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网络连载柴瑞林长篇小说《李加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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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女作家-柴瑞林代表作《深宅暗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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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李加禾》第五章 李加禾還在迷惘中逗留
2020年12月24日第五章 李加禾還在迷惘中逗留
作者:柴瑞林
劉春都坐在凳子上了,李加禾還在迷茫中逗留。劉春輕輕地說:“李老師,請你和我計畫一下,該買啥顏色、啥質底的布料做壽衣,還要買一些別的東西。”
李加禾回到現實中來,很習慣地看看沉迷中的妻子,再看著劉春,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劉春看著他平淡的冷靜的面容說:“李老師,請你別不實際。”
“別叫我李老師。”李加禾大概也沒有想到他在說什麼,心中很不自在。
“這個不重要,那麼叫你什麼?”劉春笑起來。
“叫我老李。我不是你的老師,我的才學當不了你的老師,我看出來了。”他執拗地說。
“叫人老師,是對對方某一擅長的尊重,不是別的意思。”劉春還是溫和地笑著,定定看著李加禾。
“那麼,我該叫你老師?”他抬起頭,看看劉春,不好意思地說。
劉春嘿嘿地笑出了聲:“你是老師,我只是一個讀過高中沒有上過大學的人。”
李加禾搖了搖頭,表情十分莊重地說:“我看你不至於。”他又探索性地說,“我雖然不完全瞭解你?”
“我是在不斷地學習,丈夫在時對我的幫助和影響可以說是不小。”劉春幾乎忘我地沉思地誠實地告訴李加禾。
“這就對了,我看你的學識不亞于大學畢業的程度。”李加禾暫時忘記了關於妻子做壽衣的沉痛事情,投過去尊重的目光看著劉春,用佩服的口氣地說。
劉春久久地看著李加禾,極力想辨別他大腦是否正常。她在未來之前,侄女劉麗麗就在電話中告訴了她,說李加禾老師因為受到嚴重的精神打擊,她似乎覺得他的表現不太正常,要她說什麼都要多開導他,並且加重語氣地說,姑姑一定要幫這一大忙。
可是,這時候的劉春,心中忐忑不安,要儘早儘快為患者做出壽衣,不要到時慌亂。她此時此地無可奈何地又問李加禾:“李老師想好了沒有?”
李加禾這一陣爽快地說話了,看來他是思考過了。他說:“請你開出一個單子來,我照著去買就是了。我對這檔子事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他自嘲地咬著下唇,搖了搖頭。
劉春意味深長地說:“這幾天,小蘭的病松了,大夫說再有些日子就可以出院了,現在她的吊針也停了,自己可以料理自己的事了,她同意我的打算,說要我緊忙給她媽媽把壽衣做出來。如果做得早一點,就可以做得好一些。孩子都想到了,我們當大人的就要加勁幹了。”
李加禾思謀了一下看著劉春的眼睛又說:“和大女兒商量一下吧?”
“這就是你的事了。你認為必要的話,就和她商量一下吧。等你們商量好了,我再擬一個單子,你照著去購買,我夜裡可以多做一陣,白天也不影響伺候病人了。”劉春一邊動手給病人收拾起床鋪。
“病人有我,你可以把重心移到做壽衣上去。多年了,我知道怎麼樣伺候她。”李加禾近乎快樂地說。緊接著又轉折過來說,“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病加重了,並且日日在加重。又壓下了嚴重的褥瘡,褥瘡感染了,化了膿,怎麼用藥不見好轉,範圍不斷擴大、惡化。不過,這有啥辦法,我一個人也可以了,要多少人也是無濟於事啊!”
“病到晚期人體的抵抗力全沒有了,抵不住病毒細菌的肆虐,這我見得多了。”劉春停下手中的活路接著說,表情顯得很同情。
“你這些年可能也伺候過不少病人吧?”李加禾突然想到劉麗麗說她的姑姑常常給人家幫忙的事情,看著她衝口問道。
“對,伺候過不少病人。都是危重、晚期病人,不危重不到晚期誰還要人幫忙呢。”劉春率直地告訴李加禾,她認真的表情使他受感動。
“這種情況難為了你。”李加禾不由自主地回頭深深地朝妻子望了一眼。
“沒有難為我,是對我精神上的補償。現在伺候別人,假設在我丈夫身上進行補償,九泉之下的他一定會說,你是好人,對世人和對我一樣好,我含笑九泉了!”劉春說完這番話,苦生生地笑了,搖搖頭,看定了李加禾。
“我知道了。”李加禾垂下眼簾喃喃地說。
“知道了就好,你就放心地讓我去為你的病人服務吧。”劉春欣然地近乎于甜蜜地笑了!
“我本來就很放心,因為你是劉麗麗我的忘年至交的姑姑。我也斷定你是好人。”李加禾用男人特有的憨直表達出自己內心的感激之情。
“斷定?”劉春笑著以女性十足的神情“質問”。
“當然還有這幾天的交往,完全和我的猜想符合。”李加禾顯得更加憨直。這是男人們和對方和諧相處時,感到欣慰的生理狀態。
“是嗎?”劉春抿著嘴笑著,臉色現出了女性喜歡時的動人的甜潤。
“當然!”
“那麼就請李老師快去打電話吧。”
李加禾笑著,點著頭,起身徑直走出了病房。
李加禾剛走出去,護士就進來了,量了血壓,問了大小便次數,登記了出去。
和往日這時候一樣,該給病人擦洗肢體了。劉春剛把一盆熱水放在病床跟前的凳子上,拿出擦澡毛巾要往水裡面放,主治大夫進來阻止住她說:“別洗了,要進急救室!”
“為什麼?”劉春驚訝地看著主治大夫,“有那麼嚴重了嗎?”
“她的血壓降到了最低。”
劉春慌了,真後悔把李加禾催走了。
那位大夫一邊指導護士把病人連病床推走,一邊對她說:“這病人的危重令該下了,家人該有個準備?”
劉春慌亂地來回走了幾步,突然站定,自己對自己說,這怎麼是好啊!
慌亂中,劉春想,首先應該把這情況告訴李蘭。
當她走到李蘭的內科病房過道卻猶豫起來,心想如果告訴她,說不定會把她的心臟病驚犯,上一次聽說也是因為母親的病犯的嘛?
劉春憂鬱地走進了病房,看到李蘭站在病床邊整理著衣物,看見了她微微笑了說:“姑姑,我出院了。”
“出院了?”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懵了一陣又說,“咋不先對你父親講講呢?”她看著她疲倦病態的面容。
“給他講了就出不了。”李蘭微微地笑著,親切地看著劉春那溫厚的表情。
“病還沒治好?”
“好了。我是來服侍我媽媽的,自己卻害人,早都不想住了。”
“辦了?”
“辦了。這就過去。”
劉春心跳著,幫助她收拾好東西,全部拎起來,同她一起出了這邊病房門,朝王明明的病房走去。
“我早想和媽媽在一起了。這一去,再不和她分開。單位知道我有了大病,領導叮囑我好好治療,出院後多休息一段時間,所以,我有了時間了姑姑!”她回頭看著她親切地說。
“這就好。”劉春心中確實為難,因為在她從王明明的病房往出走的時候,護士已把正式重危通知單塞在她手上,她攥著那一可怕的條子,不敢給李蘭看。
劉春陪著李蘭走著,心中慌亂,手中的危重令條子好像一個大的蟲蠍,張開大嘴蜇咬著她的手心,伸出許多令她懼怕的爪子來,扼抓她的手心和手指。她真想把它扔掉,扔到一個人看不見的地方。可是,那怎麼行啊!
她覺得這條路平時很長,拐彎抹角上樓下樓的,總是急得背上冒汗,有時趕到李蘭的床邊,飯盒的飯都涼了,可今天覺得這條路特別短,覺不著卻已到了王明明的病房邊,劉春急得不得了,問自己告不告訴她?
李蘭如快見到媽媽的羔羊,快到病房了她的步子也加快了,她已經張開了要擁抱媽媽的臂膀。
劉春看出來了,必須事先告訴她,才有可能不出問題。她儘量放柔聲音笑著說:“小蘭,別急嘛,你媽媽去治療。”
“去哪裡治療?難道她不在本院了?”李蘭站下來,心中感到疑惑。
“不,在急救室治療。”劉春趕緊對她說,“我們先進病房等待就是。”她感覺到自己的腔調不自然。
“急救室治療?”李蘭回過頭來看定劉春嘴唇哆嗦起來。
“對,需要在那裡做一種治療。”她拉住了李蘭的一隻手,要按住她,不使她倒下去。
“每天都在哪裡?”
“不,就這一會兒。”劉春也不知道該如何對她說話。
李蘭現出十分遲疑的樣子跟劉春進了病房。
劉春忙去為她倒一杯開水,轉過身來,看到她顫抖著身體,依在病房的門口向急診室一邊張望。她接著水,勉強說了聲謝謝!
“小蘭啊,你坐下來歇歇吧,她會很快回來的。”劉春儘量穩住她,等待她的父親回來。
李蘭極力使自己平靜,回過身,一邊喝水一邊慢慢地說:“姑姑,你知道嗎,這一次我犯了大病,受了許多折磨,才知道媽媽這十幾年所受的罪有多麼嚴重。”
“幸虧她不清楚。”劉春下意識一邊找活幹著。
“對,如果能感覺到,該是多麼遭罪啊!”
“是啊!”
“也累壞了我爸爸和麗麗姐姐。”
“趕我來,你已經輕了。”
“基本上好了。你當時要在,會把你嚇得夠戧。”
“你媽媽病了十幾年,你們全家受了人們意想不到的煎熬,特別是你們的父親。”
“當時我們姐妹三個年齡太小,不知道爸爸有多難,通過對媽媽這些日子的伺候,我體驗出來了。”
劉春靠著李蘭坐下,拉過她一隻手撫摸著:“床上有病人,地上有罪人。”
李蘭側過身看著劉春,沒說什麼,只是深深地點了一下頭。
李蘭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深愛和同情她的母親。她通過父親在她病中的表現看到了血緣關係的人們是多麼地相互愛護和關照。她看得出來,父親會替自己去死。父親為了女兒可以替女兒們的媽媽去死,只是生命在疾病的統治之下,無病的人無法去替死罷了。
從中也聯想到媽媽如果不患這該死的疾病,會無微不至地愛護和關照她們。於是產生了對媽媽的無限同情和愛戴。她一變平時的冷淡和平靜,心中揣上了一團火,促使她熱拉拉要撲向媽媽。
劉春一邊清潔房子,一邊故作鎮靜地對她說:“你爸爸打電話向你大姐談談給你媽媽做壽衣的事情,她同意了,你好好照顧媽媽,我在招待所裡給你媽媽縫壽衣。”
“媽媽的病好不了啦。”
“只是給她沖一沖。”
“姑姑不要哄我,我知道。”李蘭哭了,無力的飲泣聲在劉春的耳邊響起。“我媽媽既然進了急救室,就嚴重了。”
劉春連忙貼近她的身邊,捋捋她的頭髮,擁抱起她,語重心長地說:“人活百歲終有一走,何況你的媽媽是久病,該有心理準備。”
李蘭再不說什麼了,不斷地哭泣,不斷地擦眼淚,緊貼著姑姑坐在一起等待著媽媽回來。
李加禾這一邊情況也不好。等他把電話好容易打通以後,李玉在那一邊卻說,你咒我媽媽恨不得要她死。原來不治病不縫壽衣,現在大醫院裡治著,卻縫壽衣,你是受不得麻煩罷了!心中難過的李加禾搶著把王明明的情況,前前後後都告訴了她,並說李蘭的病還沒全好。李玉不太平靜,對父親的話大概都沒聽詳細,就要掛電話。
李加禾生氣地說先別掛電話,還問她什麼時候能過來。
李玉說原來說要來,結婚的日子愈來愈近了啊。
李加禾說不來也罷了,這裡有了一個幫手,很靠得住,只是她的婚禮趕不上了。李玉說,她們要新事新辦,不要那麼多的家人參加。家人老氣橫秋的有,傻裡傻氣的有,興不起個隆重氣氛,還是多請一些同齡人熱鬧熱鬧。李加禾耳朵緊貼著耳機,仔細聽著女兒說話的聲音和內容。
李玉談到結婚的事,很快變得快樂起來,電話中充滿甜蜜笑意,李加禾自然也開心了。
李加禾大半輩子,總是碰不上高興的事情。女兒能找到喜歡的物件,定了結婚佳期,在他來說很不平常,令他高興。
李玉脾氣發過了說要給我媽做壽衣就做去吧,周邊繡上花。李加禾隨聲答應著,這事就算定下來了。
那一邊好像她的男朋友說了什麼笑話,李玉咯咯地笑了,接下來又說:“爸爸你就看著辦吧,我們要忙去了。”
李加禾還想告訴女兒她媽媽的病,是個遲早的事情,希望她的婚事辦簡單一些,把家中也整理整理,買點東西放在冰箱裡,萬一大家都回去了才不亂不忙。再說她妹妹李蘭的病還沒有全好,需要補養。可是,人家李玉把電話掛了,再打過去,已沒有人接。一個是她們出去了,一個是再不想和爸爸聊了。
李加禾也給三女兒打了電話,告訴她匯來的錢收到了,並詳細說了她母親和姐姐的病情。三女兒很有同情心,還問了一些有關的事情。
李加禾汗流浹背地回到病房。當他知道二女兒已出院,妻子進了急救室。久受刺激的他開導自己說:“妻子要去了,就讓她去吧,她什麼都不清楚,活下來也沒有意義了;好在二女兒出院了,可以正常生活了,以後多多注意就是了。”
劉春的單子在他肯定要做壽衣的指示下,開出來。
李加禾汗也沒來得及擦,就趕著上市採購,他知道時間很緊張。
急救室的大夫和護士們十分緊張地搶救著。他們知道把一個植物人搶救過來也沒有意義,並且已經到了終結的時候,回過來的可能根本沒有。但是必須搶救,這是他們的職責,哪怕有一分鐘的活頭,也要爭取。這是他們這一崗的最後時間,要堅持到底,負責到底。
過了一些時候,主治醫師宣佈,腦已死亡,停止搶救。
手頭靈便的護士拾走小型器械,推走急救車,給王明明身上蓋上一張很大的白色護單,王明明被高高地架在獨特的遺體床上。
主治醫師打開急救室的門,李加禾睜大眼睛撲上去問:“還能活過來嗎?”
主治醫師走了,什麼也沒有說。只要盡到責任,就是死得合理,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呢。
李加禾沖進急救室,把護單揭開,又速快蓋上。他不想多看,王明明很長時候都是這副模樣了;他也不敢看,再看就和平時不一樣了,平時鼻飼進行著,針藥用著,她呼吸著,現在一切停止了,她死了!
李加禾靠到屍體床的後邊牆上,茫然不知所措,他把近視眼鏡取下來又戴上,再取下來再戴上,手不停地在衣襟上揉搓,他的方寸亂了,如奔騰無目的的野馬。
王明明一來,很快給李加禾生了三個女兒。三個女兒一個都沒有成才,像三座山一樣重壓在李加禾的心裡,無時不為她們的生活品質和婚姻家庭發愁。三個女兒的軀體牽動著他身體上的每根神經,她們其中的一個有了不幸的事情,他身上連結的神經就抽動,就疼痛;王明明早早成了植物人,成了一個無有知覺的血肉團子,這個團子很笨、很大、很沉,無形中有一根粗壯的筋連結在李加禾的身軀之上,和他的肌肉粘連,他拖著她,一步一步地在人生的長途上行動。
她今天去了,真的去了。可是在李加禾心中的她卻沒有去,還在他的身上粘連著,很沉,很重。
李加禾知道王明明活著的時候沒有知覺,沒有靈魂,如草、如樹、如藤、如蔓,可是她死了以後會陰魂不散。她的陰魂會籠罩在女兒們的頭上、心中,會籠罩住自己的一切生活場境。眼下,她的靈魂就沉沉地牽攏住二女兒病態的心臟。這一無形的東西有可能把她送到不堪設想的境地。
李加禾立不住了,兩腿發抖。他顧慮的是二女兒能不能承受,能不能活下來。
李加禾長久地立在那裡。
護士進來了,要把這帶軲轆的遺體床送推到太平間去。
李加禾張大佈滿血絲的眼睛,大喝一聲:“停住——不能推走。”
護士停下手,驚訝地看著他問:“為什麼?”
“太平間裡不太平。”李加禾神經質地說。
護士看著他蒼白如紙的臉說:“老師啊,希望你能接受這種事實。災難說不準哪一天落到哪一位的頭上。災難只要來了,如峰垮、如山倒,是避免不了的。讓我把她推進太平間吧。”
護士說著又要行動,她的兩手已緊緊地把住遺體床的兩邊把手,貓下了腰。李加禾跑過去攔住說:“請停一下,讓我去喊我的女兒。她是心臟病,才住院出來,如果弄不好會出事的。”
“你這麼大功夫為什麼不去叫呀?”
“我在想怎麼樣可以使她的打擊輕一些。”
護士理解了李加禾的意思,鬆開手,出去了。
李加禾又立在那裡,心跳著,腦子一片空白。他掐掐自己的手,問自己,李加禾,你真的成了傻子?千萬要想辦法,去告訴女兒。
李加禾知道女兒被劉春硬叫到醫院招待所去了。她說是要她幫助為她母親裁剪壽衣,其實就是怕這嚴重的、並不突然的噩耗,把她擊斃。
李加禾想動動腳腿,卻如灌上鉛一般,動不了,生硬而強直,仿佛不是他軀體上的東西,失去了大腦神經的指使。
李加禾好容易轉過身要走出來,他卻又轉回了身,機械地趔趄到遺體床跟前,揭開那張生與死的界限隔膜的白護單,俯下身去,臉貼在王明明慘冷的臉上,流出兩行熱淚,頓時覺得心中沉沉的如堵上了一塊鉛石的感覺減輕了,他能哭能訴了,對她說:“我去叫女兒,讓她和你見最後一面,你好生等著。”李加禾雙手抱住哭訴的、發出聲音的歪歪扭扭的臉頰。
他到底碰碰撞撞出了急救室的門欄。他呼吸緊促地,回過身立下來,手把著門框,下決心使自己平靜一些,去見二女兒,傳達這一早預料到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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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柴瑞林,女,甘肅慶陽人。北京世上之光影視文化有限公司董事長,中國詩詞協會會員,中國作家協會陝西分會會員,關隴民俗學會會員;江山文學網簽約作家(有長篇小說電子書:《劉家廟村的石頭記》、《相思草》上架,列為精品和最強;有長篇小說《樹欲靜》、《遺產》上架,列為三強);多篇散文和科學童話故事自2014年以來優酷網一直向全國讀者高清熱播;臺灣好報西子灣副刊長期供稿作者;七十年代開始文學創作,著作出版長篇小說:《無緣相逢》、《深宅暗室》、《無根菊》、《劉家廟村的石頭記》等十部;中篇小說:《幽蘭姑娘》、《哀思》等四部;詩集:《愛的果實》、《靈魂跋涉》、《春夢》、《仿蓬出淤》四部;詩文集:《真情》(全家合著);《柴瑞林童話集》(上集:童話故事、寓言卷;下集:科學童話卷);《柴瑞林文集》(上部小說卷,下部雜文卷。上下集共300多萬字);另外在海內外發表小說、散文、童話、寓言故事等近百萬字。作品多次獲金獎和一等獎,於博客微博以及多處網站影響力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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