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乐生命学/佛学||圣严法师——风雪中的禅僧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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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严法师——风雪中的禅僧大德
来源:广知与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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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88年,一位老人从台湾重返江苏南通故里。他在家乡的路上独自走着,一个人,缓慢、轻逸、步履轻盈地走在通往父母坟地的小径上。那一刻,就像浮云一般,他从另一个地方飘到这个地方。如同俗谚所说:“落叶归根。”也就是说,当人老时,便想回到出生的地方,所以他回到了江苏——出生的地方。
他,就是离乡长达58年之久的行脚僧,台湾当代著名高僧——圣严法师。
此时,物是人非。他的双亲早已不在了。母亲去世时五十多岁,父亲则是八十多岁,晚年过着独居的生活。伫立于风中,他站在父母的坟前陷入哀思。虽然他用缘起法观照一切,但还是情不自禁地伤怀。自他离开大陆后,就和父母断了音讯。父亲以为他已经在战乱中丧命了。当他凝视着他们的墓地,想到父亲在临死前,仍不知他最小的儿子还活着,他哭了,流下了惭愧和感恩的泪水。父母往生时,未能在他们身边,令他感到惭愧;对于父母给予他的一切,他感恩在心。
他明白,作为一名出家人,须把尘世的情感羁绊抛下,包括对父母、朋友及伴侣的情爱。如果一旦有了世俗的人际牵绊,会造成苦恼。他更明白,度众生是他的责任。时间过得真快,青少年、中年、老年就这么一一来临了。年轻的时候,他深入修行、阅读、写作、自学,充实自己,39岁时去日本攻读博士,以期未来对社会有所贡献;即便到晚年,他也没有放弃继续成长。他依旧每天早起打坐,在大殿做早课,之后可能会去禅堂,早斋后会阅读报纸,或者由他的秘书将网络上的新闻摘要念给他听。他依然备课,但不再个别指导学生,改由资深的弟子训练学生。多数的时间,他是在接见访客,有些是重要的知名人物,有些不是。他不挑选访客,他们希望能得到他的指引,听闻一些佛法。
而这一切似乎都已成为过往,生命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因缘际会:如果沉家桢居士没有请他去纽约布朗区的大觉寺,他就不会因应西方学生的需要,而发展出禅修的教学方法;如果他没有研究这个修行法门,就不会来教禅法;如果他的师父东初老人没有往生,他没有回台湾,今天也不会有法鼓山这个团体在弘扬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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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严法师俗名张保康,江苏南通人,在故居的狼山广教禅寺出家,十三岁,上山做了小沙弥。出家后的圣严历经广教寺、上海大圣寺、上海静安寺佛学院,英文、数学、国文、佛学打下一定基础。
当时大陆动荡,圣严认为选择从军是最容易到台湾的路,参军后他被派往通信连负责后勤。1949年5月19日圣严从上海外滩码头随军前往台湾,2天后在高雄上岸。1953年报名参加李辰冬博士主办的中国文艺函授学校小说班,老师有谢冰莹、沈樱等著名作家。由于文笔好被调到国防部,后开始接触太虚大师“人成即佛成”
以及印顺法师的“人间佛教”。1960年结束十年军旅生涯,他于东初老人座下再度剃度,法派字号为“慧空圣严”。
之后39岁的圣严获赞助到日本东京立正大学进修,虽只有小学四年级学历却以苦读数年,获文学博士学位。随后创办中华佛学研究所,年开创法鼓山道场。他自喻为“风雪中的行脚僧”,通过演讲、参与国际性会议、举办各项国际禅修,还不拘一格地携手林青霞、张小燕、蔡依林、李连杰等明星拍摄伦理广告,担任“你可以不自杀”网站的代言人。
早在台海局势紧张的本世纪初,圣严法师就曾表示“我们早就统一了,统一在中国佛教”。2002年,圣严亲程护送已流失多年的济南四门塔石雕佛首归还大陆。
2008年四川大地震发生后,圣严法师说,“我们中国人讲多难兴邦、居安思危、临危不乱”。他立即组织为灾区募捐、捐物、派遣医疗队,
并亲自给国家宗教局局长叶小文打电话了解灾情,法鼓山派出的救灾队伍直到去年月还活跃在灾后重建的现场。
回顾人生,圣严自认一生是非常幸运的。他有一个不变的原则:从来不让自己流于满足或陷入失望中。一帆风顺时,他不让自己志得意满;遇到困难、失败时,他不气馁。他会找到办法让自己走下去,当他走进死胡同时,会转弯另找出路,继续保持前进,因为如果停下来,就没有希望了。
他不依恋往日的成就。当泰国的朱拉隆功大学给他荣誉学位,校长说接受这个学位,是他们的荣耀。但他觉得很惭愧,自己只不过是个非常平凡的人,不值得领受这份荣耀。他觉悟到,他的成就并不是我个人的,是因缘际会的结果,他没有闪避,而心甘情愿去承担起来,因为他希望帮助人们离苦得乐。
他不邀功、不凸显自己功劳的态度,让他的弟子们有时会觉得失望。例如:李登辉先生在任内曾邀请他去他家中教禅坐。他的弟子们听说后,非常兴奋,因为“圣严法师现在是领导人的老师”。他们要散布这个消息,而他却说:“千万不可。”还有陈水扁先生在竞选市长连任失败后,前来看他。他送他一幅字,上面写着“慈悲没有敌人,智慧不起烦恼”,隔年陈水扁赢得大选,便把这副对联挂在办公室。当人们看到时又变得兴奋起来。他却说:“那不是我的话,是释迦牟尼佛说的佛法,陈先生把它挂起来是因为他有智慧。他的举止与我无关。”
过往的人生,一直贯穿于他的生命历程的是弘传佛法,帮助众生。他说,“我就像是一个风雪中的行脚僧,哪里需要我,我就往哪里去。”圣严法师确实像一位行脚僧,到处开班授课。他鼓吹现代化的佛教,把佛法运用在日常生活中。从台湾到美国,他的书,包括《印度佛教史》、《较宗教学》、(戒律学纲要》等,实际上都是为了这些学院而写的。他把授课的资料收集起来编纂成书。那时候并没有太多人编写教科书,因此我的书十分受欢迎。根据上课的教材,我陆续写了很多本书。在这漫长的一生中,他总共出版了超过一百本中、英文书籍。在闭关时所写的《戒律学纲要》和《印度佛教史》二书,在大陆文革后,就被当做教材使用。台湾的大学采用了《比较宗教学》一书作为参考书,《正信的佛教》在民间则是一本流通很广的书,在全世界已销售了三百万本以上。
圣严法师于2009年2月3日圆寂,终年79岁。家乡人民为了纪念他,在他的出家地狼山广教寺建了一所“圣严法师佛学成就展示馆”。它位于狼山半山腰的法聚庵内,这里保留了法师出家时的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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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严法师的求学和修行十分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