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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博尔赫斯的“镜子”

(2014-05-05 15: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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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与面具》——博尔赫斯式的美学真义

 

大概读过博尔赫斯作品的都知道“镜子”是诗人常用来寓意的工具,他不仅用来寓意美学,阅读时这面思想的“镜子”也时常被诗人捧起,用以端详他人的学识理论,也同时在观照着自我的思想变化。

最先接触博尔赫斯作品的是他的一篇短小说《镜子与面具》,都说诗人的很多小作品都以大气候,虽然我读的并不多,但现在再捧回这篇小说,反复细读之下更觉寓意深长。这个小故事写得是一个诗人和国王之间欲通过诗歌来歌颂其各自身份不朽的荣耀,诗人分三年时间去修习并分别以三次赋诗来赞美国王的丰功伟绩,而诗人的美名也将因此而流芳百世。但故事却充满了戏剧性变化。

第一次赋诗诗人完整性地引经据典为国王歌颂功德,国王说它很美好,是另一场意义上的胜利,但仍不够激情不足以打动人心,国王嘱咐给予一年时间令其另作一篇颂歌;第二年,诗人以战争为体裁描写了全过程,并涉及了一些个人的思想碰触而使作品有了缺陷,国王赞美说,这一篇比上一篇更好,并希望下一年能够再写一篇“更高明的作品”;于是戏剧发生了,第三年诗人形容混乱地来到国王面前,沉默良久后只对国王轻声念了那仅有一行的诗作,诧异和震惊之余两人面色惨白地对视。故事的结尾是诗人离宫后自杀,而国王成了乞丐,在他的王国四处流浪。

最后作者始终没有说出那首仅有一行的诗作是什么。但有关诗作的内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引导这场戏剧发生的核心是什么。看看国王与诗人的对话:

 

 

我年轻的时候,国王说,曾向西方航行。在一个岛上,我看到银的猪大咬死金的野猪。在另一个岛上,我们闻到魔苹果的香味肚子就饱了。在一个岛上,我见到火焰的城墙。在一个最远的岛上,有一个通天河,河里有鱼,河上有船。这些都是神奇的事物,但不能同你的诗相比,因为你的诗仿佛把它们全包括在内了。什么巫术使你写出来的?
   
天快亮时,诗人说,我一觉醒来,念念有词,开始自己也不明白什么意思。那几个字就是一篇诗。我觉得自己犯了天主不会饶恕的罪孽。

   
正是我们两人现在共犯的罪孽,国王悄声说。了解到美的罪孽,因为这是禁止人们问津的。现在我们该为之付出代价了……”

 

国王那些充满魔幻的故事经历尚能够被诗人包揽在他的作品表现中了。然而那内容之外产生的“巫术”,却使得他们二人皆了解到了“美的罪孽”,从而放弃了那讴歌不朽的荣耀,走向各自心灵的惩罚,一个自杀,一个流浪,即国王谓之为“代价”的心灵的惩罚。论及“美的罪孽”,使诗人认识到对“美的”且是与国王两人“共犯”的“罪孽”,是国王为了获得不朽荣耀的虚妄念想,他希图通过诗歌的形式,通过诗歌的语言这一历史性作用,将国王的显赫功绩扬名世代,而诗人也因此获得那诗的王冠和历史的奖章。这二者共同“使用”了诗歌可能传扬荣誉的功用,将之置放于名利的秤砣之上,也许这便是作者通过戏剧所要批评的“美的罪孽”。

三年的进步:第一年诗人大量引经据典的一味歌功颂典,但现实的瘟疫和灾难无法使人振奋;第二年诗人有意识靠近思想,以一场混杂着多神论之争的战斗推翻了从前的古典颂歌,同时也包含着形式的创新和改变,(你的第一篇颂歌可以说是集爱尔兰古今诗歌之大成。这一篇胜过上篇,同时把上篇彻底推翻。它给人悬念、惊讶、使人目瞪口呆。愚昧无知的人看不出它的妙处,只配有学问的人欣赏。)这意味着诗人意识的觉醒;而它们最巧妙的铺垫在于,第三年诗人幡然醒悟,使他意识到了对“美”的亵渎,他鼓足勇气念出了那一行突然将临的诗歌,而使国王“诧异和震惊”:

 

 

……他几乎成了另一个人。某些东西(并不是时间)在他脸上刻画了皱纹,改变了模样。他的眼睛仿佛望着老远的地方,或者瞎了。诗人请求同国王单独说几句话。奴隶们退了出去。
   
你写了颂歌没有?国王问道。
   
写了,诗人悲哀地说。但愿我主基督禁止我这么做。
  
你能念念吗?

   
我不敢。

   
我给你所欠缺的勇气,国王宣称。

   
诗人念出那篇诗。只有一行。
   
诗人和国王都没有大声念出那行诗的勇气,只在嘴里品味,仿佛它是秘密的祈祷或者诅咒。国王诧异和震惊的程度不下于诗人。两人对瞅着,面色惨白。

说诗歌是“秘密的祈祷”,也是“诅咒”。它“祈祷”着滥用“美”的人将在真理的神秘感诱导下,去发现语言的自身法则,去承受由“美”的真义牵引着所呈现出来的严肃的现实(即个人的局限)。当现实对你表现出它的冷漠(它对你不再呈示新的意义,而使你纠缠于存在的虚假表象,纠缠于人为塑造的“美的”恩典,诗歌之荣誉),这就是语言的“诅咒”,“美的”的“诅咒”——于是诗人选择了自杀,而国王取下了王冠。

在这里,镜子成为人用来装饰自我,炫耀自身价值的面具,但要注意了,总有一天我们会在“美的”的“诅咒”中,以剥开惨白的自己为真实代价。

然而,以死亡、或者心灵的流亡为“代价”而惩罚着人类所承受着的冷漠现实,是讽刺,批判,还是博尔赫斯式的美学真义之寓言?

 

 

 

 

镜子与面具 /博尔赫斯

 

克朗塔夫一战,挪威人威风扫地,高贵的国王召来诗人对他说:最显赫的功绩如果不用文字铭记下来也要失去它的熠熠光彩。我要你歌颂我的胜利,把我赞美。我将成为埃涅阿斯,你将成为讴歌我的维吉尔。这件事会使我们两人永垂不朽,你认为自己能不能胜任?
   
能,国王陛下,诗人说。我是歌手。我潜心研究韵律学有十二年之久。作为正宗诗歌基础的三百六十个寓言我都记诵。厄尔斯特和芒斯特的史实都积蓄在我的琴弦上,一触即发。我满腹珠巩,最古雅的字句、最深奥的隐喻都如数家珍。我掌握我们这门艺术的秘密,平庸之辈莫测高深。我可以赞扬爱情、偷盗牲畜、航海和战争。我了解爱尔兰所有王室的神话般的家谱。我深谙药草的功效、星象占卜、数学和教会法规。我在公开的比赛中打败了我的对手。我精通讽刺,而讽刺能诱发包括麻风在内的皮肤病。我会使剑,在陛下的战役中已经证明。我只有一件事不懂:那就是如何感激陛下的恩赐。

国王很容易对别人的长篇大论感到厌烦,听他说完,舒了一口气:那类事情,我很清楚。听说夜莺已在英格兰歌唱。等雨和雪的季节过去,等夜莺从南方归来,你就在朝廷当着诗人社的成员朗诵你的颂歌。我给你整整一年时间。每字每行,你都得推敲斟酌。你知道寡人的脾气,报酬决不会亏待你夙夜劬劳。

陛下,最好的报酬莫过于一睹龙颜,诗人说。他颇通谄媚之道。

他行礼告辞,心里已经琢磨出一些诗句。

这一年瘟疫流行,叛乱频仍,期限到时诗人交上颂歌。他根本不看手稿,不慌不忙地背诵起来。国王不住点头赞许。满朝文武,甚至挤在门口的人都看样学样,尽管一个字都没有听清。

国王最后发话了。

我认可你的作品。那是又一次胜利。你给每一个词以它真正的含义,你用的形容词无一无出处,都有最早的诗人的先例。整篇颂歌中的形象在古典作品中都有根有据。战争是人们壮丽的交织,剑头淌下的水是鲜血。海洋有它的掌管神,云彩预示未来。你熟练地运用了脚韵、叠韵、近似韵、音量、修辞的技巧、格律的呼应。爱尔兰文学即使泯灭——但愿没有不祥的征兆!——凭你的古典似的颂歌就能重建。我命令三十名誉写员照抄十二遍。

他静默了片刻,接着又说:

好虽然好,但是毫无反应。脉管里的血流并没有加速。手没有抓起弓箭。谁的脸色都没有变。谁都没有发出战斗的呐喊,谁都没有挺起胸膛面对北欧海盗。我们再给你一年时间,赞赏你另一篇颂歌,诗人。现在赐给你一面银镜,作为嘉奖。

我明白了,十分感谢,诗人说。

星移斗转,又是一年。夜莺再次在撒克逊的森林里歌唱,诗人带着手稿来了,这次的诗没有上次长。他并没有背诵;而是期期艾艾地照念,略去了某些段落,仿佛他自己根本看不懂,或者不愿糟蹋它们。诗篇很怪。不是战争的描写,而是战争本身。在战斗的混乱中,扰扰攘攘的是三位一体的神、爱尔兰的异教神灵和几百年后在近代初期纷争的神灵。诗的形式也相当怪。单数名词后面跟的是复数动词。介词的用法也不符合通用的规则。败笔和精彩之处混杂。隐喻牵强附会,或者看来如此。

国王同身旁的文人交谈了几句,开口说:

你的第一篇颂歌可以说是集爱尔兰古今诗歌之大成。这一篇胜过上篇,同时把上篇彻底推翻。它给人悬念、惊讶、使人目瞪口呆。愚昧无知的人看不出它的妙处,只配有学问的人欣赏。这部手稿将用象牙盒子保存。我们指望你的生花妙笔再写出一篇更高明的作品。
国王微笑着补充说:

我们都是寓言里的人物,要记住寓言崇尚三之数。

诗人壮胆说:

巫师的三种本领,三人为众,还有那不容置疑的三位一体。

国王又说:作为我们赞许的表示,赐给你这个黄金面具。

我明白了,十分感谢,诗人说。

又满了一年。王宫的守卫注意到诗人这次空手来到,没有手稿。国王见到了他不禁有点吃惊;他几乎成了另一个人。某些东西(并不是时间)在他脸上刻画了皱纹,改变了模样。他的眼睛仿佛望着老远的地方,或者瞎了。诗人请求同国王单独说几句话。奴隶们退了出去。

你写了颂歌没有?国王问道。

写了,诗人悲哀地说。但愿我主基督禁止我这么做。

你能念念吗?

我不敢。

我给你所欠缺的勇气,国王宣称。

诗人念出那篇诗。只有一行。

诗人和国王都没有大声念出那行诗的勇气,只在嘴里品味,仿佛它是秘密的祈祷或者诅咒。国王诧异和震惊的程度不下于诗人。两人对瞅着,面色惨白。

我年轻的时候,国王说,曾向西方航行。在一个岛上,我看到银的猪大咬死金的野猪。在另一个岛上,我们闻到魔苹果的香味肚子就饱了。在一个岛上,我见到火焰的城墙。在一个最远的岛上,有一个通天河,河里有鱼,河上有船。这些都是神奇的事物,但不能同你的诗相比,因为你的诗仿佛把它们全包括在内了。什么巫术使你写出来的?

天快亮时,诗人说,我一觉醒来,念念有词,开始自己也不明白什么意思。那几个字就是一篇诗。我觉得自己犯了天主不会饶恕的罪孽。

正是我们两人现在共犯的罪孽,国王悄声说。了解到美的罪孽,因为这是禁止人们问津的。现在我们该为之付出代价了。我赐给你一面镜子和一个金面具;这里是第三件,也就是最后的一件礼物。
   
国王拿一把匕首放在诗人右手。

   
据我们所知,诗人一出王宫就自杀了;国王成了乞丐,在他的王国爱尔兰四处流浪,再也没有念过那句诗。

 

 

 

 

《界限》与《边界》——语言本质的可能性修改

 

“表现那种从前没有人表现过的人所共知的事物,是我的运气。我想提醒大家注意,那种人所共知的事物是这样的一个事实:一个人到达某个年龄或尽管还没有到达某个年龄,但有些事情他是最后一次说,或者最后一次做。就是说,我们在不断告别,每个行为都可能是最后一次。我对我的未来一无所知。可能这是我最后一次在贝尔格拉诺街发表如此规格的讲话。对此,我不清楚。但是对朋友们来说,谁能知道我们已在街上和谁永别呢?就是说,我们在不断地做的可能是生离死别之类的事,可能是最后一次。我这样想,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因为这是一种很普通的观察,谁也不能否认。但是迄今为止没有人把它当作主题来写。倘若我了解文学的全部历史,我就能找到许多表现这一主题的诗。但是至今我没有找到。那首诗我写了两次。第一次写得很短,我署了名——此诗假托是一位我想是叫普拉特罗·哈埃多的想象中的蒙得维的亚诗人所作,只有五六行。但是过了几年后,我意识到那五六行还不够,而且那个主题又来找我了,于是我写了那首最好的、也许是我唯一的一首诗《边界》。现在我还记得这两行:‘谁也不会见到你走下那处泉水 /无论是朗朗白日还是黄金的圆月’。我想是这样的,对吗?”(博尔赫斯)

 

生死伦常是“人所共知的事实”,但诗人以一种类似“末世”的启示,而产生了“永别”的 情怀,也许“告别”——“永别”才是诗人更为感触的观察。假如我以这种“告别”的情感来读诗人两首《界限》与《边界》,

 

 

倘若万物都有结局,有节制

有最后和永逝,还有遗忘

谁能告诉我们,在这幢房子里,是谁

己经接受了我们无意中的告别?

当“告别”延伸向死亡的消逝,永别,对生命的探索,时间,空间相对于存在和无限,这是诗人时常在诗歌中提及的问题。时间于个人体现的是生命,而空间即人的存在,这就是局限的现实。当时间成为思想意识的伸展便是无限,从而也有了循环往复,空间承受着时间的循环运动,于是就有了测量。我们的心灵一直在测量着思想、意识的变化,对过去,当下,未来的思考愈让人意识到了意义的“存在”,看待“时间”的态度就愈为真诚而坚深。也于是才有了诗人的《界限》以及几年后对“界限”的扩充而修改的《边界》两首诗作。(有关这两首诗歌原母语标题的词根意义的勘查先予以保留)

 

    界限

 

有一行魏尔伦的诗,我已回忆不起

有一条街道,是我双脚的禁地

有一面镜子,最后一次看我

有一扇门,我已经在世界的尽头将它关闭

在我图书馆的藏书中(我正望着它们)

有几本我再不会翻开

今年夏天,我将有五十岁了:

死亡折磨着我,永不停息。

1923

 

起初诗人写下了《界限》,几年后他又将这首诗的主题再次进行了修改和补充,

 

 

    边界

 

这些在西风里深入的街道

必定有一条(不知道哪一条)

今天我是最后一次走过,

漠然无觉,也不加猜测,

屈从于某人,他制定全能的律法

和秘密而又严格的标准

给阴影,梦幻和形体

正是它们拆散又编织着这个生命。

倘若万物都有结局,有节制

有最后和永逝,还有遗忘

谁能告诉我们,在这幢房子里,是谁

己经接受了我们无意中的告别?

透过灰色的玻璃黑夜终止,

在黯淡的桌面上,那堆

被参差的阴影拉长的书籍

必定有某一本,我们绝不会翻阅。

在城南有不止一道破败的大门

门前装饰着粗糙的石瓶

和仙人掌,禁止我的双脚踏入,

仿佛那大门只是一幅版画。

某一扇门你己经永远关上

也有一面镜子在徒劳地把你等待;

十字路口向你敞开了远方,

还有那四张脸的不眠者,雅努。

在你所有的记忆里,有一段

已经失去,已经远不可及;

谁也不会见到你走下那处泉水

无论是朗朗白日还是黄金的圆月

你的嗓音将无法重复波斯人

用他飞鸟与玫瑰的语言讲述的事物,

当你在日落之际,在流散的光前,

渴望说出难以忘怀的事情。

而无穷无尽的罗纳河和湖泊,

如今我俯身其上的全部昨天呢?

它们将无影无踪,就像伽太基

拉丁人已用火与盐将它抹去。

在黎明我仿佛听见了一阵繁忙的

喃喃之声,那是远去的人群;

他们曾经热爱我,又遗忘了我;

此刻空间,时间和博尔赫斯正将我离弃。

 

诗人对原作中“街道”,“镜子”,“门”,“藏书”都各自做了比较具体的说明,甚至对“魏尔伦的诗”这一部分也许也意有所指,然而我并不意在解析诗中的内在含义,我更在意的是诗人对这一补充说明的更深意义,它触发了我自己最近尚未完全打开的对“语言本质的可能性修改”一说。起初我所设立的观点是语言的功效应该是缓解甚至消除这种人为刻意的修饰,因为诗歌从最初的“天真”写作进入到“经验”写作之后,我想应该是要试着剔除最初对元语言的修辞表达,当语言进入到自我的意识阶层,语言表达完成了个人内心与世界天人合一的完满,需要有永不止步的诗意建设,不满足于淳朴天真的最初,“进入我”的诗写完整过程可以是:从最初概念的假设,到个人思想的成立,在最后人与自然(“一”)的融合而返回自我去修改这个假设的演绎理论,个人的精神内涵得到补充而完善,而使自身的创作更值得细嚼和深思也许这个“修改”的行为和博尔赫斯的“补充”是有所类似。因为我看到了两首诗歌所表现出来的不同表达:

 

 

今年夏天,我将有五十岁了:

死亡折磨着我,永不停息。/《界限》

 

 

在黎明我仿佛听见了一阵繁忙的

喃喃之声,那是远去的人群;

他们曾经热爱我,又遗忘了我;

此刻空间,时间和博尔赫斯正将我离弃。 /《边界》

 

死亡折磨着我,永不停息”尚存在一种瞬息永恒的自我的真空,被“死亡”的“界限”圈定了生命的阴影,这是某一个思想的停顿,被包裹在这个意义的真空里处于一种静止状态。之后这个停顿通过诗的寄存,几年之后重又回到了诗人身上,“此刻空间,时间和博尔赫斯正将我离弃”,足以感受一种自我的打开。是此时诗人诗意的修习于心境的变化,致使他表现出对原来秩序一个演绎理论的修改,

 

 

他制定全能的律法

和秘密而又严格的标准

给阴影,梦幻和形体

正是它们拆散又编织着这个生命。

 

“阴影”,“梦幻”和“形体”,这些被思想熟识的隐喻,即“拆散”着现实的自我同时也“编织”着虚构的自我。当这个自我进入到宇宙的觉识时刻,感受它“全能的律法”,它“秘密而又严格的标准”,使“万物都有结局”,“有节制”,“有最后的永逝”,“还有遗忘”这是诗人感受到的生命存在与永恒,自我的局限与无限,而使得“告别”上升到对永生追问的情怀,这时诗人所要表达的语言已经完全敞开,“他们曾经热爱我,又遗忘了我”,甚至连“时间,空间和博尔赫斯”的“离弃”成为一种孤独的虚空。

在上一个笔记里我这样写道:或许诗本身应具有一种个性的歧义,不只有客观的中庸。那么,又会有这样一个可能,那些试图修改你本来气息的语词,它也同时在修改着你文本的创作个性。它可是在拷问着你之偏见,有否被理想语言所修正的可能?我想我大概在诗人博尔赫斯的《边界》里得到了答案:从死亡阴影里表现出来的“界限”,逐步阔大了自我生命价值的存在探索,像我所向往的那样,真正实现了语言的“界限”——即语言的沉默!俄罗斯诗人艾基曾说:“生命是随着对生与死的思考以及最终认可死亡而展开的。生死同一。谁同意生命谁就得同意死亡,而谁想达到这种境界谁就得先沉默。”诗人说这也许是他最好的、也许是他唯一的一首诗——《边界》。也许这是最好说明诗歌(即语言)所进入的诗人最为真实的生命了。“自然本身说到底就是沉默的,喧嚣和噪音最后还得归于沉默;喧嚣打扰了事物的本质,而沉默使人回归自己。”(艾基语)

周国平在《哲学的魅力》一文中谈到:“人处在时间和空间交叉点上,作为瞬息和有限的存在物,却向往永恒和无限。人类最初的哲学兴趣起于寻找变中之不变,相对中之绝对,正是为了给人生一个总体说明,把人的瞬息存在与永恒结合起来。

第一个《边界》对自我的思想停留,第二“最好的”,“唯一的”《边界》对无限的挖掘,也许这就是诗人对自我意识做修改,补充,也是对人之价值存在的认可,完满,回归吧。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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