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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杂记
(2015-09-28 00:5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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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两个女儿芬达柚子月饼 |
分类： 朝花夕拾 |
中秋前一天，老婆回了乡下，只有两个女儿留在身边。
中秋这天，上午出门买了一只鸡，一条鱼，一斤竹笋，几斤猪肉，还有些柚子、水果之类。月饼是早就买好了，昨晚邻居张姐又送了一盒，已经足够两个小家伙吃到喊腻了。
张罗了一个上午，弄出了一桌还算过得去的菜肴，便喊两个在院子里玩耍的女儿吃饭。见小女儿蝉儿玩得一脸的土灰，活像戏台上的三花脸，便喊住她一旁的姐姐，“你怎么带的妹妹？让你教她学认字，可没叫你教她玩土？还有，你都初二了，还要大人一天到晚地监督你写作业吗？”大女儿抗议道，“教她认字她不听，她自己要玩土，我也没办法。”
上了桌，我开了一瓶啤酒，刚要喝，小女儿蝉儿就说，“妈妈不让你喝啤酒，你还喝。你的肚子都这么大了，还喝！”她姐姐也说，“对呀，爸爸，你不要看到妈妈不在就乱喝啤酒。”我笑着说，“今天是中秋节，难得的一次，我又不是天天喝，就你妈知道了，也不会说的。再说，我也给你们准备了好喝的饮料。”说着，我从冰箱里取出来冰了一上午的芬达。调皮的蝉儿说，“爸爸，看在你给我们买芬达的份上，我们就不在妈妈面前告你了，不过，没有下次，下次再看到你喝啤酒，我们一定告妈妈。”喝完啤酒，我也倒了一杯芬达，不错，清凉酸甜爽，怪不得两个女儿喝得津津有味，还有好几次为谁多喝了些争得面红耳赤。
晚上，吃罢晚饭，我让两个女儿把柚子、苹果，月饼，还有纸钱、香烛之类摆到院子里的神案前，我告诉她们，在吃月饼之前，先要祭拜这些保护我们平安的神。老实说，具体是什么神，我也说不上来，据说跟嫦娥、后羿的美丽爱情传说有关，但我们的父母就是这样一辈子拜过来的，我从小看着，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便自然也就跟着拜了，现在，轮到自己教自己的女儿，便也像当年父辈教自己一样教自己的孩子。
拜完了神，蝉儿便要急不可耐地剥柚子吃。我说，“不行，神还没吃呢，你就先吃。小心月亮等你睡了下来割你的耳朵。”蝉儿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大叫。我说，“我们除了拜神，还要赏月，让我们看看天上的月亮圆不圆？”
仰望黑夜笼罩的苍穹，除了有几颗或明或暗的星星，竟不见一点月亮的影子。蝉儿说，“爸爸，怎么不见月亮呀，不是说冲冲节的月亮最圆吗？”蝉儿真的太逗了，许是年纪太小发音不准的缘故，她把中秋节说成了“冲冲节”，让一旁的我和她姐笑得前仰后合。
我说，“现在月亮被乌云暂时遮住了，我们当然看不见。等一会儿，它就会出来，又圆又大。”但两个女儿吃完了柚子和月饼，等不到月亮出来，便回屋睡觉了。
等月亮出来的时候，我还在院子里静坐。月亮挂在乌兰乌兰的夜空，它周围似乎镶着一些朦朦胧胧的毛边，从地上看它，倒很像一个悬在夜空中戴着罩的白炽灯泡，既不圆，更不大，照得地面的东西也不甚清晰。怪不得人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才圆，看来，所谓十五赏月，其实更多的是赏那一份中秋的特殊心境。
回屋之后，见两个女儿已经甜甜地睡着了，看她们睡熟之后的小脸蛋，有些像刚吃过的红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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