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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欣逢好友邓君寿辰,备礼相馈,以表贺意。斟酌再三,我友近年参研金经、深悟佛法,何不精制一套传世古籍《金刚经》最善本之原色、原寸复制品相赠?《金刚经》是早期大乘佛教经典,属《大般若经》,亦是禅宗的两大典籍(《金刚经》、《六祖坛经》)之一,我国通行姚秦三藏法师鸠摩罗什译本。
正巧前些年曾帮博物馆制作过古代书画名迹复制品代展,熟稔此道。寻得真迹直扫最高精度数字底图、微喷专用宣纸,Photoshop对比真迹原色反复调图,爱普生艺术微喷机原尺寸高清印刷,再请最好的装裱师傅精裱成手卷,黄缎包裹、香樟木盒盛放……于是如临真迹的两卷敦煌古本《金刚经》唐代手卷复制品便诞生了。
这两卷《金刚经》最善本是:1、唐咸通九年(公元868年)《金刚经》雕版印刷手卷(完整),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雕版印刷品,扉画曾选入中学历史课本,今藏英国伦敦·大英图书馆;2、唐仪凤元年(公元676年)《金刚经》写经手卷,是武则天为母祈福命人抄写的《金刚经》珍本(卷首残),今藏北京·中国国家图书馆。
http://s16/mw690/003A5e7sgy6RDvI0evlef&690敦煌藏经洞的发现者王道士王圆箓(1850—1931),斯坦因拍摄,1907年。
http://s6/mw690/003A5e7sgy6RDwxcEvP45&690英国考古学家、敦煌文物劫掠者马尔克·奥莱尔·斯坦因(Marc Aurel
Stein,1862——1943)
敦煌在中国汉唐时期是丝绸之路的重镇。光绪二十六年五月二十六日(1900年6月22日),时任敦煌莫高窟的管理者、道士王圆箓,雇用敦煌贫士杨果在清理第16窟时,发现墻壁后面有一个密室,洞内满是各种佛教经卷等文物,总数量约5万余件。
这些珍贵文献用多种文字记载,有汉文、藏文、梵文、龟兹文、粟特文、突厥文、回鹘文、 康居文等,简直是一个内容丰富的古代博物馆。
1907年,英国考古学家马尔克·奥莱尔·斯坦因,在进行第二次中亚考古旅行时,沿着罗布泊南的古丝绸之路,来到了敦煌。当听说莫高窟发现了藏经洞后,他找到王道士,表示愿意帮助兴修道观,取得了王的信任。
斯坦因第一次来到莫高窟之时,王道士已伴随藏经洞又度过了7个春秋。在这7年中,除官员拿走部分经卷外,王道士对藏经洞看守得很紧,散失的卷子很少。斯坦因为了看到日夜盼望的藏经洞,想了很多办法接近王道士,但王道士避而不见,弄得斯坦因束手无策。
后来他了解到王道士对唐僧玄奘非常崇拜,便把自己装扮成玄奘的崇拜者,并欺骗王圆箓(王道士)说,他是沿着玄奘西天取经的路来中国取经的(斯坦因确实精心研究过玄奘所著《大唐西域记》,这本书对于他的西域考古起到了很大的指导作用),这一招很灵,是宗教信仰把他们的思想沟通了,所不同的是,王道士是一个真诚的信奉者,而斯坦因显然只是为了达到骗取藏经的目的。
http://s12/mw690/003A5e7sgy6RDwP4CzV9b&690敦煌千佛洞内景,右上方为藏经洞小门。前方的经卷是王道士卖给斯坦因准备运走的。斯坦因拍摄,1907年
http://s2/mw690/003A5e7sgy6RDxc1eE1c1&690斯坦因从敦煌藏经洞盗走的部分经卷,斯坦因拍摄,1907年。
http://s11/mw690/003A5e7sgy6RDx6qvWi4a&690斯坦因拍摄的敦煌县城照片(车上载的是他盗走的大批敦煌文物),1907年。
于是斯坦因就被允许进入藏经洞拣选文书,他最终只用了200两马蹄银,便换取了24箱写本和5箱其他艺术品带走。1914年,斯坦因再次来到莫高窟,又以500两银两向王圆箓购得了570段敦煌文献。这些藏品大都捐赠给了大英博物馆和印度的一些博物馆。
大英博物馆现拥有与敦煌相关的藏品约1.37万件,是世界上收藏敦煌文物最多的地方,但近年来由于该馆对中国文物的保护不力甚至遭致失窃,因而受到不少指责。
1908年,精通汉学的法国考古学家伯希和在得知莫高窟发现古代写本后,立即从迪化赶到敦煌。他在洞中拣选了三星期,最终以600两银两为代价,获取了1万多件堪称菁华的敦煌文书,后来大都入藏法国国立图书馆。
在此之后,美国、日本、俄罗斯等国家,又相继盗走了敦煌的大批文物。以上这组百年老照片,选自斯坦因所著图文本《西域考古记》,为我们揭秘了那些盗取中国敦煌文物的文化强盗真容。也使我们格外珍惜今天这些见之不易的敦煌唐代佛经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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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咸通九年《金刚般若波罗蜜经》(《金刚经》之王)
水墨纸本 经卷
规格:27.6 x 499.5 cm
装裱后全长6米
原藏大英博物馆
现藏大英图书馆
编号:Or.8210/P.2
唐懿宗咸通九年《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是世界现存最早的、有确切题款纪年的雕版印刷品,见证了中国古代雕版印刷术的辉煌。亦是我国古代汉译《金刚经》之传世最善本,有“《金刚经》之王”的美誉。
该经1900年出土于敦煌藏经洞(莫高窟第17窟),由莫高窟当时的管理者、道士王圆箓意外发现。经卷卷末刻印有“咸通九年四月十五日王阶为二亲敬造普施”字样。1907年被英籍犹太人斯坦因盗骗,曾藏于英国伦敦大英博物馆,现藏大英图书馆(The
British Library)。
这卷《金刚经》全长499.5厘米,高27.6米。共8纸。前7纸纸张相同,其中第1纸为木刻扉画《祗树给孤独园》,内容是释迦牟尼佛在祗园精舍向长老须菩提说法的故事;第2纸到第7纸为雕版木刻《金刚经》全文。第8纸乃利用废弃残状所接拖尾。尾有原轴,两端涂黑漆,顶端点朱漆。
唐咸通九年,就是公元868年。它比欧洲最早的木刻版画《圣·克利史朵夫》(德国,1423年,现藏曼彻斯特。莱德斯图书馆),早了整整555年。
这卷《金刚经》图文风格凝重、端正大气,印刷墨色清晰,雕刻刀法纯熟,是迄今所知世界上最早的、有明确刊印日期的印刷品,也是迄今为止发现的《金刚经》的最早刻本。英国大英图书馆称为世界上最早的书籍。为世界级重要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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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正在展阅此次复制的唐咸通九年《金刚经》敦煌本手卷,笔者摄影。
卷首扉画长28.5厘米,左上角榜书“祗树给孤独园”,描绘佛祖释迦牟尼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向四众弟子宣说《金刚经》。有单线边框。扉画中央释迦牟尼身着通肩袈裟,正结跏趺坐在莲花筌蹄上说法。上有天盖,配以翠叶,或为“祗树”之意。左右有护法金刚。前有一桌,盖布垂地,中铺长条花毡,桌上放置香炉等供养物。地铺方格七叶图案地毯。桌前一比丘脱鞋胡跪于尼师坛,正双手合十问法,旁作榜书“长老须菩提”。
释迦牟尼两侧有四众弟子16人,分别为国王、大臣、女众、僧人、菩萨,除僧人身着袈裟,其余均着华装。诸人合十恭立,肃默听法。上有两天女散花,盘旋于上;下有双狮子听经,躺卧于下。构图繁简得当,人物表情生动,刀法纯熟细腻,线条圆润流畅。无疑属于版刻艺术成熟期的作品。
刻本《金刚经》的经文部分(扉画除外)为6纸,每纸70余厘米,四周单边,框高23.7厘米。首有净口业真言、奉请八大金刚等前仪5行;尾有真言4行,题记1行。题记作:“咸通九年四月十五日王玠为二亲敬造普施。”通卷文字秀美、唐楷风格浓郁,刀法洗练,墨色均匀。咸通九年为公元868年,距今已1100多年。手展此卷,不能不为唐代雕版印刷术之高超所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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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国家图书馆藏唐仪凤元年《金刚经》写本
——武则天钦命宫廷书手抄写的《金刚经》善本
北新690号(散0656)《金刚经》
唐代仪凤元年十一月十五日
书手刘弘珪写
判官李善德 使阎玄道(唐代大画家阎立本之侄)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一卷,是武则天为母亲祈福而命宫廷书手抄写的经书,抄写于唐代仪凤元年(公元676年)十一月。纸为厚潢砑光纸,残存十纸,第一纸残存近半,脱去二纸多。1954年2月11日,唐抄本《金刚经》入藏北京图书馆(今国家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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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咸亨元年九月,武则天生母杨氏去世,其时,武则天已经取得至高无上的政治地位,她为了给已逝父母做功德,发愿写《金刚经》、《妙法莲华经》各三千部,《金刚经》为一卷本,《妙法莲华经》为七卷本,若全部完成,当写有《妙法莲华经》二万一千卷,《金刚经》三千卷,真可谓一项浩大的工程。
为了完成这一工程。她首先将长安修祥坊中杨氏旧宅舍为太原寺,调慧立任寺主、道成任上座,可能同时也调集了一批高僧进入太原寺,筹备抄写《妙法莲华经》及《金刚经》的工作。隋唐时代,主人故去后,舍宅为寺是一种追福的形式,武则天也未能免俗。
其次,武则天任命虞昶为使,向义感为判官,调集门下省、秘书省、弘文馆、左春坊等机构的楷书手专任抄写工作;同时,又调集西明寺、大总持寺等长安城中至少十七座寺院的僧人担任经卷的初校、再校、三校。为了郑重,专门由宫廷调集或新制一批厚潢砑光麻纸作抄经之用,笔、墨及装潢用料或由皇家供给。
第三,从现在已知的资料判断,这项抄经工作持续了至少六年,因为目前所见时间最早的一卷写经抄于“咸亨二年五月廿二日”,最晚的一卷写经抄于“仪凤二年五月廿一日”。从敦煌藏经洞已发现的53件写经判断,三千部《妙法莲华经》及《金刚经》可能全部抄好后下发到州县,只是不知此抄经机构何时结束。这批写经中的一部分流传到甘肃敦煌,赖敦煌石室得以保存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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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这批经卷后的写经名单可知,最迟从咸亨二年(671年)开始,虞昶担任写经使,负监修写经之责。上元元年(674年)十月十日,虞昶的名字最后一次出现,虞昶共担任写经使三年多时间。
在现存53件宫廷写经中,以虞昶为使的计21件,其中《妙法莲华经》14卷,《金刚经》7卷。
虞昶的继任者是阎玄道,虞昶是书法家虞世南的儿子,阎玄道是画家阎立德的儿子、《步辇图》作者大画家阎立本亲侄,他们同为初唐名臣之后,选择他们为写经使可见武则天对这次写经的重视程度,事实上他们也确实出色地完成了这次大规模的写经工程。
对虞昶和阎玄道来说,这次为时数年的写经使的经历只是他们人生中一段小小的插曲,是他们无数敕令差使中的一件,甚至阎安贞在为父亲阎玄道写墓志时都不曾提到。这批写经随即发往各州县,而1200多年后,其中的部分最终因为莫高窟藏经洞的发现而重现于世,以精美绝伦的书法震惊了世人!
这批经卷每一件都是书法史上不可多得的瑰宝,而虞昶和阎玄道——这两位名不见经传的唐代高宗朝写经使,终于因此名垂青史!(本文配图除黑白历史照片外,均为笔者原创摄影,为防别有用心者盗作他用,全部图片都加载了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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