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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怀念老赵》

(2015-03-19 10:40:34)

 

校庆专刊·师生情谊

 

怀念老赵

 

沙县一中语文组  张水娥

 

    再次回到母校,有一种熟悉的陌生感。樟树依旧苍翠,只是银杏当了小媳妇,被局限在一角。不过,这也方便了想采摘银杏树叶的学生。

    物已不是人已非了。

老赵其人其事

    记得阿海在《毛毛虫》的刊首语中写道:“戴着一副咖啡色的眼镜,披着风衣,穿着白色喇叭裤,一双黑亮的尖头皮鞋。”这就是我们的老赵,穿衣也引领风尚。

    老赵者,赵平生也。我们的语文老师。初中时略有耳闻,他的穿衣独特,他好唱歌,更是教师合唱队的指挥。93年的校庆教师的合唱就是他指挥的。对于指挥,我是门外汉,“外行看热闹”,我们被他的风姿折服。

    他还爱跳舞,这也是听别人说的。并未亲眼见到,有点遗憾。但一次上课时不知因什么事提及跳舞的事,他说到学校里只有哪一位女教师踢踏舞跳的不错。踢踏舞是什么,那个年代的我根本没有概念。但他的这一句不经意的话证实了他的确善舞。

    他的魅力,“振臂一挥,应者云集。”阿海语。当时十几个爱好语文的“应者”组成一组,经过酝酿,在兴国寺中为我们的文学社起名“毛毛虫”。于是“毛毛虫”们各显身手。擅长写作文就写作文、修改作文;擅长画画的,负责版面设计和插图;没有这些特长的同学也跃跃,选一些名家名作,然后开始学版印。一支粗的刻写的笔,一张油印纸的模板,一笔一划认真地写着,在班主任邓钱娥老师的支持下,到油印室油印。拿到散发着油印味的作文,然后小心翼翼的裁剪,后装订成册,发到每位“毛毛虫”手中。那种兴奋感和自豪感无法言语。《毛毛虫》还引领了我们年级的班刊风,其他班也模仿,也将他们的班刊送到我们班。一时鼎盛。

难忘《雨中登泰山》

    并不是他讲这篇文章时如何巧舌如簧,让我记忆深刻的是这篇文章上了一个星期,从查字典开始。高一的学生还在学查字典,刚开始我们不大能接受,也不是很认真的把这当回事。但他却检查我们买了字典没有,带来了没有。

    习惯的养成非一朝一夕可以的,但他以他的认真和魅力让我们背着一本字典来上学也是很乐意的事,从此我养成了查字典的习惯。

耳目一新的作文课

    作文,总是学生心中永远的痛。好不容易才苦思了一篇,特别期待老师的评语,期待得到老师的肯定。

一日,作文发下来了。但没有评语。疑惑不解时,老赵已经将全班分为几个组,“现在分组讨论。”话音刚落,大家迅速按组围成一圈。每位学生在组上朗读自己的作文,其他同学评价,提出建议。当时我们雀跃地讨论,还真有模有样。在同学面前读自己的文章,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既紧张又兴奋,那种感觉比得到老师的好评还令人难忘。看着同学认真的眼神,热情地提出建议,认真的把自己当回事。被尊重的感觉让我们找到了自信。

现在看来,老赵的魅力是具有先知的意味,现在课改的合作探究的模式我们当年就已经实践过了。

温暖星期六

    当时还没有双休日,周六上课是分内的事。但到了周六,人总是有惰性。冬日的周六,教室外阳光明媚,温暖吸引着教室里频频跺脚取暖的我们。

    一个周六,窗外的阳光依旧施展它的魅力。老赵发话:这节课先给半节课时间自学几段古文,下半节课讨论,你们可以在教室里看,也可以在走廊看,条件是不能讲话。

    话音刚落,教室里沉寂了下来。大家都在做搜索状,谁是第一个呢?每个人都想做第二个。

    但教室里仍是好奇和渴求的目光相遇,而又过去。

    许久,几个男生终于按捺不住了,轻轻的搬起凳子,昂首阔步的走出教室,有一种英雄的味道。

    教室里有了小小的骚动,但后继者寥寥。归于平静。

    我的心里却开始挣脱了缰绳。我最怕冬日。平日的指甲总是冻紫的,虽已穿的笨重,仍是紫黑着唇。而今有这个机会,为何不温暖自己? 女生没有人出去,我踌躇。

    但仍不甘心,小声和同桌商量,决定当一回女英雄。只是我和同桌像小偷似的蹑手蹑脚地抬着凳子在走廊的一角坐下。

    终于在阳光下了,这种感觉真好。和同桌相视一笑,舒展手臂,深呼一口气。教室内的反应已是他人的了。

拿起课本,认真的阅读。阳光温暖了我,而时间也到了。有一丝留恋,但仍满脸阳光地走进教室。那一节课,阳光无处不在。

    那节课的温暖一直令我回味,多了人情味的课堂和宽容始终令人无法忘记,也是老赵的洒脱。现在已为人师的我却不敢这样,怕“冒天下之大不韪”,流言的力量可以战胜一切。

                                       商榷暖人心

    赵老师的宽容和温暖不仅在严冬的周末,还在作文评语的措辞上。

    我并不记得当年他是如何上《祝福》的,对文中的柳妈是否有过深入的解读。也不记得他具体出了什么作文题,我只记得我写了柳妈,认为她是杀死祥林嫂的帮凶。当然这种观点现在看来,很平常。但是当年这种想法可能是原创呢。

    我也不记得他评语的所有内容,只记得“至于说柳妈是杀死祥林嫂的帮凶的说法,是否恰当,课后可以商榷。”(这是大意,原句也没有办法找到了)商榷是何意?我查过字典才知道。心中很感动。

    当时我不是班上语文成绩很突出的学生,赵老师的得意学生有“二海”(朱阿海和吴昆海)等,我甚至觉得他不记得有我这一号学生存在。因为他上课很少叫到我。但是在作文评语中用到了“商榷”。因为这个词我感到了被尊重。

    后来我转到了文科班,听同学说,老赵在课堂上询问过我的情况,得知我去了文科班,他略有遗憾。我才明白,也许我原来的揣测是错的,他应该记得我。

    后来我自己也成了语文老师,我批改作文时,也比较注意措辞。当我用了比较严厉的词语直指问题的本质时,我就会想想学生的感受,会将原来的评语撕去,重新写过,措辞委婉。

 

    如今老赵离开我们了。“毛毛虫”也各奔东西了。但老赵的帅气的形象却永留“毛毛虫”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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