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解语花同人】海棠解语玉玲珑(花爷X原创女主)
(2013-08-07 22: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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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解语玉玲珑
“我说你们啊。”吴邪看着眼前的几个人,道,“主墓室到底在哪里啊。”
“谁知道这**的是什么鸟地方。”胖子骂了一句,解语花也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
只有张起灵一直不做声,目光死死地盯着女孩的背包。
“小哥,你在看什么?”吴邪问道。
张起灵指了指女孩,道,“她刚从那里出来。”
“我X,花儿爷你原来是给我们找了一个秀色可餐的GPS啊!”胖子拍了拍身上的土,拿起包,道,“等什么啊,赶紧走啊,一群闪亮亮的明器正向胖爷招手呢!”
“带我们去?”解语花轻轻挑眉,道。
女孩依旧没有说话,默默地转身带着他们向主墓室走去。
一路上,胖子瞅着眼前的女孩,小声对吴邪说道:“我说,小天真啊,这女孩该不会是哑巴吧……”
吴邪狠狠地拍了一下胖子的头,道:“少胡说,跟紧了。”
张起灵只是轻声地说了一句:“至少她不是敌人。”
一行人来到一个开阔的墓室,墓室内的景象让他们目瞪口呆。
正对着他们的是一张龙椅,屏风,香案尽显帝王风范,唯独是玉玺不见踪影。龙椅下左起8张小桌,右起8张小桌。而中间的景象最为壮观,8个女子模样的石俑摆出不同的舞姿,身上还披挂着不知哪个朝代的茧绸,如今也有些破破烂烂。最中间的女子反弹着琵琶,半下腰地半跪稽首。俨然一副歌舞升平,太平盛世的景象。
“这墓主人肯定是个暴君!”胖子吐出这么一句话引得吴邪一阵笑。
解语花负手看着眼前的景象,道:“下了这么多斗,只有这个,别具风雅。”
“小花是学戏的,当然喜欢这个调调。”吴邪拍了拍解语花的肩膀。
听了这话,女孩抬起了头,嘴角抿起一个淡笑。
而这一个细微的动作,被张起灵尽收眼底。她有点眼熟,是旧识么……
“我说这不对啊,主墓室怎么可能没有棺椁呢!”胖子转了一圈,睁大了眼睛。
“这里还只是前殿吧。”解语花上前看了看人俑,道,“大概有机关。”
女孩轻轻地走到龙椅旁边,一个侧身坐在龙椅上,被束缚的手有些艰难的按下了一块凸起地龙纹。一阵石盘摩擦的声音,龙椅转了过去。不一会儿又转了回来,椅子上空无一人。
“呵,好一个,”解语花脸上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带着戏腔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小邪,你们就在这里休息,我前殿守夜。”解语花拿着自己的东西,向龙椅走去。
吴邪点了点头,守夜?是喜欢前殿的风格吧。不过既然说了他守夜,也就不必担心什么了。回头看看,胖子那边呼噜已经震天响了。张起灵则是依在墙边,闭目养神。他也躺进睡袋里,不一会儿便睡沉了。不过谁都没发现,那个被解语花带来的女孩也转回了前殿。
“跟着我做什么。”正在端详女俑的解语花回头看了看跟着出来的女孩。
女孩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手伸到了解语花面前。
解语花低头看见了女孩手上的绸子,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要我解开?”解语花道,“可以。现在开始跟我们合作,出了斗,自然给你解开。”
“不怕我害你们。”女孩清冷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闻言,解语花低头一笑,这是遇见她后她说的第一句话呢。
“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解语花道,“虽然只是个衣冠冢,却也设计地独具匠心,想必对付土夫子的花样不少。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略微停顿了一会儿,他的眼中闪过凌厉的目光,接着说道,“更何况就算你反水,爷几个也不是吃素的。”
女孩看着解语花风华绝代的笑容和冷冽的眸子,轻轻摇了摇头,自嘲的苦笑,时间为什么要留给他这么多的沧桑……果然是,戏子无情啊……
“恩,合作也好。”她轻言。然后转身在前殿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合眼而憩。
万年灯下,女孩的脸上带着淡漠的表情,让解语花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这样冷淡的表情有些不适合她,或许和自己一样,她也带着不得已的面具吧。
解语花解开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女孩睡得很熟,但是却被一阵“悉悉”的声音吵醒。那声音已经很轻了,但是她还是听到了。朦胧的睁开眼,身上感觉一阵温暖。解语花的外套上带着一种淡淡的薄荷味,让她略微清醒了些。眼前,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正“无声”地演着戏。他迈着小碎步,手挽兰花,虽然没有喧天锣鼓,也没有急促的鼓点,更没有高亢的唱腔和如仙的水袖。但仅仅是那玲珑的身段就叫人无法挪开视线。一颦一笑,灵毓醉人。
“呵,好一出《游园惊梦》。”女孩的声音里还带着睡意。
解语花停下了动作,回眸,言:“哦?看来我猜的没错,你果然懂戏。”
“恩。”女孩点点头,“很久之前学过。”
“反正也没别人在,和我配一段《游园》如何。”解语花伸出一只手,扶起了女孩。
“那就解开这个吧,我不走。”女孩伸出双手。
解语花走到女孩身前,低头帮她解着那红绸。栗色的刘海不经意间覆上他的眸子,灯光下,脸侧的泪痣也看得分明。
绸子打开,女孩的手腕因为长时间的禁锢有些淤青。解语花的手轻轻帮她揉了揉,道:“都说了,越挣越紧的。”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赏心乐事谁家院?
……”
“是吗,解当家好雅兴。” 女孩淡淡一笑。
“最后一出了呢。”解语花无奈摇摇头,“一个月后,这世上便再无解语花。”
“呵呵。”解语花只是笑了笑,没再多说,毕竟,君子不夺人所爱。
“你会去么。”解语花道。
女孩回眸,明白他说的是一个月后的堂会,答道:“不知道。”
火车上,胖子和吴邪在聊天,小哥一个人在发呆,解语花手里拿着手机,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集中精力玩俄罗斯方块。他隐隐约约觉得,刚才的那个女孩真的很熟悉,可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
“快得了,凡是女同志都能让你怦然心动一把。”吴邪打趣道,“不过,那女孩到底是谁啊。小花,你认识?”
“在墓道里撞见的。”解语花摇了摇头,其实他也很好奇,那个女孩究竟是什么人。
“玉玲珑。”小哥吐出三个字。
“啊?小哥你居然认识?”吴邪非常惊讶。
“刚想起来。”张起灵的语气还是那么平淡,“夹喇嘛的时候遇到过。”
“玉……玲珑……”解语花睁大了眼睛,记忆犹如流水一般涌上心头。
16年前。
寒冬腊月,长沙最有名的的戏班进京。
几辆马车载着人和唱戏用的家伙。最头里的车上坐着两个人。一位是长沙最有名的花鼓名角儿二月红,旁边还坐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就是年仅10岁的解语花。
寒风肃杀,北京城外一片荒凉,没有什么人。一行人走到城门外,正要进京,便听到一阵女孩子的呜咽声“爹……娘……爹……娘……”
一声又一声,听着怪让人心疼的。从车窗外看去,一个穿着破烂红棉袄的女孩正在风雪里哭泣,寒风刮散了她的小辫子,脸蛋也通红的,好似一个红苹果。她用不太干净的小手抹着眼泪。眼神中闪烁着迷茫和无奈。
解语花怔怔地看着哭泣的女孩,那身红色的棉袄在一片白茫茫中是那么惹人注目。心里一酸,这孩子,真可怜。
当机立断,他站起身,道:“停车!”,然后一个翻身下了车,飞快的向那个女孩跑去。
“小花?”二月红追了出来。
解语花几步跑到女孩的跟前,一边解下来自己线织的围巾围在了女孩身上,一边帮她拭去泪水。嘴上呢喃着:“不哭,不哭。”
“不妨,我给你起一个。”二月红略微思索一阵,道,“‘红缎一阵飞絮渡,落鸿声断玉玲珑’,你便叫玉玲珑吧。”
“恩恩。”女孩点了点头。
“这是解语花,你便叫他一声小花哥哥吧。”二月红拍了拍解语花的的肩膀。
“小花哥哥……”
打这之后,两个人就在一处学戏。每天朝暮相伴。在解语花眼里,玉玲珑就像是他最在意的妹妹。而在玉玲珑心里,解语花永远都是那个在风雪中为自己擦眼泪的哥哥。
玉玲珑虽然唱起戏不含糊,可生活中是个有点腼腆的女孩。
有一次,玉玲珑去胡同口打水,正好被几个顽主撞见,那几个痞里痞气的男孩对玉玲珑各种调戏。玉玲珑也不知道怎么应对,只是急的红了脸。
解语花见玉玲珑许久没回来,就追了出来。正好看见带头的那个男孩拉着玉玲珑的手,一脸戏谑道:“小戏子,给爷唱个曲?”
旁边还好多应和的:“唱一个,唱一个!”
见状,解语花冲到玉玲珑跟前,一只手拍掉那男生的手,道:“玲珑,我们回去。”拉着玉玲珑就往回走。
那男生当然就不干了:“站住,你是哪根葱,也敢出来出头。”
解语花连头也没回,带着玉玲珑就回去了。可是这笔账他可是记得死死地。
晚上在胡同口,正好又和那几个人遇上了。双方没说几句就动起手来。
就在解语花和他们打的热闹时,二月红坐的车正对着就开了过来。二月红看见了,当时就怒了,让伙计把解语花直接带上车。一路上,那脸跟快要下雨的天一样。
进了院,二月红就罚解语花在堂屋门前跪着,他不叫,不许起来。
从下午6点一直跪倒了晚上10点,连饭都没让吃。可是这惩罚似乎还没结束。
玉玲珑看着解语花咬牙跪着的样子,很心疼。晚上风大,玉玲珑拿了件衣服给解语花披上,道:“小花哥哥,跟师傅认个错吧。
按照平时,这种事情解语花跟二月红认个错也就过去了。以往解语花跪不了多久就开口认错,二月红说教一番,也就结了。可是偏偏今天,解语花就是咬着牙不说话。
“要去吗?”玉玲珑有些迟疑地拉着解语花的手,看着庙会上的人山人海。
“当然啊。”解语花道。
“人太多了,会走散的。”玉玲珑依然有些顾虑。
“没关系。”解语花拿出一根红绳,在两人的手腕上打了个结,两个人紧紧地被系在一起,“这叫连环结,我爹教我的。怎么挣也挣不开。”
“走啦。”解语花拉着玉玲珑随着人流逛起了庙会。
老北京的庙会确实很有趣,画糖画的,吹糖人的,演杂耍的。从小生长在解家的解语花几乎看花了眼。
元宵节庙会的一大看点就是各式各样的彩灯。颜色不一,大小不一,样式不一,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玲珑,你看那个!”他转身,身后的女孩却早已不见了踪影,而手腕上的红绳也不知道去了哪。
“玲珑!”他循着来时的路线,一边找一边呼喊着她的名字,他在人群中穿梭,脚下忽然踩到了什么。他低头,竟是那段红绳,连环结的确完好无损,但是绳子却是从中间断开的。
“砰” “砰” “砰”
人们期待已久的团圆节烟火飞上天空,绽出华彩。
“玲珑——”
恐怕没人记得,那一晚,烟花下,一名少年喊哑了嗓子,只为的那个叫做玉玲珑的女孩。
后来呢?后来怎样?
那时正赶上戏班要启程回长沙,二月红并没有精力派人寻找玉玲珑,他只是叹息了一声,拍了拍解语花的肩膀,道:“小花啊,怪只怪她和你缘分太浅。”
“小花?小花?你怎么了?”吴邪推了推神游的解语花。
“恩?不,没什么……”解语花淡淡一笑。缘分太浅么?师傅,那么,现在又算什么呢?
找出来收拾干净!”
“是!”
解语花回头,那红衣的身影就站在身后。是她,玉玲珑。
“哟,这不是玲珑小姐么。”黄七叼着烟,道。
玉玲珑只是冷笑一声,手上的红绫又以同样的方式结束了另一个人的性命。
“玲珑小姐,这是黄某和解当家的私人恩怨,您还是不要插手。”黄七痞笑道:“还是说我竟不知道,原来白家也和老九门穿一条裤子了?”
“与白家无关。”玉玲珑出手,招招致命,“解当家的命,我玉玲珑保了。”
解语花一愣,低眉道:“玲珑……”
“呸!”黄七大喝一声,“今天我倒要看看你保不保的了。”纵使这两个人再厉害,毕竟还是自己手底下的人多,俗话说,寡不敌众啊。
红绫就缠住了他的双手,而另一根缠住了他的脚。玉玲珑轻轻发力,黄七便像一个粽子一样倒在地上,刀也脱了手。
玉玲珑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捡起了他掉在地上的刀,脸上面无表情。在黄七惊恐的注视下,准确无误的将刀插入了他的心脏。看着黄七狰狞的死状,玉玲珑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她转身回到解语花身边,查看着他的伤情。这一刀砍得很深。你还真是保护我啊……她简单的做了些紧急处理,然后从解语花的口袋里拿出了他的手机。
解语花醒来已经是3天之后了,手下的人告诉他,他们接到了一个电话,说解当家受了重伤,马上到XX街来接应。等他们到了那里的时候,只剩下30多具尸体和靠在墙边的解语花,哪里还有玉玲珑的踪影。
对此,解语花只能淡淡一笑,她,又走了……
一个月后,新月饭店。解语花的谢幕演出,依旧是那一出《游园》。
随着一番戏曲的鼓点。杜丽娘和春香登场了。淡青色的戏服,宝蓝色的宝石点缀着七星额,还有那婉转的戏腔,好一出惊艳四座的《游园》。
“这些年,我欠白二小姐的太多了,玉玲珑这辈子也还不完。”玉玲珑站起身,道,“另外,你也马上要和霍小姐结婚了,不是么。”
解语花低头无言,是啊他确实要和秀秀成亲了……
玉玲珑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过几天我要下个斗,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她打开手上的木盒,里面是一块海棠佩,道,“新婚礼物,希望你能幸福。”
解语花苦笑着接了过来,道:“谢谢,你也一样。”,而那块佩正是上次的玺雕刻而成的。
“那,我走了。”玉玲珑向门外走了几步,却又似乎想起什么,回眸一笑,道:“小花哥哥,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说一声,谢谢。”
“玲珑……”
随着门的合上,似乎也宣告着他们之间只有擦肩而过,毕竟殊途。
玉玲珑并没有骗解语花,第二天她就下斗去了。解语花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悄悄地派了一个伙计跟着。
结婚前夕,吴邪胖子外带着哑巴张起哄解语花请单身酒(好吧,小哥只是陪着吴邪的),其实说白了就是4个人找了个借口聚聚。
张起灵默默地在吃饭。吴邪胖子两个人喝着酒,吹着牛。解语花有时候也跟着插两句,但是他却只是以茶代酒。
“我说,花儿爷,今个怎么不喝酒啊。”胖子把一杯酒放到了小花面前。
解语花只是摆了摆手,道:“明天婚礼事情太多,今天不能喝酒。”
吴邪道:“胖子你**的懂什么啊,你今天把小花灌醉了,明天秀秀还不跟你急了。”
然后两个人接着喝着酒,聊着天南海北。
过了一会儿,一声短信提示音响起。解语花翻开了手机,望着屏幕上的两行字,久久不语。
吴邪首先发现了解语花的不对劲,道:“小花?你怎么了?”
解语花只是把手机一合,道:“没什么。”然后拿起自己面前的酒道,“小邪,胖子,哑巴张,我解雨臣敬你们。”然后猛地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然后拿着酒瓶又给自己添上。一杯,一杯,又是一杯,不一会儿,几瓶子酒就喝完了。
“小花,别喝了!”吴邪赶忙拦着解语花。
“花儿爷,您也太猛了吧。”胖子见状,也帮着吴邪拦着解语花。
“起开,让爷喝!”
“小花,喝这么多酒毁嗓子,别再喝了。”吴邪道。
“毁了……毁了就毁了吧……反正……反正也没人陪爷唱了……”解语花小声地呢喃着,他晕晕乎乎的坐在椅子上,白嫩的脸上通红一片。忽然,他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自觉的用手捂住了嘴巴。吴邪和胖子刚忙扶着他去了厕所。
“啪嗒”,解语花起身的同时,手机从口袋里滑了出来。张起灵俯身捡了起来,打开了手机的翻盖。
两年后,霍秀秀为解家诞下一女,唤做解玲珑。
新月饭店,解玲珑满月宴。
解玲珑可是老九门解家的大小姐,这满月宴自然也是马虎不得。
当天老九门的各家后人都到齐了,再加上与解、霍两家有生意往来的一些客人,将新月饭店挤了个满席。更重要的是,曾经名满北京的花旦解语花,也就是解家的当家九爷,今天要为了爱女再唱一出《游园》。
有人说《游园》一折戏早就成了解九爷的禁区,而九爷只是一笑,道:“为了玲珑,再唱一出也不为过。”
“今天是我解雨臣的女儿解玲珑满月的日子,各位能来新月饭店已经是给足了我解家和霍家的面子,解雨臣代妻女,解家,霍家,谢过各位赏光……”一番简单的寒暄过后,《游园》拉开了序幕。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