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0【原创】《执念》(瓶邪 铁三角三重生 强强 正剧风 微虐)HE
(2015-11-19 14:2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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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解密强强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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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又来
“嘶嘶”
吴邪低头,小蛇用它的小尾巴勾着吴邪的脚脖子随即放开向前滑动一段距离,又停下来,将小尾巴抬起来甩了甩。这丫的不会是要给自己带路吧,这样想着,吴邪试探的跟在小蛇身后,小蛇看着眼前的青年懂了自己的意思,便又向前滑去。
嘿,神兽啊。跟在小蛇身后的吴邪打量着四周,还时不时的低头看看小蛇,他还真怕自己哪会儿一个不注意将这丫的踩死。
穿过迷宫一样的树洞来到一个棺椁前,整个棺椁被扭曲的树根层层包裹着,离远看起来像一个巨大的蚕茧。啧,看着不停甩尾巴的小蛇,吴邪揉揉抽痛的额角“你该不会让我开这个棺椁吧,周围都是树根,老子连这些根都掰不断怎么开馆啊。”
小蛇哧溜窜到吴邪肩膀上,吐吐芯子,吴邪翻了个白眼,用藏刀砍了砍外层的树根,发出邦邦几声脆响,无奈的摊摊手。这时,吴邪肩膀上的小蛇剧烈的扭动几下身子,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缓缓的睁开,像来自地狱的恶魔之眼,红光射线一般扫过青铜树根,刷刷刷几下子,树根像被剪落的狗毛,掉了一地。吴邪见状,五脏六腑都跟着抖了抖,这他娘的要是照在自己身上,那麻溜的一照一个窟窿。
做完这些,小蛇像是耗尽精力般,软趴趴的搭在吴邪肩上,紫色的蛇瞳也跟着黯淡下来。吴邪用手指轻轻的戳戳小蛇的脑袋,将它的尾巴在脖子上缠了一圈走向棺椁,咦?棺盖没封?搞什么,吴邪挠挠头发,想着这小蛇要是要害自己眼睛一眨自己就挂了还用费这么大劲,于是大着胆子将棺盖掀开一条缝,用手电向里照了照,没尸体,难道诈尸跑了?不对不对,棺材外面裹的跟个茧一样,就是粽子也跑不出去。吴邪一咬牙将棺盖推了出去。
卧槽啊,这什么东西红红一坨,吴邪好奇的用手戳了一下,啊,指尖传来一阵刺痛,玛德,出血了。这时,那坨东西动了动,吴邪惊讶的睁大眼睛,老子这是出现幻觉了吗?今儿个怎么回事又是蛇又是鸟的。
没错,这坨红彤彤的东西就是一只小红雀,小红雀看着眼前的青年,抖抖翅膀飞上吴邪的手,身上红光一闪,化成一柄银色长刀,黑色的刀鞘上纹着古怪的红色花纹,刀身通体银白散发着慎人的冷光,吴邪在脑中一阵阵的搜索着关于这柄刀的信息,是了,鸣鸿刀,相传是轩辕黄帝的金剑出炉之时,原料尚有剩余,由于高温未散,还是流质的铸造原料自发流向炉底,冷却后自成刀形。黄帝认为其自发的刀意太强,足以反噬持刀者。黄帝恐此刀流落人间,欲以轩辕剑毁之,不料刀在手中化为一只红色云鹊,变成一股赤色消失在云际之中。后世记载被汉武帝所得赐给东方朔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啧啧,自己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又是神兽又是神器的。
静静的端详着这把刀,忽然手中一轻变成了小红雀,叽叽喳喳的叫声在树洞里显得尤为清脆。
“小红雀,你是要跟着我吗?是的话就落到我肩膀上来。”吴邪紧张的看着眼前的小不点,等着他的答案。小红雀歪着脑袋想了想扑棱着翅膀飞上吴邪的肩膀,吴邪开心的摸摸它的小脑袋。便转过头去观察这棺椁内壁,上面刻满了古文,一时之间也看不懂,吴邪趴在棺椁里,拿出工具将字符拓印下来。
做完这些翻出棺椁,站着长出一口气,巴拉巴拉脖子上的小蛇,“喂,你跟不跟我走啊。”吴邪拿起背包背在肩上,小蛇直起身子蹭了蹭吴邪的脸,吴邪开心的咧咧嘴“恩,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你长的像烛九阴,要不叫你小九好了,小红雀叫小十,怎么样,很拉风吧,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说完也不理俩小兽,自顾自的向树洞外面去。
看来上次的棺井是自己物质化出来的,这次自己控制住没乱想,也没碰见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过,看着眼前山壁上大大小小数百个山洞,吴邪锤锤脑袋,上辈子自己怎么出去的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这一次奶奶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比上辈子的菜鸟还不如,连进来时的记号也忘了做。
“喂,你俩知道怎么出去吗?”吴邪不报希望的问肩膀上的俩兽。
小九‘嘶嘶’两声从肩膀上滑下来,一扭一扭在前面带路,“嘿嘿,家有小九,如有一宝。”吴邪迈着八爷步得瑟的跟在小九后面,小十在肩膀上也跟着叽喳几声像是回应吴邪。
呼吸着山中的新鲜空气,吴邪抬头望了望璀璨的星空,喃喃低语“是时候回家一趟了。”
十七、月圆人未全
看着眼前打着瞌睡的小伙计,吴邪眼珠子转了转,掏出窝在兜里的小九道“小九,好好吓吓他,不过,别伤到他啊,自己人。”
小九嘶嘶两声顺着桌子爬到王盟的脖子上,蛇芯子一吐一吐,睡的正香的王盟,感觉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在动,不耐烦的伸手去抓,怎么滑腻腻的,睁开朦胧的双眼,“啊!!!”惨叫声瞬间响彻整个巷子,左邻右舍的商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纷纷探出头来。
吴邪好笑的敲敲桌子,王盟这才注意到自己旷工一年多的老板正站在旁边。随即反应过来大叫到“老···老板别进来,有···有蛇,你···你先出去,等我把蛇打跑了再进来。”
吴邪一听心里一暖,前世的自己上山下海,每次回头也只有自己这个傻伙计坐在这古董铺子里等着自己,让自己毫无顾忌的去追逐小哥,看着关心自己的王盟,突然对自己刚才的行为充满负罪感,尴尬的提溜起被王盟扔出去的小九道“你是说这条蛇吗?这个是自己人,呵呵。”
“啊···啊,自己人?”王盟惊讶的睁大眼“哦,老板,你怎么这样,刚回来就整我,亏的我还那么担心你。还有啊,你怎么玩蛇啊,瞧那颜色像是有剧毒啊,你还是快扔了吧。”
一听这话,小九支起头,嘶嘶的吐着芯子,吓的王盟往后退了一大步“老板,救命啊。”
吴邪戏虐的看着王盟“哈哈,王盟,小九是我的好朋友,你只要不惹它,它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对了,我一会儿回家一趟,今天过节放你两天假。”
“哦哦,好,谢谢老板。那老板路上小心。”王盟高兴的骑着那辆破自行车哼着小调离开了。
吴邪来到二楼,疲惫的坐到沙发上,小九小十好奇的打量着四周,今天中秋节,不知道小哥和胖子在干什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八点,天还早。自己也准备准备回家吧。拍拍脸走进浴室冲了个澡,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白色T恤,修长的腿蹬上一条低腰牛仔裤,脚上一双黑色的马靴,加上一件米色夹克,晨起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吴邪脸上,啧啧,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大抵就是如此吧。
整理了一下资料,带着小九小十关上了店门。
看着眼前的破金杯,吴邪无奈的叹口气“唉,要是那辆兰博基尼在就好了。”
赶在天黑前,吴邪终于飙到了家门口,恢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抬手敲了敲门。
“谁啊。”院门打开,吴妈看见站在门口的吴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上前一把揪住吴邪的耳朵“小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啊,一年多不跟家里联系,翅膀硬了,想造反啊。”
吴邪皱着脸直讨饶“妈···妈,别揪了,疼啊,揪掉了我还怎么找媳妇啊。”揉揉被拧红的耳朵道“我这不是忙嘛,我也很想您的,天天晚上做梦都梦见您呐,嘿嘿,妈,咱先进去吧,您儿子我都快饿死了。”在吴家小三爷不懈的卖萌兼撒娇下,吴妈终于多云转晴。
饭桌上,吴妈夹了一块清蒸鲈鱼放在吴邪碗里“小邪啊,老实告诉妈,交女朋友没啊。”
吴邪听的心肝一颤,这个话题从上辈子延续到这辈子,真是要跪了“妈,我作为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怎么能被儿女情长的绊住手脚呢,再说,我现在还什么都没呢,哪个女的愿意跟我啊。”
吴妈一听不乐意了“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被儿女情长绊住,你要是有个安定的家在外打拼妈也放心不是。还有,我儿子要个头有个头,要相貌有相貌的,咱家条件也不差,怎么就没人跟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这方面上点心。”
吴邪听的额头直冒冷汗,只得嘴上敷衍着“知道了妈,遇到合适的我会谈的。”
吴妈这才满意的露出笑脸。
饭后一家人吃了月饼,看了会儿电视,吴邪起身送爷爷奶奶回了后院。吴奶奶略显疲惫的挥挥手,自己进屋休息去了,吴老狗带着吴邪来到客厅,坐在太师椅上,“小邪,你妈刚刚说的对,你该成家了。”
吴邪无奈的叹口气“爷爷,妈那样说是因为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可您是知道的,要破这个局本就不易,能不能活着都是未知数,我怎么能为了自己去毁了一个姑娘的大好年华呢。而且,咱家不还有二叔三叔呢吗,他俩才是真的老大不小了。”
吴老狗闻言瞪了吴邪一眼“随你吧,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吴邪沉吟片刻道“据左丘传来的消息,这件事情牵涉了不少势力,裘德考那边不足为惧,张家嘛,暂时以监视为主,您也知道,张家人的身手都是妖孽级别的,正面对抗我们将损失惨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我可不会干,还有一波比较神秘的势力据我推测应该是汪家的。”
“汪家?”“是的,汪家是传承千年的大家族,家族中有一套自己的训练系统,其家族成员很难对付,大体上和张家情况类似,但据我所知,千年来张汪两股势力都在针对同一秘密互相倾轧,两族矛盾已经上演近千年。张家百年前的没落恐怕汪家起到的作用不小。哦,对了,爷爷,你有没有认识的古文专家,我这里有一些资料需要破译。而且这些内容不能泄露。”
“你明天把资料给我,我找人试试。”
“好的,那,爷爷,早点休息,我回去了。”吴老狗点点头,小邪这一年多看起来沉稳了不少啊。
正值九月底,夜晚没有了酷暑时的炎热,取而代之的是带着丝丝清凉的微风,吴邪夹着烟坐在阳台上吞云吐雾,蓝色的烟雾被风吹散,朦胧了眼前的月光,银白的月光倾泻在吴邪的脸上,长长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小哥在干什么呢,不知道吃饭了没有,那个地上九级残废的闷油瓶子,指不定窝在哪个角落里啃压缩饼干呢。胖子这家伙应该又在哪个饭店里胡吃海喝吧。狠狠的吐出一口烟雾,就快到时间了啊。伸了个懒腰,转身进了房间。
两天后吴老狗面色有些凝重的看着吴邪道“你的那份资料上的文字太古老,破译很麻烦,需要很长时间。”
吴邪随意的摆摆手,“没关系,有人能破译就好,我需要的是保密。”吴老狗撇了一眼吴邪“这点没问题,那个人绝对不会泄露这些内容。”喝了口茶继续斟酌道“小邪,咱们老吴家几代人都陷在这个局里,身不由己,倘若哪天···唉,爷爷希望你能顾念亲情。”
吴邪听了这句话安慰的笑笑“爷爷,我明白。”
吴老狗心底一动,看来小邪知道了不少,自觉时日无多的吴老狗长出一口气,心里祈祷着自己所担心的事情千万不要发生。
十八、痛并快乐着
杜云天黑着脸坐在主位上,会议厅里低气压蔓延,一个盘口小头目刚端起一杯茶,这边杜云天不自觉的低骂一声,吓的他手一抖,茶水泼在了裤子上,湿嗒嗒的却不敢多言。
黑子进门看见周身笼罩着黑雾的杜云天和盘口众人战战兢兢的样子,无奈的低咳一声,来到杜云天身边耳语道“当家的,伤处理好了,云少睡下了。”
听了这话,杜云天的脸色有所缓和,扫了一眼下首的众人,指尖轻敲着椅子扶手道“最近把各自的人手都看紧点,别成天没事找事给老子找麻烦,再出这种事你们就直接去刑堂喝茶吧。”说完,起身整整衣服便出去了。
车上杜云天蹙着眉开口道“查到云少都在干嘛没有。”黑子听着杜云天不善的口气抖了抖,“就是盗墓啊。”说完心里一阵疑惑,怎么云少好好的去干盗墓贼的工作了,还每次出现都是一身伤,最诡异的就是每次一身伤出现的时候还特兴奋,跟中了大奖一样。要不是知道那是真的云少,自己真想给他送精神病院去。
杜云天捏捏眉心“我是问你他都跟谁一起去的。”
黑子想了想道“有时候是他一个人,有时候是一群人,那些人一看都是专门盗墓的,哦,对了,里面有云少让我们调查的那个小哥。”闻言,杜云天咒骂一声,吩咐让黑子加快速度,刚缓和的脸色又阴云密布。
刚准备睁开眼的吴邪感觉一股灼热的视线钉在自己背后,吓的他一个激灵果断的选择了装睡。身后的人盯了他一会儿轻叹一声掖掖他的被角向门外走去,床上的吴邪庆幸的舒了口气,刚想翻身就听门口的人道“阿邪有些发烧,去让小林开点中药过来,现在的西药都是治标不治本,还是中药好,对了,听说黄莲解表散热,让小林分量下重点。”黑子看着床上装睡的某人,憋着笑应了声。
吴邪一听哪还顾的装睡,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呵呵笑着“阿天阿天,不用中药,我都好了”说完还往门边凑凑。
“怎么不装睡了。”杜云天阴沉着脸。吴邪心道糟了,摸到老虎屁股了。硬着头皮道“我是真的在你进门的时候醒来的。”抬手摸摸鼻子却牵动身上的伤口,疼得一抽气。杜云天看着吴邪发白的脸色,没好气的扶着吴邪来到床边,顺便挥手让黑子出去“衣服脱了。”
吴邪咧咧嘴笑的难看“不要了吧,孤男寡男的多不好。”
杜云天双手抱胸,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吴邪有些笑不下去,皱着包子脸脱了上衣。杜云天看着吴邪胸前和肩膀上的伤口皱了皱眉“阿邪,我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你的身体留不下疤痕,但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而对身体不管不顾,不然迟早会出问题,你要知道,人每次受伤都会损及根本,而且,以你的身手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你到底在干什么。”
吴邪掩饰的笑了笑“就下斗呗,你也知道我家的老本行嘛,斗里粽子机关那么多,难免有不注意的时候,而且我这不没事嘛。”
“虽然我没下过斗,但也没听说过粽子用枪的,阿邪,你不会以为我连枪伤都分辨不出来吧。”杜云天看到吴邪遮掩的样子恨不得揍他一顿,这浑小子,翅膀硬了连他也骗。
吴邪闻言颓然的垂下头“真的没什么,墓里被人阴了而已。”随即想起什么跑到扔在角落里的包一阵翻腾,献宝似的拿出一个物件举到杜云天眼前“看看,这个玉佩怎么样,你喜不喜欢。”
杜云天拿起戳在眼前的玉佩摸了摸,温的,“喜欢是喜欢,可这刻的什么玩意,奇奇怪怪的。”
吴邪白了他一眼,“没见识了吧,这个叫辟邪,带着带着,对身体有好处。”
“定情信物?”杜云天好笑的看着他。
吴邪脸一黑伸手要拿回玉佩,哪知杜云天快他一步收进兜里,轻轻抱了一下吴邪道“阿邪,我很喜欢,谢谢。”吴邪软软的笑着。“可是”杜云天又沉下脸“阿邪,我不希望再看见你为了任何人受伤。”吴邪心中一跳,难道他知道了?心虚的瞄了他一眼,啧,脸黑的跟包公一样。正想着该如何说才能蒙混过关,就听杜云天略带暗哑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每次受伤同行的人必然有那小哥,他是你兄弟,你保护他可以,可是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你每次都是易容成不同的人保护他,既然你救他就该让他知道,你这么默默守护到这个程度,他真的单纯只是你兄弟吗?”杜云天看着吴邪脸色煞白,心中有些不忍,摸摸他的头放柔了语气“算了,你一身的伤,好好休息吧,阿邪,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好吗?”说完带上门走了出去。
吴邪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上,用力的闭上了眼睛。
从训练营出来后吴邪便让左丘时刻打探着小哥的消息,张起灵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哑巴张,想要寻到他不是难事,吴邪自从得到张起灵的消息后,便一直跟在其后,但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只得易容,好在,吴邪是个好学生,易容学的很到位,不是高手一般人认不出来,当然很不幸张起灵就属于高手范畴。因此不论自己帮他挡了多少明枪暗箭,他也是疏离防备的样子,可吴邪并不在意,每次受伤总是很高兴,因为伤的不是张起灵这就够了。杜云天今天的一席话让吴邪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张起灵并不是只有兄弟情那么简单,可到底是什么,他不明白,而且也不想明白。他只知道自己保护的人没有受伤就好,剩下的一切都不重要。吴邪定了定心思,缓缓的走下楼。
饭桌上,吴邪有些凝重的开口“阿天,我要回杭州了,关于我的局马上就要开启了。”
正准备夹菜的手一顿,杜云天放下筷子,盯着吴邪,良久开口道“我陪你。”吴邪缓缓的摇头。杜云天起身拿起桌边的烟点燃,抽了一大口,低声道“阿邪,吴爷爷临终前让我照顾你,而且我也一直把你当作我最亲的人,现在明知道前方会有危险,你认为我可能丢下你吗?”
吴邪无奈的揉揉额角“阿天,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当年爷爷和解九爷也是怕杜家被托进局才和杜家断绝来往,你现在卷进来不是违背了他们的意愿吗,而且这也不是我希望看到的。这个局我是不得不进,而你是绝对不能进。”看着杜云天不太好的脸色,吴邪放软了语气“阿天,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有些事情也许只有局外人才能做到,你将会是我的退路。”闻言,杜云天暗沉的眼眸亮了起来。“那需要我做些什么。”
“保护好自己,如果可能的话,帮我保护一下我的家人。最重要的是你不能调查这件事。”吴邪大大的猫眼透着认真,俊秀的脸上写满了‘不容拒绝’四个大字。杜云天只得无奈的点头。
十九、命运的重逢
零三年是改变吴邪一生的一年,清晨拉开窗帘,看着街道上过往的行人,吴邪勾起嘴角笑了笑,只是那笑没有一丝温度,冰冷的像长白的积雪。出门前吴邪看了一眼挂钟,三叔啊三叔,希望不是你。
吴邪这三年来经历的事情也只有杜云天和吴老狗知道,其他人一无所知,为了不引起怀疑,回杭州前吴邪忍痛抛弃了那辆兰博基尼,看着眼前的破金杯,吴邪忍不住在轮胎上踹了一脚,不由的吐槽,老子牺牲大了。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恢复以前那个呆蠢形象后笑嘻嘻的进了吴三省的铺子里,“三叔,三叔,我来看你了。”吴邪边上楼梯边喊。刚上到二楼,吴邪看到在场的人心底一颤,那个自己心心念念不惜以命相护的人,张起灵正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天花板。看见自己的到来也只是瞟了一眼,便继续和他的老情人对望了。吴邪重生后第一次用自己真正的相貌和张起灵相遇,他以为这个人会记得,毕竟爷爷说自己小时候他送过自己玉佩,可从刚才的情形看,自己于他而言只是陌生人,左边肋骨下有些刺痛,吴邪压下剧烈的心跳,挠挠头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啊三叔,我不知道你这有客人。”
吴三省眼中精光一闪,大步走到吴邪身边,在肩上狠拍了两把,笑骂道“臭小子,可算是来看我了,怎么,在外面玩够了,知道回来了?你再不回来你那古董店就快倒闭了。”
吴邪揉揉肩膀,心里忍不住吐槽,三叔这个老狐狸也太会找地方拍了,自己的枪伤还没好利索,这两巴掌拍下去又得几天才能好,表面上拽住吴三省的胳膊撒娇道“三叔最疼我了,才不会让我的店倒闭,嘿嘿,三叔,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你这有没有什么好货,让我回去撑撑门面。”
“本来是有的,那,被那小哥给买走了。”吴三省朝着张起灵抬抬下巴。吴邪故作惋惜的叹口气,“没有就算了,三叔,这是我从上海带回来的当地特产,给你尝尝鲜。”吴邪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吴三省,这时外面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三爷,人没在,我···”大金牙抬头看见站在吴三省旁边的吴邪,一下子住了嘴。
吴三省脑子一转道“没在就没在,你找我干嘛。”大金牙不愧是混迹江湖的老油条,马上就明白了吴三省的意思,立马谄媚的递上一物“嘿嘿,三爷,我这有个东西,您看看。”边说还边往吴邪身上瞟。吴邪看着这张脸,直想把他揍的连他妈都不认识,脸上憨笑着,心里却阵阵冰寒。原本只是猜测,现在得到了证实,看着眼前引自己入局的两个始作俑者的卖力演出,吴邪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大金牙不经意的喊声让吴邪明白了自己前世的担忧愤怒好奇执着是多么可笑,原来只是一个针对自己的局,可是自己还是傻乎乎的钻了进去,呵,怪的了谁,怨的了谁。果然,人心最可怕。
吴三省看了眼拓本,跟大金牙装模作样的还了半天价,买下拓本,大金牙捧着钞票,笑的一脸菊花开,屁颠颠的滚了。
“哈哈,这下老子赚了。”吴邪心里一阵冷笑,既然你要演戏,那我陪你便是“怎么啦,三叔,什么好事,讲给大侄子我听听啊。”
吴三省笑的跟个偷着鸡的狐狸“嘿嘿嘿,这玩意不是行家看不出来,哎,那小哥,来瞧瞧,这是不是张地图。”吴三省像张起灵招呼道。
张起灵恋恋不舍的收回在‘老情人’身上的目光,大长腿一迈,来到吴三省旁边,撇了一眼,点点头,又坐回老地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吴邪一眼。
“什么地图?”
“当然是墓的地图了。”吴三省看自己的大侄子没有说话,心里泛出一丝狐疑,开口道“大侄子,怎么样,要不要跟三叔去见识见识。”
“不去,爷爷不让。而且我又没下过地,进去不是找死吗”俨然一副乖宝宝的怕怕模样,三叔啊三叔,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吴三省一听,盖了吴邪一巴掌“你爷爷在下边管不着,你就真去了,他还能爬上来揍你?再说,咱们老吴家的后代怎么能这么孬种。”
这次吴邪没有接话,只是直直的盯着吴三省,余光看向张起灵,从自己进门开始瞟了一眼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过自己。吴邪不想猜测张起灵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故意,他不想对这个自己全身心信任的人产生一丁点的怀疑。算了,无所谓了,该确定的都确定了,该给的机会也给过了,吴邪现在只觉得心累,多么讽刺,自己的亲三叔竟然设局拉着自己进这个大泥潭。
吴三省被看的有些犯怵,自家的大侄子什么时候有这气场了。张起灵这时也从天花板上收回目光,看着吴邪若有所思。
正当吴三省要开口时,吴邪一把勾住吴三省的脖子,笑嘻嘻道“嘿嘿三叔,还是你了解我,其实我早就想下地见识了,以前怕爷爷揍我不敢去,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次机会我可不能错过,这样吧,这次需要的装备我来买怎么样?”
吴三省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大侄子,难道是自己看错了,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兴奋的青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笑骂道“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实,你知道买什么装备,你有那么多钱?”
吴邪故作不满的拍拍胸口道“三叔你少瞧不起人了,我可是有小金库的,买什么你给我个单子,三天,三天我肯定买到。”
吴三省撇撇嘴“行行行,你可别买了假货啊。”抬手看了眼表道“都中午了,走走走,楼外楼,我请,张小哥一起?”
张起灵看了眼吴邪,对着吴三省道“不必。”说完背着黑金古刀出了铺子。心脏抽痛着,吴邪抬手按了按对着吴三省傻笑,只是这笑让人看着无端的心疼。看得吴三省有些揪心,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大侄子,跟自己亲儿子是的,今天下的这个决定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揉揉吴邪的脑袋道“别笑了,傻了吧唧的,越活越呆,走走,陪叔好好喝两盅。”
二十、出发
坐在楼外楼的包间里,吴邪鼻子一酸,眼眶就想红,前世的楼外楼也算是铁三角的后方营地了,每次不论胖子小哥谁来杭州都要在这吃喝一番,现在只剩自己形单影只。怕三叔看出端倪吴邪只得打个喷嚏作为掩饰。
两瓶茅台见底,吴三省已经醉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了,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抓着吴邪的手‘娟儿啊,丽儿啊’的胡喊,听的一旁收拾的服务员直偷笑。吴邪额头青筋跳了跳,就知道这老狐狸不靠谱,喝成这样还得自己买单。咒骂一声,接过信用卡,架着一滩三省牌烂泥上了车。
三天后,吴邪在自己三叔的国骂声中姗姗来迟,大大的猫眼黯淡无光,眼底还带着微青,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明显。
吴三省瞪了眼吴邪,低沉着嗓音道“玩归玩,年轻人要注意身体。”
吴邪因为睡眠不足脑回路不通,有些不解的歪着脑袋看着对面的众人眨眨眼,一脸的呆萌样,看的众人心里跟猫挠似的,就连张起灵也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吴三省看看吴邪又看看其他人的样子不由得捏捏眉心,笑骂道“滚边去,别跟这给老子卖萌。”众人闻言哈哈大笑,就连张起灵那张生人勿进的冰山脸也柔和了不少,吴邪这才有些尴尬的抓抓头发,心里忍不住直骂小九小十两个小混蛋,昨晚也不知道因为什么闹腾了大半夜,直到小十化身鸣鸿刀才把小九给吓的安分下去。害得自己大早上就在这丢人,吴邪左右两个口袋不可察觉的动了动。
吴邪指着车子清清嗓音道“三叔,装备都在车里了,你检查一下,看还差什么。”
“行啊,小三爷,这些装备哪搞的,三爷,快来看,顶级货。”潘子一边翻着包一边喊,吴邪听到这喊声,身子僵了一下,嗓子眼像是堵了什么,眼睛有些湿润,前世的潘子为救自己而死,这一世自己定要护他周全。吴邪紧了紧握的发白的拳头,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转头给了潘子一个大大的微笑。
其他几人因为检查装备没有注意到吴邪的异常,张起灵站在一边看的清楚,他很诧异自己为什么会不自觉的关注吴邪,看到吴邪的第一眼,张起灵的心跳就变得不规律起来,他一直看着天花板,试图平复自己的心跳。同时很不解自己的反应,张家人从小接受训练,各种反应都是可控制的,就像一台智能机器,按理说这样的情况是不应该出现在作为张家族长的张起灵身上的,可它就这么怪异又自然的发生了。这种情况越靠近吴邪越严重,以至于吴三省邀请自己吃饭,自己也毫不犹豫的拒绝,他怕自己再呆下去心脏会跳出来,而刚刚看到吴邪歪着脑袋的样子,心底软了一大片,用很大力才的控制住自己想要捏他脸的冲动这时又看到他那悲伤坚定的神色,从来没有好奇心的张起灵也不禁对眼前这个猫眼青年产生了一丝丝的好奇,尽管只有那么一点,也足够张起灵震惊不已。
吴三省看着这些顶级装备,挑挑眉,总觉得自己的大侄子不一样了,一转身看见吴邪对着潘子傻笑,一脸的天真无邪,又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大侄子,这些装备都哪弄的,本事啊。”
吴邪闻言得瑟的抖抖腿“嘿嘿,找朋友弄的,怎么样,厉害吧。”
吴三省有些鄙视的瞪了一眼吴邪,对着众人道“出发吧,不然赶不及了。”
开往山东临沂的长途汽车塞的满满当当,吴邪上去时扫了一眼,按奈着剧烈跳动的心脏认命的坐在张起灵的身边,指望着这个闷油瓶主动说话是不可能了,吴邪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后还是决定说点什么增进一下两人的革命友谊,悄悄擦了擦手上因为紧张出的冷汗,有些哆嗦的伸出手,“那个小哥,我叫吴邪,吴三省是我大侄子,不是,我是吴三省三叔,不对,哎呀。我··我吴三省是我三叔。”玛德,舌头终于捋直了,吴邪真恨不得钻进车轮下面来一辗子归西算了,上辈子加这辈子也没这么丢人过。又不是第一次见张起灵,激动个屁啊,上个月还给他挡子弹来着,呸呸呸,吴邪,你脑子被狗吃了。
潘子和大奎坐在两人前排笑得肚子抽筋,张起灵看着满脸通红的吴邪,忍不住哼哧了一声,吴邪诧异的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张起灵,忍不住又吐槽了,是笑了吧,是吧,老子难道幻听了,不可能啊。看着张起灵有些上翘的嘴角,吴邪傻呵呵的咧了咧嘴。
吴三省看着傻乐的吴邪忍不住捂脸,太他妈丢人了,就不应该拉出来,都怪老爹给起的什么破名字,还无邪呢,瞧那样子,说好听了是天真,说白了就是傻蛋一个。揉了揉额角,果断的决定眼不见为净,不然自己真怕一个忍不住将他塞出窗户在高速上来个迎风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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