:“哎哎哎,我最近听了一首还不错的歌,叫《文艺旧伤》,你可以听听。”
        “喂,”没多久,她白了我一眼,“你戴着耳机子自嗨啊?”
        小号声一响,我就知道自己要被这首歌迷住了,肩膀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着,似乎自从在《秦皇岛》中听了史立一段毫无违和感、反而添彩的小号声后,我便一改对小号的偏见,爱上了这嘹亮、挺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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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来天气逐渐变热,身上的衣服像是缩了水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把长裤换成九分裤,后来,到了穿九分裤也嫌热的炎热天气,短裤便闪亮登场了。女孩子们在出门前拼命把防晒霜在腿上涂抹开,仿佛要是不做点防护措施的话,出门溜一圈就能晒成块黑炭。
        昨天晚自习放学后,我穿过拥挤的人群向教室外面走去,突然感觉到有人碰了一下我的腿,警惕地一扭头,原来是岭岭轻轻戳了下我膝盖旁边的小淤青,我冲她无奈一笑。
        一时间记不太清伤的来源,褪去了长裤的遮掩,一些深深浅浅的伤痕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暴露在空气里,似乎想试图借此来吸引人的注意。
        “你瞅瞅,当初还嚷嚷着不让我给你擦酒精,”宿舍里,三宝瞟了一眼我腿上最扎眼的一道淤痕,忍不住扬声责怪道:“也不好好护理下,留疤就不好看了。”
        我撇嘴:“我那是需要有个心理准备好不好,擦酒精很疼的啊。”
“她这还好多了……”作为目睹了我当初所有惨状的目击证人,大宝强烈要求发言,“那几天她伤口的那个血啊,淤青都是一片、一片的,可吓人了。”
        记得受伤时正好赶上运动会,我穿着团体操的超短裙站在塑胶操场上,右腿淤青一片,赶潮流在脚腕上贴了个小猪佩奇的贴纸。我将腿在台阶上随意一搭,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意:“瞅瞅这伤,一看我就是个有故事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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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摔倒的瞬间像一帧帧回放的老电影,微微张大的唇、无处安放的双手、前趴或是后仰的身姿,直到咣当一声,恍惚一阵地动山摇,让整个人的视野都跟着抖动了一下。
        “我的天!”走在前面的朋友慢慢回过头来,惊叫一声,慌里慌张地跑到我身边,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试图将我从地上拔起来,“你还好吧?”
        近来从楼梯上摔下来,就是因为一块被来往行人踩到表面光滑的石阶,踩上去之前,我的眼睛已估摸出它的危险指数,甚至连大脑都在急着对我做出警告:别踩!踩上去可能会摔倒的。但是中国有句诗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于是我用一双不抗滑的鞋底去触碰了更光滑的石阶,结局可想而知,该是有多么地悲惨。
        爬起来后,我忍痛和朋友骑着自行车沿着街道找餐馆,吃饭前拿卫生纸沾点矿泉水,一把糊在流血的伤口上,一瞬间的疼痛惹得我龇牙咧嘴,擦完后,我又恢复了常态,若无其事地开始吃饭。
        那天很想告诉他——我在你的城市摔了一跤。一个人坐在回程的大巴上,打开聊天界面,忽然发现他光照顾好自己已经是件很头疼的事了,再无暇顾及其他,沉默着,又把一肚子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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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摔倒,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有就哭,没有就爬起来。长大后摔倒,也是看看周围,有人就起来,没有就哭”。似乎慢慢习惯了懂事,摔倒了,尝试着自己站起来,跺跺脚、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然后继续哭笑不得地往前走。
        生活总是让我们受伤,但那些受了伤的地方后来都成了我们最坚硬的盔甲,与我们一路所向披靡、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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