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先生(我的老师--李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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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情怀,始终魂牵梦萦,这便是师生情谊。也许久不联系,只要稍加提及偶有触及,便生出许多美好。若是志同道合的师生,自会生发出许多佳话。与李文南先生的师生情谊早已荡涤了世俗气,在当下,显得格外纯净。在我们彼此的心底弥足珍贵!
“滚滚长江万里行,峡山奔啸隔亲人…人生浮沉时长短,依稀江景情浓浓…纵使真根无所托,故土重滋慰寸心!”(《重庆佛图关公园寻亲游》)。先生生于重庆,少小离家,游学中原,授道齐鲁,颐养天年之时,思乡殷念亲切:“……阔别乡土,蜀水巴山,浓情难驻。惜物是人非与谁诉!晚山青,容恨岁晚伤迟暮。思化作,似束参天树”(《夜丰乐· 嘉陵风清》)。人生况味,跃然纸上。先生有一胞妹,兵荒马乱中失散,从此再无面缘。长兄之心何以承受,古稀之躯回到故里寻访,竟疑一路人便是,悔之未能深究,终不得认。理解先生,我甚至答以先生:可能就是!内心自知多是安慰的话!
先生的良多才思都寄情山水了。“携得秋色永胜迹,红霞不道心欲醉”(《重游长江龙进溪》),“云绕轻峦柳影斜,山青水暖乐无涯”(《乌江行速写》),探溪过江,所到之处,美不胜收。“崂山道士若还在,春艳同听野瀑声”(《崂山溪路》),“兴起挽袖射天狼,引来老夫少年狂“(《武隆天坑游》),“莫信仙山难觅得,老夫已到白云边”(《游九如山》)……先生每每与山水对吟,像是一位隐于市的老道,来山野访兄问弟了!
“能开颜处且开颜,人世何得苍松寿“(《踏荷行·江南水乡周庄》),“纵春风千里,茵茵芳草何生?“(《扬州漫·观临潼兵马俑》),“百年事,几多劫,叹神州……华夏而今崛起,万众同心戮力,谁敢复凌蹂!”(《水调歌头·初临旅顺口》),一景一致,在先生这里都是有灵气的;一草一木,在先生看来,都是有情趣的。诗言志,先生的爱憎,都体现在行吟的路上了。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先生不正是这样的人吗?
在先生的诗行中,他对亲友的怀思不得不提。“遥思指点迷津日,隐隐闲愁挤白头”(《悼著名诗家朱多锦》),多少同先生结下诗文情谊的道友,都注入了先生感念谢忱的笔端。“寒烟漠漠共幽思…逸香不比去年时”(《爱妻遗像》),先生的结发老伴在先生这里虽着墨不多,但我深知一字一句都是先生最浓重,却又是先生最不愿触碰的吧!先生如今有了老来伴,先生称为“新老伴”,许多美景中,都有他们相扶相携的身影,恩爱可见!先生誓愿带着他的新老伴,游千山万水,到杖朝、到耄耋……终老不息!
先生诗书俱精。他的书法更能彰显他的精气神,或守正,或出关,既能险绝,复归平正;灵动而不失典雅,飘逸且凸显传统,乾裂秋风,润含春雨;书道风骨,笔韵流芳,线条勾勒间,道尽人生真味!
许多友人都愿以文楠称谓他,先生每每加以纠正,说自己应为文南,不敢文楠。这除了先生终身师表、一贯谦逊外,着实因了长期居于社会基层,只顾闪光,至于闪光的金子被埋没了多久,是无需也不可去计较的。然而,在我辈眼里,先生何止是楠可媲美的!先生除了完全具备楠的优良品质,还蕴藏着更多我们了然于胸已看得见和尚待被用心挖掘的优秀品格。
我愿待先生耄耋之年,再致先生!
(张富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