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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乐生命学/书法||2023见地年会|柴中建:艺术自身与艺术家之命的内在性思考

(2024-08-16 20:41:44)
标签:

林家乐生命学

书法




林家乐生命学/书法 || 2023见地年会 | 柴中建:艺术自身与艺术家之命的内在性思考




原创 见地君 见地沙龙

(柴中建,心灵哲学学者,艺术批评家)

2023见地年会 | 柴中建:

艺术自身与艺术家之命的内在性思考

林家乐生命学/书法||2023见地年会|柴中建:艺术自身与艺术家之命的内在性思考

艺术的创造性与艺术家自己在“用心”还是“用脑”的日常经验方面,体现在艺术发生的过程中时展现出很不同的特性。  正值处在人工智能极度活跃、急速发展的当下,传统的“心身”问题,直接展开为“心脑”问题引发深层的思考。好像善于用心者特别注重自身直觉与感受力的灵现,并由此期待艺术创作的灵感降临。而精于用脑者更关注知识系统与观念的当下比较而深究想象与思想力的出奇运思,以此创作具有主题含义的艺术表达。在我看来,人们常说的偏于“感性”还是重于“理性”的区别,在今天更直接的变现为“灵性”的用心与“知性”的用脑,反映在生命自身中的主观能动性对自我内在结构建设的方向性选择的差异。由此,生命内在结构的素养决定着有什么样的艺术家素质,才会有什么倾向的艺术创作的发生。

心灵哲学与认知科学是现当代最热门的学术话题,“用心”的日常用法如果被“心在哪儿”以及“什么是心”所追问时,往往让人难以应对和无法回答,因为“心”无法还原到一个可以安置的归处,就像佛学所说的“无所住而生其心”。心没有住处或至少是没有有形的住处。不像“用脑”,脑是由生命体中数以千亿计的神经元、各种递质及由大脑皮层所建构的中枢网络系统来运行,是一套可观测的生物体构造。由此,探寻艺术发生中“灵感”何以降临、心灵中的“灵性”何以成为艺术家生命的素养,是研究艺术自身必须与艺术家生命共为一体的内在性考察。

上世纪的最后两年,我读到一本《西藏度亡经》。这本书告诉我们,人的肉身死了,心识或灵识可以转世,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的。这本书把我引入佛教的世界,成为一名出家的心灵研究者和修行者。我在藏传佛教的佐钦大圆满寺闭关中心出家修行十年,最初是对灵魂转世现象的好奇,但在实际的修行中逐步领会到根本的乃至终极性的问题是自己内在的“信力”“愿力”与“念力”等,综合为“觉明度”(觉的能力)在生命中的建立,而非外在的知识系统在大脑中的把握。要实现自己从小所受的知识化教育训练所形成的“知性”能力转向以自己本身的“觉性”能力的转换。从2009年到2018年,在闭关中心出世修行的十年生活,使我从对概念的关注,体证为对用法的把握。“心灵”不能仅停留在概念探究的层面,而要从概念深入到“心灵”的用法。我所在寺院的修行指导中有“觅心法”的功课,俗称“找心”。即通过问你的心在哪儿?让你自己找找看。这是我所遇到的谈论心灵问题时最直截了当的展开方式。课程到最后,上师讲:“心”之所以与“灵”一体为“心灵”,说明心不在可见的物体肉身——修心的根本在于对空性的证悟,证悟空性即明了其心。佛学所认为的心,其本体为空,本性为明,本用周遍。如果能够超越这些文词概念,实证于一言一行的所做所为,直接显现其效用和效果,就是此心为因——其行为果。如果艺术自身的本质是创造性活动,那么艺术家对创作的资源平台有充分地个性化的理解,并依于自心空性(不依个人所知的历史与现实既存的东西为条件)无我灵能的此在发生,则是具有原初性的可能性实验的表达。

处在全球化的当下世界,科学以其客观化研究的特征成为普适性的世界文化。哲学则带着轴心时代各自不同的带有本源性思索的文化印记,从而形成不同区域的观看世界的独特视角和理念。其中最具特征的在我看来,一是由古希腊源出的以“是”为核心的,以“真是”的求真性来确立对象化存在的方式,探究为什么会有存在?为什么存在的不是无?万有的对象化视角从最初的哲学思考,在历史的进程中日益落实于科学的假设与求证,直至当今人工智能的“超人类性”的发展,都建立在西方文化原初“有存在”的对象化独特视角下孕育至今,依然显示着强劲的动能。

二是印度无神论佛法的出现,发展至大乘佛教“缘起性空”的观念,以“空”作为一切存在本源的恒常态“真如”,与“真是”视角形成东西方之间(轴心时代的西方语境中的东方指印度,还没有到达处在远东地区的中国)对存在视角截然相反的看待。佛教更把“万有”作为无常多变的假名化的非真实的现象世界来看待。强调寂静清净的、无有挂碍的真如本心明空,才具有无偏见的正等正觉——得以照见一切。如“照见五蕴皆空”方能“度一切苦厄”。因为一切苦厄的根源皆源于对“万有”的执着。可以说,西方对于万有的探究,与印度佛教对空性的证悟,是决然相对、无法相融的。

三是在轴心时代独处一隅的中国文化,以“天地人”视角观待世界。易经“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天象为无形玄妙与佛教空性相接为“玄空”一体;地形为万有生机与西方对象化求真的“真是”相融。中国文化在有形无形之间、在真空妙有之间、在有为无为之间、在天与地之间……以中庸、中观、中道等中和的视角兼容相对性。中国文化是“真是与真如”之间的一种东西,它追求的既不是“是”也不是“如”,而是“似”。似,其实是一种象性的存在。在“真是”“真如”之间,以“象性”在似与不似的融合中求其“真象”。综合起来,中西印于轴心时代所形成的各自原初性本体的形而上视角,在人类走向全球化的现当代,应整合形成“如/是/象”彼此不可分的综合视角,方能超越单一视角的局限,接纳从物质到灵魂的跨越,完成从肉身到心灵同为一体的本体构造,使其相融且相安无事儿。甚至可以说,正是超越万有与空性的二元相对,融合一切存在才没有了界限——无边无际、无始无终的成为终极性本源的存在自身。

基于此, 艺术自身与艺术家之命的纯粹性呈现,都在于是否处在原初发生的关键节点上:能否既不执着于万有已存的现实世界,亦不超然于四大皆空的无限消隐,而是从现实世界朝向可能世界的心性愿力表达的实验中,成为真正的艺术实验者——这是艺术家生命最具效力的用法,我把这称为“使命”——艺术自身规定了艺术家如何使用自己的命——使其创作成为此世具有真意的艺术表达。这些都是只能从生命自身的内在中去寻找,是肉身与心灵于此在的融合度的考量,而非对外在知识与名声的推敲与计划。

我结束了十年的出世闭关生活后,开始下一个十年的入世修行。以“佛学与艺术”作为我研究的课题,与艺术家们进行交流,一起探讨更具本源的创作之路。许多艺术家会不解的问我:为什么佛教要以证悟空性为修行的根本?一切都空了,艺术创作还有什么意义?我说:这涉及到空性证悟的次第与现实生活中的空性用法。的确有一心出家的修行者,了却尘缘,力图证悟佛果。对于此类,我会以祝愿早证佛果来表达。也有以艺术创作为生的艺术家,为了艺术道路上的突破,通过佛法打开自己的心性空间,来了解空性,学习空性的用法的。更有许多佛教信众不问证悟空性的究竟,但多少明了放下内心的执着方可去除烦恼,让内心保持平静。……这些不同的面对空性证悟的次第,各有自身处在社会现实性的考量,以自己内心的需求来选择其相应的用法,既是缘分使然,亦是命理安排。只有以创新性为主观能动的内在力驱使,通过证悟空性来获得更大的动能,才体现了佛学与艺术相关联的意义所在。佛学一方面可以在观念上澄明何为艺术创新的内涵;另一方面可以帮助艺术家打开心量,从而提高心灵的活跃度,聚合能量获得灵感的降临。

小乘佛教《阿毗达摩论》从范畴论的角度把存在分成了4类:第一是色法,是指客观世界;第二是名法,相当于主观世界;第三是概念,通过概念可以把被隐藏的、无法显现的东西得以显现;最后一个是涅槃,相当于证悟空性的、主客不分的、一体化的一种存在。

在闭关修行的时候,我们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功课:观虚空。每天往那儿一坐,如果一天四坐(也有人六坐),一坐两个小时,两眼观虚空。观虚空,就要实实在在地证悟空的实存性。比如我在这儿,我跟旁边的苏阳老师之间,不是说他的形像就在我的眼中,我们俩是跨越空的,中间有一个实存的空,只是空没有障碍我们。而且,空的实存性是无差异的,它和宇宙之外的空也是同一个空。

佛教对于空分出很多种,我的基本分法是,空本身分为空无、空有。空无就是不可使用的空,比如黑洞。空有意味着我们对空的间化,如“无限的空”,“有限的空间”。具有原初性直觉力的艺术家会常在无限的空与有限的空间游弋,灵性常活跃其间——这是本源性艺术最可能发生的场域。

空是一种无限性存在,而且是当下的无限性存在。自我个体存在是有限的,任何艺术品都来源于某一个体艺术家的创作,而个体又是在无限中唯一性的独特存在。由此,真正的艺术创新一定是在空的条件下产生的,以自身唯一独特的有,来生发出创造的时候,那才是绝对的原创。离开这个条件,凭什么谈原创?只有依艺术家个人的心灵本身生发出来的创造,才被称为真正的原创;而借助以往已有的知识化累积所建构的东西,只是延伸,而不是真正的原创。最好的艺术理论,是艺术家以空作为条件,心以空的方式存在于自身,心之灵才是个人的唯一性。艺术家的使命跨越现实与可能,自己的肉身在现实世界中,心灵朝向可能世界。艺术创作,意味着一个人用生命自身去做可能性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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