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
还是2001年和您通了一次信,谈到了出版文学类书籍的事情。我们都因为走过的艰辛的文学路而感慨!
记得70年代,我背着童话集书稿和长篇小说书稿出入西安城中,每次都遭碰壁,可是到了黄色书籍、封资修书籍充满市场之时,我意欲玩的心态写了一部书稿:《手纹与疾病》前边用日本一个手相学者的文章作引子,使那些可恨的编辑受诱惑,有趣得很,他们真的看上了这一手稿(大约有两万字的样子),立时要出,说他们改稿也行,我改稿也行,简直“孝顺”的像孙子一样。我写那东西的目的是想“抛砖引玉”,和出版社“搞一点关系”,看否能将我其他的书稿带进去出版。其实那东西比“砖”更糟糕。书稿在那里还不到一个月,突然,出版社来信说出不成了,国家在查这类书籍了,不准上市了,接着书稿就寄回来了。后来,住在西安的一位亲戚(在文艺界工作)说,那些“狗娘养的”,这几年吃得眼睛红了,要东西,给买一条“红梅”去。那时候红梅烟是最好的了,市场物质极缺,平时买不到,想了很多办法买了,由这亲戚送我去了,给了西安一个姓“H”的编辑。他很高兴,对我说,他们计划要出一本名为“三百六十五夜”的少儿图书,以讲童话故事的方式,每天一个故事,让我把稿准备好,到时候,他们来信索要。我很高兴,静心等待。等了大概多半年时间。“H”编辑来信说了:“三百六十五夜”要上面的稿子,全是老作家的书稿,他无法为我上稿子了,随信寄来几本新出版的小人书。信后边说以后如果有机会他会为我操心。再后来再没有音信了。我知道了,那是收了我的东西,敷衍了一段时间。因为东西太微薄,只是买了一刻钟的虚假笑脸。
有一年,我背着长篇小说《幽兰姑娘》去西安找陕西人民出版社编辑“M”,他因妻子患了子宫癌,正在手术,我只好把书稿背回去,再未联系。以后在北京、等地出了不少书,把陕西忘了个干干尽尽。当然,陕西也有几个文友经常通信。令我最信服的是散文家毛奇先生(现在已经退休,年近八旬)等。后来因为种种原因,都中断了联系。
尊敬的金山文友:记得您在甘肃师范学院工作时,我们在一起开笔会。文友多极了。大会发言,小会乱侃。我们那时候都很年轻,不知天多高,海有多深。笔会上我的一首诗《挚友》在《北斗》杂志上刊登着,杂志在笔会上传阅。我因诗没有写好而自责,你们却说写得可以,有的文友还说写得很好,真是莫衷一是,让人发笑。那时您的诗集《象背上的童话》也在笔会上传阅,我心中十分钦佩,因为那时候我还未结集出版过一本书呢,东边“一炮”西边“一炮”地乱放枪,搞得哭一阵笑一阵,退稿把枕头都垫得高起来,每每羞于见人。你们都劝我说没有关系,东边不亮西边亮,现在回忆起来该是多么的小孩子气,又该是多么的纯朴有趣啊,可惜那些都成为过去,今天的我们虽然不算成功,总算能找到“庙门”的人了,不敢有人轻易用一绺綹冷冰冰的铅字条条退回我们的稿件了。当然,退回来的也有,他们总要充分地说一说理由了。
金山诗友:不知道您现在写作的精力还是那么旺盛吗?,可我现在更加难以制约自己了,身体虽然大大的不好。
我还希望着我们再能在笔会上聚会,很好畅谈和交流交流。我们都在希望着那么一天。
祝
近好
文友柴瑞林
2004年、2月、24日下午于陕西西安建国四巷路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