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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住屋浮世绘 ——刘以鬯《香港居》编后记

(2017-02-13 08:08:08)
标签:

编后记

刘以鬯

住屋

作品

杂谈

分类: 被推薦博文

   港住屋浮世繪

 ——刘以鬯《香港居》编后记

 东 瑞


      刘以鬯的长篇《香港居》,二零一六年七月首次由香港获益出版事业有限公司出版成单行本。

     《香港居》最早以连载形式发表于香港《星岛晚报》,时为一九六零年七月十七日,迄今已经超过半个世纪。令人感动和惊讶的是,尽管时间过了那么久,香港的居屋状况虽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香港居,大不易”的问题依然存在,只是其内容已经完全不同了,因此,从研究香港居屋问题、居屋文化的发展轨迹这个角度和意义来说,刘以鬯先生这本书提供了至少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中期三四十年间香港居屋状况的形象资料,富有相当的社会认知价值。这与《岛与半岛》反映一九七二年至一九七三年香港金融风暴下的经济危机一样,都是研究香港本土文学不可或缺的重要文学作品。

     《香港居》书名源于“长安居,大不易”。唐朝大诗人白居易在未满二十岁时,曾经拿着自己的诗文去谒见顾况,顾况以其名戏之曰:「长安百物贵,居大不易。」刘先生活用这个典故,将地名改了,非常巧妙,已经没有当年顾况开玩笑的意味,但香港居的的确确是“大不易”的。尤其是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到本世纪这十来年,香港楼价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路飙升。人们谈楼色变,大学毕业生成家后无法立业(解为物业)。因此《香港居》的面世,很有意义,让今天的人们进入《香港居》一书内,看一看当时的民生是怎样的,不失为有意义。

     《香港居》以第一人称“我”的视角来书写,这个“我”的职业是“写稿人”,为好几家报馆所约,每天需要写好几个专栏供给报馆刊用或连载。除了“我”之外,还有我的“妻”和一个年纪幼小的女儿莉莉。“我”一家凭着稿酬维持生活,“我”写稿需要一个较安静的环境。一家人就为“住“的问题辗转港九,先是从三房客变成二房东,再从二房东恢复到三房客身份。《香港居》里的“我”的身份很接近刘以鬯先生。这也缩短了与读者的距离感,我们读来感到很亲切,刘先生在书写的时候,也有其方便之处。

 《香港居》故事的特别在于,找屋、租房难不纯粹是租金的高低问题,更重要的是”业主、二房东和三房客”三者相处的关系和涉及到的利害关系问题。《香港居》恰恰就以此为重要中心,将“不断找屋、租屋、搬屋”与“同一屋檐下”人与人的相处时出现的问题交缠在一起,而这种“相处”和“交往“又呈现不单纯甚至复杂的局面。“在刘先生笔下,“我”几次的租屋,接触了一个又一个人物,基本上分为四家,第一家为潘承富、周小琼(潘太)、徐玉珍、徐玉香;第二家为谢春生、莎梨、啤仔;第三家为章泉、傅立珍、金玉花、麦刚、赵先生、南希、陈含英;第四家为周美玲(赵太)、冯士铭、黄美娟(冯太)、简珠、叶新、孟珍、锺太太、李亚九、黄阿狗······他们中有业主、二房东、三房客、舞女、大老板、文员、华侨学生等等,他们以“同屋居”成为几个“群组”(小说内)的人,像走马灯似的在“我”身边、眼前走过。几乎每一个人都有故事,这些故事大多数与不太正常的男女关系、婚姻、金钱、爱情有关,堪称香港居屋的浮世绘。
    
《香港居》具有几方面的特点。一是真实。全书总共分七章。“我”一家只是搬了两三次家。刘先生五十年代从南洋回香港后,曾经经历过香港居屋之难,因此写起香港“居屋”文化自然是相当熟悉,写来相当逼真。同一屋檐下小人物的悲喜,作者写来传神生动。例如冯士铭的惨死、周女士的自杀等读来都颇为惊心动魄。锺太太伙同两个同伙出老千骗周女士的经过,更写得滴水不漏,紧张曲折。那些打麻将的老千手法,就写得具体深入。二是简洁《香港居》基本上用对白推展情节。刘先生的对白写得相当好,除了推展情节,还有助于刻画人物的个性。三是“我”这个人物的设置很有意思,其所起的作用也与一般小说里的单纯叙述角不同。“我”除了担任小说故事的叙述者之外,也作为小说人物之一介入故事里,而且举足轻重。四是富于情节性。刘先生是讲故事、编故事的好手,虽然在当时连载小说都是“现炒现卖”,但从小说中看不到那种“赶”的痕迹。人物性格鲜明,情节脉络分明。这不能不佩服他。

 《香港居》在刘以鬯先生出版了十几部重要作品后才第一次以单行本出版的面目与读者见面。看来原属于刘先生“娱乐读者”的作品,与《吧女》类似。如今读来,我们觉得《香港居》《吧女》等等都属于香港文学里的严肃作品。《香港居》里“我”和“妻”正直善良,对众多人物身上的真善美质量及人性中假恶丑、贪婪、寡情等等劣根性都有所褒贬。从技法来说,采取的是深入浅出、雅俗共赏的大众喜闻乐见的形式,比较起那些没有时代气息,没有社会价值的商品文学,显然高很多层次的。因此“娱乐自己”和“娱乐读者”其实只是刘以鬯对自己创作的简单划分和严格要求。这使我们想到古今中外的不少文学作品,最初是被当着流行的、大众的文学作品,在漫长岁月的考验和淘洗中,渐渐转换和改变了身份的层次和低俗的宿命,走上了文学的大殿堂。

 最后,我们想说的是,《香港居》一书的出版必须感谢刘以鬯太太,也要感谢获益的蔡瑞芬,刘以鬯的书都是她主动邀稿出版的。近年刘先生不少新书的出版,其原稿都不易寻觅。没有保存的,需要到各大图书馆寻找,保存的往往又压在家里书堆最底下。如果不是刘太太罗佩云女士的努力,刘以鬯先生的书列里,实在会少了一些精彩,刘以鬯的粉丝会少了很多好书阅读,而香港文学的长廊里就会少了重量级的作品。

      二零一六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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