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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学者哈罗德·杰弗里(Sir Harold Jeffreys, 1891-1989)于1939年首次出版了这本《概率论》。该书自问世以来几乎每隔十余年就重印一次,直至1983年该书第三版还在印行。英国统计学家兼统计哲学家古德(I.J. Good,1916-2009)说它“对于科学哲学十分重要,而且比几乎所有哲学家写的书都更实用。”(Comment by Arnold Zellner,Source: Statist. Sci. Volume 24, Number 2 (2009), 187-190.)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该书从全新视角为发展概率论提出了六条公理、三条约定,并为依据过去经验预测未来提出八条管辖原则,藉此对贝叶斯方法做出自其诞生以来的首次具体而系统的修正,使贝叶斯方法成为科学地从经验和数据中获取知识的一种方式、手段。贝叶斯方法从此受到了人们前所未有的关注,人们对它的应用也越来越广泛而深刻。当代美国统计学家埃弗伦(Bradley Effron)甚至认为,“贝叶斯定理乃是一个里程碑式的成就。它的出现既是对始自古希腊的科学哲学所作的首次突破,也是使统计推断成为严肃数学主题的正式开始…。它也标志着在统计学习理论中对间接证据的正式引入。”(“The Future of Indirect Evidence” by Bradley Efron, StatisticalScience, 2010, Vol. 25, No. 2, 145–157)
有鉴于此,对新一代统计学专门人才来说,深入了解这本书的基本内容和论证方法,就显得非常有意义了。
我在完成《科学推断》的汉译任务后,立即投入到了汉译《概率论》的工作之中。虽然该书篇幅较长,文字叙述也较艰深(甚至包括法语、拉丁语引文),但因我已将《科学推断》翻译在前,这就使我在翻译本书时能比较容易地理解原文,对译文的安排也较为顺畅;可见如能对同一作者所著的几部学术著作进行对照式阅读,任何细节都不放过,我们就能比较精确地把握其学术思想,而深刻理解学术经典的重要性是不会强调过头的。关键是要勇于迈出这第一步,不怕吃苦,不怕遇到挫折。
翻译也是一门令人遗憾的艺术,虽然我已竭尽全力,校对再三,但这部中文版《概率论》恐怕还有可能存在这样或那样的差错,因此,恳请读者批评指正,有以教我。
感谢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范剑青教授,他在百忙之中为本书写了代译序。事实上,他对我翻译杰弗里的《科学推断》及《概率论》始终给予了关心;认为开展这种译事很有意义,“有这样的中译本将代表贝叶斯学派重新兴起的两部重要著作介绍给中国的广大读者,是一件幸事,它可以使我们对贝叶斯分析有更多、更全面的理解,从而能更好地使用这种方法。”范剑青教授的理解与支持极大地鼓舞了我;而他对国内统计学及相关学科发展的持续关注,对将国际统计学前沿进展介绍给母国的不遗余力,无不体现出他对母国的一片拳拳赤子深情。
感谢厦门大学出版社,其弘扬学术、推崇经典的魄力,使我深受感动,因为引入世界名著并出版其中文译本绝非易事。感谢该社的吴兴友编辑,正是由于他的慧眼,杰弗里的《科学推断》中文版才得以问世;也还是在他的支持下,杰弗里的《概率论》中文版也获得了出版。“吃水不忘打井人”,离开吴编辑的鼎力相助,这一切都无从谈起。
最后,我要感谢我的家人,尤其是我的妻子和儿子,他们多年来一直容忍、支持我从事这项艰苦的译事;许多本应由我们三人共同分享的业余时间全被我一人挤占了,但他们并无怨言。
龚凤乾
2012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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