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柴瑞林的人品和作品—张立芳/文

1991年，我看到诗人柴瑞林的诗集《爱的果实》，不久又在甘肃省主办的《现代妇女》杂志（1992年第二期）上见到关于她的一篇记者采访文章《因有源头活水来》，专访稿的后边附柴瑞林的两首诗《你，总在我心里》、《爱的回忆》，她的作品加上专访对她的介绍，我对她产生了敬慕和神秘的感觉，于是一直想见到她。过了好长时间，我们的愿望才得以实现。

那是1999年冬季，我因宫血住进了长庆石油总医院，都快出院了，我有幸见到了她。当时她的父亲因十二指肠大出血昏迷抬进了医院，住在我所住的病房旁边的病房里，她来我的病房里取吊瓶杆，我惊喜地看见她的长相和柴瑞林作品的书舌上面的照片特别像。我一下从病床上爬起来，指着她近乎喊叫地说：“您是作家——柴瑞林！”她温和地笑笑说：“是啊，请问有什么事吧？”我又重复地说，您就是作家、诗人柴瑞林？她一边挑选一根没有挂瓶的吊瓶杆，一边说：“可以这么说……”话没有说完，她急忙拉着吊瓶杆出去了。以后我才知道她的父亲在抢救之中，她无暇和我搭讪。

以后，我每天都去她父亲的病房看看，等她父亲的病松了，我才把她叫到我的病房交谈。那天是礼拜日，不查病房，比较自由，我们攀谈起来。

她说：“莫非您也喜欢诗文？”我说：“非常喜欢。不信我背您几首诗您听听？”她笑而不答，我背起来了：

春的誓言（题目）

张开迎接的臂膀吧

虽然才是初播的时节

如期而至的春，没有使您失望

跟着她绿色的脚印

她会呼应着你

穿过一万种考验——

去采撷秋的向往

她听着毫无自豪地说：“真的，您背过了。您如果有背错的字，我会不知道，我虽然写了，但是，我没有您爱我的的诗。印出来了，每一次看到我总是感到失望。”她久久地望着我，好像不相信我能喜欢她的诗。我就对她说：“我再背一首您听听是不是您的诗。”她笑着，显出要听的样子。

小溪（标题）

无数条小溪

是雪天激情的泪水

在草原野岭欢跳

在穷山僻壤歌唱

明快成一束美丽的阳光

雄浑成一首动人的诗章

碰面了，就一个个携起手来

共同酝酿大海的追求

磅礴无际的向往

在聚会中成长

在前进中壮大

浩浩荡荡

向前 向前

她惊讶了，拉起我的手说：“只要我的诗歌里边有您喜欢的东西，给您一种激情，是我最大的愿望。有人说，如果有人接到自己写的信，接连读两遍，就非常满意了，说明他（他）心里有你，对信中的东西满意，使他（她）激情洋溢。您能背出其中的东西，说明您确实产生了共鸣，我太高兴了。”

自从那一天以后，因她父亲的病见好，就转到本院别的科里去了，我也因为痊愈出院。可是，不久我又看见了她出版的童话集。在那个集子里，给天真无邪的孩子们展开了一个十分着迷的天地，所以，每个学校都给学生们买了，人手一册。我的孩子拿回来，我也读起来。她的童话集老少皆宜，我和孩子都在受教育。接着，我又见到了她出版的诗集《灵魂跋涉》、《春梦》……她不断地出书，我不断地读，心中充满了一种愉悦。一种腹中空空而吸吮营养的满足。

以后我打听到她因为母亲、父亲接连生病住院，她一直奔波在医院和家中的道路上，后来又忙于丧事和不断地悲痛中，我也因为退休要回故里，就为她写了这么一点东西，托人为她捎去，再没有见到她。

我喜欢她这么一个随和、平静、淡雅的诗人、作家，在以后的岁月里，我接着拜读她每一本出版的长篇小说——《无缘相逢》、《幽兰姑娘》、《野山茫茫》、《野马梁》、《深宅暗室》、《无根菊》、由衷地感谢这个世界有她！

病友：张立芳

2005年6月4号于甘肃庆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