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夕颜 文/杨千紫
(2013-05-21 12: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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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杨千紫、洞庭春色 |
一.{那俊美男子摇了摇头,说: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娇弱的一个女子
,出手却这么狠辣。我哼了一声,瞥他一眼,道,你懂什么?身为执法者,最忌
讳的就是妇人之仁。}
二天城主,都听命于中央一城善见城的主人——万物之王帝释天。
明文举天、玉清境清微天……”
界的公平正义,不是来念书的!再说你说的这些连天界的小孩子都知道,好歹您
也给讲点儿新鲜的成不成啊?”
禁闭的。夜叉府每个受罚的夜叉都要在这里听我讲经,这是天界最基本的知识,
慢慢就会讲到礼义道德,你要循序渐进……”
脸阴沉地推门进来,说:“夕颜,情况不妙,青木兽从牢里逃跑了,城西又发现
了黑瘟疫。”
色锋利的角,目如铜铃爪如铁犁,口中能吐出粘稠的液体,那种液体腐蚀性极强
,能轻易将铁石地面溶出个窟窿来。而黑瘟疫,是一种极易传染的疾病,感染上
的人先是浑身焦黑,像被火烧过一样,然后皮肉会迅速腐烂,染上的人都活不过
三天。
我冷静了一下,指着教书先生说:“你快去通知夜叉王,叫他亲自过来一趟。”
说书先生一听到黑瘟疫,早就吓傻了,反应了半天才急忙点头称是。
木兽是怎么跑掉的,把当天看守地牢的侍卫给我铐起来。你,带人去封锁城西,
不许城里的人再往那边去……”
你在紧闭期。”他顿了顿,说:“但是这次,你可不能再给我惹麻烦了。”
的话。”
术,还有一头漆亮幽蓝的长发和一站棱角分明的脸,惹得府里一众母夜叉对他垂
涎三尺。他平时很酷,冷漠而不多话,可能是因为我父亲的关系,对我态度还不
错。近几年我跟在他手下办案,经常因为严刑逼供,将犯人暴打致残而被投诉。
吉祥替我背过几次黑锅,无奈我屡教不改,后来只好将我关禁闭,接受天界礼义
仁德法规的再教育。如果不是这次突发事件,恐怕我还要被关上几个月。
兽。他眼睛不好,到了天黑会容易对付许多……”我风风火火地往外走,吉祥却
一把拉住我,沉吟片刻,欲言又止。
人了还不行吗?”
盾’护身,才能隔绝那种毒。所以我一个人去调查黑瘟疫就好,你去抓青木兽。
”吉祥叹口气,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件事牵连很大,恐怕没那么容易解
决。”
次这样顺从,说:“那你……小心一点。”话音未落,我的脸已经红了,因为我
一向不习惯说这样叮嘱关怀的话。
动混合的情感,他从怀里掏出一面水晶小镜放在我手里,说:“飞天镜借你。如
果一个人降伏不了它,就等夜叉王来了再说,千万别逞强……”
镜是你们蓝家世代相传的宝物……你不是说过,除了泠水仙,你谁也不借的吗?
”
笑呢。飞天镜我拿去追踪青木兽了,明天还你。”
一路走到城外,山野上种满了白色的铃铛花,微风吹过,泠泠作响
。我干了一天的路,坐在溪边捧一口水喝,回想着与蓝吉祥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不由出神。
之,连我自己也那样认为。我父亲是仞利天三十三天之一,太焕城之主——太焕
极瑶天。吉祥幼时曾经受过我父亲的恩惠,他很崇敬他,便因此爱屋及乌的对我
好。我以为我们总有一天,会顺理成章地走到一起……直到泠水仙出现。
一张美丽到无可挑剔的脸,混合着艳丽,清纯,舞美等等不同的美感。尤其是那
一双眼睛,简直是摄魂夺魄,看过一眼的人,都无法轻易再把眼光移开。她擅长
瞳术,不但可以看传递人身体内部的经络构造,还能目及千里,看到遥遥千里之
外发生的事。因为这个技能,夜叉王便收了她,却引起众多母夜叉的不满。因为
顾名思义,夜叉府的女人大多是不修边幅的男人婆,就像我这种。忽然来了貌若
天仙的同僚,大家难免会心里不平衡。
女人排斥,只有我,乐呵呵地夸她漂亮,还让他跟我和吉祥一起查案。久而久之
,驽钝如我,也开始发觉她与吉祥之间的不同。我与他们两个在一起,越来越像
个多余的人。
花瓣簌簌落到水中,我捞起一把花瓣在手心,凑到脸庞嗅着那香味儿,喃喃自语
道:“那时里说的可真对啊,落花有意随流水……”
自己。抒情抒到一半吧,我竟忽然把下一句给忘记了,拍了拍脑袋说:“下一句
是……什么流水什么落花来着……”
就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贵气和温柔。我猛地回过头,只见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含
笑站在我身后,一双漆黑眼眸在漫天黄昏的反衬下灿烂如星子,那极美的的笑容
里带着戏谑,竟将漫天飞花都比了下去。
你是什么人?”
的耳朵,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又拥着她。雷声紧接着炸,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可谁
都没有睡着,她想也许他还爱我,生怕我受一点点吓。他想,也许她还爱我,不
然她不会流泪。爱的最高境界是经得起平淡的流年。世界上最美的木乃侯,这是
一个古老的符咒。
怕的野兽嘶吼。我一惊,掏出怀里的飞天镜,原来它已经变成了红色,我方才光
顾着伤春悲秋,居然连青木兽跑到身边了都没发现!蓝家世代钻研追踪术,飞天
镜又是蓝家的传家之宝,只要把它握在手心里,脑中想着所要找的人的样子,它
便能指引执镜者去到那人身边。我抽出背上的琵琶,循着声音往山谷里跑去,复
又停下来,回头对那男子说,“这里很危险,你早些下山吧。”
焕极瑶天的女儿?”
物,被人认出来也不稀奇。草草应了一声,跃起身往山谷奔去。
焦土。几具樵夫的尸体横陈在路边,已经被腐蚀得不成样子,我不由一阵反胃,
拨了拨琴弦,扬声道,“青木兽,当初是我抓你进地牢的,今天你也一样跑不了
!乖乖出来束手就擒,免得你受皮肉之苦!”
沉闷的嘶吼,缓慢而沙哑,“焕夕颜,我不会放过你……”那声音还未落,我只
觉头顶传来一阵热气,下意识地跃到树顶,方才站过的地方瞬间被一滩粘液所覆
盖,嘶啦一声将地面烧出个窟窿来。
风立于树冠之上,抱起琵琶十指轻弹,奏一首我最拿手的梵音咒。那音律先是平
静悠然如湖面,让人心醉,忽然一个长音急转,仿佛一道无形的网将人捆住,只
见空中腾起数道金光,直直朝大石后的阴影飞去,将青木兽露在地上的前爪紧紧
绕住……它吃痛,不由嘶吼一声,我一挥手,将那金光抽得更紧,说,“地牢里
的锁链是由寒铁打造的,凭你一人之力,绝对无法挣脱开!说,到底是谁将你放
出来的?城西忽然出现黑瘟疫,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弹出一根琵琶弦刺穿了它的手掌,有青色的血液喷薄而出,青木兽惨叫一声。
我趁机跃到它手掌上,沿着前臂往上奔,青木兽很庞大,看起来就像一座小山,
它的眼睛大如牛头,在暗夜里闪着幽幽绿光。可是我知道它眼睛不好,一到天黑
就看不清近处的东西,我放蹑手蹑脚走在它肩膀上,轻轻用琵琶弦的另一端缠住
它的脖子。
。今天你要不说出我想知道的东西,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着,我拨弄
琴弦,梵音咒已弹到第三重,它唤起旧伤口,不仅是身上的,还有心里的。那根
琵琶弦也随着青木兽手掌的挥动而将它的脖子勒紧,它发出痛不欲生地嘶吼,那
是野兽在极度痛苦之下所发出的哀鸣,除了我,恐怕任何一个女子都会心生恻隐
,可是我却狠狠弹下去,冷冷道,“再问你一句,你说是不说?”
在它身体里游走,我狠下心,刚要落手,却只见空中白光一闪,缚住青木兽的琴
弦“啪”一声断开。花瓣散落,空气中传来一种奇异的芬芳,一个白衣男子手执
银色手杖立于远处的树冠之上,银光如月,点亮了大片黑暗,正是我在溪水边所
见到的那个人。
我一怔,傻傻问道,“喂,你来这儿干什么?”
个女子,出手却这么狠辣。”
就是妇人之仁。”
处理这件事。”说着便一步步走向青木兽。
出地说,身体却愣在原地。
温煦的白光,绿色的血液霎时止住,我惊奇地瞪大了眼睛,眼看着它身上被琵琶
弦刺破的伤口缓缓愈合。他的目光那么温柔而清软,就像海边迷人的月光,那双
琥珀色的瞳仁里似乎有种奇异的力量,让一向凶悍的青木兽都服帖下来。它眯起
眼睛接受他的抚摸,温顺得就像只小猫。
的清香。青木兽睁开眼睛,那绿油油的目光里竟充满了感激和崇敬。白衣男子拍
了拍它的头,温柔地说,“你之前就受伤了是不是?别担心,我带你去善见城,
那里有最好的医师,他们会治好你。”
。……日光环在我体内,一经引爆,足以炸毁四座城池。”
惑,我上前一步,惊道,“日光环是太焕城的镇城之宝,怎么会被你吞到肚子里
?还有……”
回答你任何问题!”
一顿才对。可是不知为何,在这白衣男子面前,我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手,气得
几乎冒烟。
二、『吉祥的目光在碰触白衣男子的瞬间变得异常复杂,他看着我
,又看看他,突然单膝跪下,语速恭敬而缓慢,他说:“微臣蓝吉祥,叩见帝释
天。』
阴影里,远远看去就像个小山丘。
素月当空,远处树林里传来潺潺的流水声。我抬头看一眼阴霾的天空,只觉那黑
暗就像墨水一样晕染了云彩,想起有关青木兽的种种疑团,又想到正在调查黑瘟
疫的吉祥,心中不由担忧。微一倾身,怀中的飞天镜忽然掉出来,直直落到火堆
里。我心中一急,慌忙伸手到火里去拣,手上传来一阵灼痛,可我也顾不得了。
出一丝笑容。
我的手,他的掌心腾起温暖的白光,我被灼伤的皮肤缓缓复原,不再疼痛。
:“你到底是什么人?”
弹琵琶的,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他忽然加重了语气,说:“已所不欲,勿施
于人。你出手那么狠,只会平添戾气,对自己没好处的。”
,似乎是真的担心我。这样的场景之下,我的心也不由柔软,内心深处酸楚的回
忆渐渐蔓延,缓缓道:“你就当我自私好了。我所受过的苦楚,总要别人陪我一
起受,我才会开心。
天手下的重臣,权贵无边。可是其实,他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
次圣战结束以后,我父亲曾在府里抓住两个阿修罗的奸细,可是因为一念之仁,
他放走了她们。不久之后,趁父亲不在家,那两个熟悉府里地形的阿修罗带人掳
走了我的母亲和哥哥,混乱中他们把五岁的我藏在衣柜里,我才逃过一劫。
我从那时候起就那么自私了啊,我躲在衣柜里,我怕死,我捂着嘴不敢哭出声音
来,我眼看着他们被杀死…..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
水。这件事藏在心里很久很久,连吉祥都不知道。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却会在这
个陌生人面前全盘托出,除了揭破伤疤的痛楚,更多的竟是一种倾诉出心事的轻
松感。
温柔仿佛能抚平任何伤痕。
懂得另一个人的痛苦。即使你肯给予同情和怜悯,却也无法真正明白那种寒冷与
无助。”我抬起头来看他,说:“所以我从小就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
忍。夜叉是天界的执法者,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会给其他人造成伤害的人。
”
色极美的瞳仁中流转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那么温柔,那么……无法拒绝
。他忽然捧起我的脸,轻轻吻向我的额头,那片唇那么温热那么柔软,他一点一
点吻干我的泪水,说:“抛开沉重的回忆,心才会快乐,你明白吗?”
,一时只是呆呆看着他。他笑着轻拂我的脸颊,似是意犹未尽,眼看一双薄唇就
要往我唇上压来…..
”
簌的声响。蓝色长的发像一簌幽蓝的火焰。他看着我,那目光那样深,那样缠绕
,似是来了很久,已将方才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看着他,忽然单膝跪下,语速恭敬而缓慢,他说:“微臣蓝吉祥,叩见帝释天。
”
我惊诧地转头望向身边的人,夜风掠动他的胜雪白衣,灼灼火光之
下,尊贵异常。他似乎预知了我的惊诧,伸手轻轻握了握我的手,目光却温和地
看着前方,说:“你就是飞天镜的主人,蓝吉祥?”
将开始。气氛有些古怪,可是我也顾不得了,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过诡异。
…”我率先开口,心里也是真的焦急。
胜过自己的关切。
一团的不知是是何感想。不由有些语无伦次:“它在遇到我之前就受了重伤,现
在睡着了……是他把它治好的……”我随手指了指身边的男子,却忽然发觉这是
大不敬的举动,急忙低头道歉,说:“对不起,帝释天大人。”
天都在做的事情。他低下头来看我,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说:“我是从善见城
偷跑出来的。乖,你别再那样叫我了。”我大窘,挣了挣,可是挣不开,又不敢
太使劲,一时僵在帝释天的怀里。他抬头看着吉祥,温和地说:“吉祥,你也是
。”
错觉吗,为什么我恍惚在他脸上看到一丝嫉妒和哀伤,只是一闪而逝。
。我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体,随手抓过一根树枝在地上划着:“一、青木兽从
牢里跑出来。一定有人协助它,那个人是谁?有什么目的?二、它吞了日光环。
可是为什么,日光环失窃这么大的事,我们夜叉府居然没听到半点风声?三、城
西发生黑瘟疫。跟前面的两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不出。同去的医师说,这种黑瘟疫传染性更强,尸首会风化成粉末,接触到这些
粉末的人都会中毒。现在城西已有数百人患上了黑瘟疫……”
和日光环之间画了一条横线,说:“日光环是太焕城的镇城之宝,接受了万年日
照,蕴含着巨大的能量。一旦被触发,就会发生足以翻天覆地的爆炸。…..时间
赶得刚刚好,如果日光环今天爆炸,那些粉末就会飘散到整个天界。”我不由皱
眉,说:“在太焕城,日光环一直被我父亲收藏在地下的冰窖里,不知是什么人
,有能力把它从那里偷出来,交给青木兽吞下…….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件事背后的人一定在夜叉府有内应。是那个人放走青木兽,并且了解夕颜
的脾气……夕颜出手狠辣,一定会对青木兽用刑,它在极度痛苦之下,就会引爆
体内的日光环。”
照亮了山谷。吉祥站起身,说:“天亮了,我去叫醒青木兽,我们先回夜叉府,
然后再从长计议。”
头。我犹豫了一下,甩开他,说:“你敢说你心里没有同样的疑惑?这是我跟蓝
吉祥之间的事,你别插手!”说着,我转身便要跟过去,吉祥却已经身手敏捷的
跃回我面前,手里握着剑,神色凝重地说:“青木兽死了,日光环被取走了…..
”他一边说一边回头,说:“我看见个人影往那边去了,我….”
了,我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和酸楚。我头也不回地说:“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不用
你管!”
牢里的青木兽放出来?……我父亲一向喜欢你,只有你才能将日光环从太焕城里
拿出来。……还有,是你让我来抓青木兽的,你最了解我的脾气。”我不由哽咽
,说:“你想借着我引爆日光环是不是?那样第一个死的人就会是我,你……”
此时的目光,我几乎说不下去了……可是谁都知道,蓝吉祥的追踪术独步天下,
又有谁能在他和帝释天面前无声无息地杀死青木兽呢?
唯一的答案就是,那个人就是他自己。他借口去叫醒青木兽,其实
就是趁机杀死它。
是那么哀恸,他居然笑了,说:“夕颜,原来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我还可以选择继续相信你。可是你…….
走来,颈上的血痕愈来愈深,我被他逼得往后退,眼中的泪愈加无助地洒落,吉
祥将手里的长剑丢在地上,冷笑道:“如果是我杀了青木兽,那么,日光环就该
在我身上。”
幽蓝愤怒的火焰。霎时地动山摇,他体内散出蓝色的强光,直把他身上的银色盔
甲都冲了下来……我怀里的飞天镜仿佛受到某种感应,啪啦一声掉落在地上。就
像一滴幽蓝的泪水。
薄,他直直地看着我,说:“如果日光环在我身上,我这样足以将它引爆。”
毛忧伤地覆在脸上,“你看清了我,我也看清了你。”
远,那熟悉的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你不相信我……..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
失在视线尽头,我狠狠咬着嘴唇,有咸咸的味道自舌尖传来。胸口仿佛被什么堵
住了,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看着他,眼泪簌簌地落下来,喃喃地说:“我错怪他了吗?….我错怪他了吗?我
…..”
么冲动那么笨?……我竟然伤害了吉祥,我…..他再也不会理我了,是不是?”
“怀疑他并没有错。只是你,不该轻易去质问他啊。”
想起他过去待我种种的好,不由落下泪来。帝释天用指尖轻轻擦去我的泪水,安
慰我说:“回善见城以后,我会找最好的僧侣给夜叉王诵超度,他会安息的。”
吉祥,因为伤害了他而愧疚不已。另一方面,我又隐隐在担心,担心帝释天也与
吉祥一样,被泠水仙所吸引。只是不知这是出于女人的妒忌,还是因为我担心这
谜团会与她有关…….
目光在我脸上扫过,伸手捏起我的下巴,说:“可是再美,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
他说:“夕颜,从我第一次牵你手的时候起,你就该明白我是如何对你。”
明明知道此时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问他:“为什么?……那么温
柔那么尊贵的你,会喜欢我这么没用又狠辣的我?”
你吗?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啊。”
光如水,这是我几天来第一次露出这样毫无负担的笑容。
晚闹得有些过火了,嬉戏打闹的时候,我羞怒之下居然把他关到了门外,自己在
房间里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也不知道他生气了没有。可我现在去找他,却是有更
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商量。
出来。我的目光一冷,挑眉道:“你怎么会在这?”
泠水仙嫣然一笑,道:“夜叉王死了,蓝吉祥又失踪,从现在开始
,我就是夜叉府的主人。——我想到哪儿,便到哪儿。”她走近我,衣袖间隐隐
弥漫着帝释天身上特有的熏香。他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你知不知道,帝释天有
多温柔?他抱着我一整夜,他说恨不得现在就带我回善见城。
。”
面无表情地从我眼前走过,一袭黑衣在稀薄日照下散发着冰冷气息。
过一页。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帝释天走进来。
夜叉王死了,蓝吉祥又失踪。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夜叉府的主人。』
”
都是“非人”。包括八种神道怪物,因为“天众”及“龙众”最为重要,所以称
为“天龙八部”。
迦楼罗、七紧那罗、八摩呼罗迦。
种从未有过的迷茫感。夜叉是天龙八部之一,书上说,它的职责是,“维护众生
界”。可是我呢,我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在维护众生吗?我一直在伤害别人,包
括蓝吉祥。
身边。我想起小时候,自己曾躲在父亲身后偷看同样年幼的他。那是美好的春日
,小小的他在众人簇拥下经过满树繁花,那是我第一次在一个男孩子脸上看到这
种令人屏息的美貌,不由自惭形秽地跑了开去…..
怎么还不睡?”
怎么,你吃醋了?”
了控制黑瘟疫而回到夜叉府,照理说夜叉王应该出来迎接,可是款款走来的人,
却是泠水仙。
直望向帝释天,盈盈拜下身去,道:“臣泠水仙,叩见帝释天。”
见他眼中有一种类似惊艳的复杂的情感,他抬手扶起她,笑容温润如玉,说:“
不必多礼。”
暂时控制好,可是死伤也达百人。那日看守青木兽的侍卫全部离奇死亡,看来是
被人灭口的。…..还有,有人在城外发现了夜叉王的尸首……尸体表面没有任何
伤痕,死因不明。”
叉王的死讯,也顾不上这些了,忍不住喊道:“不可能的!夜叉王身长七丈有余
,青面獠牙,全身筋骨比岩石还要坚硬,怎么可能不明不白就被人杀害?…….还
有,吉祥呢?现在府里乱成一团,没有他怎么行?”
妙绝天下,城里的老百姓得知您来,也必会更有信心。所以…..我可否斗胆请您
跟我一起去一趟城西?”
盾”,很容易感染黑瘟疫,就不要陪我去了。”
想起他过去待我种种的好,不由落下泪来。帝释天用指尖轻轻擦去我的泪水,安
慰我说:“回善见城以后,我会找最好的僧侣给夜叉王诵超度,他会安息的。”
吉祥,因为伤害了他而愧疚不已。另一方面,我又隐隐在担心,担心帝释天也与
吉祥一样,被泠水仙所吸引。只是不知这是出于女人的妒忌,还是因为我担心这
谜团会与她有关…….
目光在我脸上扫过,伸手捏起我的下巴,说:“可是再美,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
他说:“夕颜,从我第一次牵你手的时候起,你就该明白我是如何对你。”
明明知道此时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问他:“为什么?……那么温
柔那么尊贵的你,会喜欢我这么没用又狠辣的我?”
你吗?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啊。”
我的脸颊由红转紫,忍不住挥拳追打他。帝释天笑着闪躲,月
光如水,这是我几天来第一次露出这样毫无负担的笑容。
晚闹得有些过火了,嬉戏打闹的时候,我羞怒之下居然把他关到了门外,自己在
房间里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也不知道他生气了没有。可我现在去找他,却是有更
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商量。
出来。我的目光一冷,挑眉道:“你怎么会在这?”
,我就是夜叉府的主人。——我想到哪儿,便到哪儿。”她走近我,衣袖间隐隐
弥漫着帝释天身上特有的熏香。他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你知不知道,帝释天有
多温柔?他抱着我一整夜,他说恨不得现在就带我回善见城。
。”
面无表情地从我眼前走过,一袭黑衣在稀薄日照下散发着冰冷气息。
四、{“迦楼罗是帝释天身边的四大护法之一,以除恶为己任。难道是它认错了,
因我貌美,而误会我是阿修罗。”我心中疑惑,思前想后,不由得抚摸着自己的
脸,脱口而出。}
是我想短期内他还不会有爆炸的危险。因为引爆它之后,方圆千里的人都会被炸
死。抢走它的人一定要周密的布局,才能保证自己不被炸死。......或许去日光
环失窃的地方调查一下,会找到一些线索也说不定。
出一种委屈。那天之后,我没有再去找帝释天。我亲眼看见泠水仙从他房里走出
来......我不知道再见他时,该去质问他,还是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其实也
并非就那样相信了泠水仙的一面之词,只是觉得分开一段时间,或许更能确定我
们的关系。
真能为了一个刚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子,全盘否定了那段感情呢?自从来到夜叉
府以后,我就是个准男人婆,我是不会轻易喜欢上一个人的女孩子......
声。我抬头,见一只巨大的金色鹏鸟直直朝我扑来......我下意识的跃出数丈,
只见它的尖嘴击在我所站过的地方,大地都为之一震。
家,它这样子分明是要我的命。一边抽出背上的玉石琵琶,十指一拨琴弦,数道
青光便护在我的身前,我仰头打量它,只见此鸟翅呈庄严宝色,头上有一个大瘤
,鸣声悲苦。分明是在某部典籍里看到过这样的描述。不由惊道,“你......你
是迦楼罗?”
大鸟,翅有种种庄严宝色,头上有一个大瘤,是如意珠。此鸟鸣声悲苦,以毒为
食。到它命终时,诸吐毒,无法再吃,于是上下翻飞七次,飞到金刚轮山顶上命
终。
盘旋,忽然一个俯冲,却被我身前的青光挡住。我轻拨琴弦,一曲咒音符流泻而
出,护在身前的青光愈加强烈,忽然一根琵琶弦破空而出,直直缠向它的利爪。
迦楼罗侧身躲开琵琶弦,一面又向我冲来,我躲避不及,左臂被它掠出一个口
子......我不由大怒,狠拨琴弦,将咒音符弹到第三重,这种鸟耳朵本来就灵敏
,咒音符碎人心肺,此时它已有些受不住,在低空挣扎片刻,终于摔在地上。
不解的问:“为什么要攻击我?”
。你是阿修罗,你是血统低劣的阿修罗......”说着它忽然奋力向我扑来,一双
利爪像网一样将我笼住......我无力闪躲,正在惊怔间,忽见眼前蓝光一闪,迦
楼罗便倒在金色的血泊中,挣扎数下,终于一动不动。
我呆呆的看着当在我身前的人,他的剑还未来得及收回,一柄寒刃扬
扬指天,身上蓝气氤氲,好像一簇幽冷的火焰。
你为什么还要帮我?”我看着他熟悉的侧脸,轻声的问。
匹马,二人共骑,我原以为这样做在他身边,我一定会面红心跳。
天,时而想起迦楼罗,只觉得身心疲惫。
却极美丽。过去的几千年里,阿修罗王常常率部下和帝释天战斗,每有恶战,总
是打得天翻地覆。所以世人常称尸横遍地的大战场为“修罗场”。
,四饿鬼道,五地狱道,六阿修罗道。人道和天道为善道,阿修罗因非善类,男
阿修罗常常兴风作浪,好勇斗狠,于诸天中,不时攻打天王,以谋夺位。女阿修
罗貌美,时常迷惑众生,使难修行,故为恶道。
错了,因我貌美,而误会我是阿修罗?”我心中疑惑,思前想后,不由抚摸着自
己的面颊,脱口而出。
鄙夷吧。”
真正生你的气?”他伸手环住我的腰,下巴轻轻抵向我的肩膀,道:“我原不打
算原谅你的。”
对不起。”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们一起回太焕城,重新开始,好不好?”
,黑瘟疫的幕后主使也毫无头绪,夜叉王死了,他的死很可能与......”
名字,他会有怎样的反应。夜叉王的死,很可能与泠水仙有关。
夜叉王的尸体。只见他怒眼圆睁,衬着青面獠牙,尤为可怖。恐怕除了我,没有
第二个人在敢靠近他,奇怪的是,他的身体外部没有一点伤痕,那么他的死因到
底是什么呢?夜叉王天生神力,若非是受了暗算,世上没有几个人都是他的对手
。
西。他拳头捏得很紧,我费了好大劲才扳开他的手指,掌心里竟是一只黑色耳环
,挂钩出很锋利,瞬间划破了我的指尖。
,只是望着那黑色耳环呆住。这种颜色的耳环本来就很少见,而这枚黑底上镶着
银丝,分明就是泠水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