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第一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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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瑞

我們祖先很多好傳統、好手藝、好點心、菜餚都失傳了,令人不勝唏噓!但也有一些不但流傳下來,而且發揚光大,例如湯丸、粽子等等傳統美食,那包着的餡,就變出很多花樣。有一些,卻是在海外傳下來,但同樣的東西,衍生或演變出許多品種。像南洋華僑流行包的閩南粽,相信現在閩南地區包出來的,已經和東南亞(尤其是印尼)我們的母輩包出來的不太一樣了。這也不奇怪,就如同一本書稿,同時在香港、台灣、大陸印出來,特點一定不同,何況是傳統節日——端午節的粽子?
小時候在南洋,就很喜歡母親包的閩南粽。該是外祖母傳下來的手藝吧!傳給了我的媽媽和瑞芬的媽媽,她們這一對姐妹烹飪手藝都非常棒。沒料到也傳給了瑞芬。平時我們都很忙,她不包則矣,我不知道她的厲害,一旦認真其事地包起,才知道瑞芬手藝特巧,頗得母親的真傳。每當瑞芬忙得一頭汗,粽子從鍋裡飄出香味時,總會想起童年時母親包的粽子。
不過,包福建粽是大工程,最好至少兩個人分工合作比較好。
望着瑞芬在一側包粽子,我寫起其程序還非瑞芬口述一遍不可,生怕誤導了有心包粽子的人。
閩南粽的材料不少,主要是;五花腩豬肉、栗子、香菇、蝦米、炸紅蔥片、瑤柱(也可不要,畢竟成本太重了)、八角、五香粉、胡椒粉、老抽、少許糖。
包的粽子葉即竹葉,也要浸水,要求是熱水,才不會那麼硬梆梆的。
香菇要早一天浸冷水泡軟,讓其過夜,到了第二天使用時,已經泡得很鬆脆,去掉莖,一般每個大香菇切成兩半,如果特小的就保持整個。
蝦米也跟香菇一樣,要早半日浸水,將它泡軟。
豬肉全瘦的或半肥瘦都可以,洗淨後在滾水裡滾約2分鐘撈起待用,然後切成塊形備用。
栗子如為省事,可以買剝了皮新鮮的。完整使用。
調味主要靠炸紅蔥末片,但這個就很費功夫,除非提早幾天去炸,否則時間上會拖得很長。超市或賣東南亞食品商店有時會有一罐罐成品賣,也可使用,聊勝於無。
以上是“餡”。將各種料一鍋炒的工序比較簡單,方法是:先將蒜頭剁碎鍋裡放少許油炸了,撈起,再將白糖(約一個湯匙)倒在鍋的油裡煮讓其變深棕色,再將豬肉塊丟下,其他配料也放入,進行一鍋炒,一邊炒,一邊以胡椒、老抽、少許白糖、五香粉作為調味,配以香料“八角”少許。炒出的餡呈深棕色。
作為飽肚的主體糧食糯米又是如何處理的呢?首先是心中要有數:您是幾個人食用?按照瑞芬的經驗,一斤糯米可以包九個粽,以此類推。糯米也在炸過剁碎蒜頭的少許油放進鍋炒,炒5分鐘取起留用。炒出的糯米呈淺棕色。
餡料一盆、糯米一盆,炸紅蔥末一罐,成為“三國鼎立”之勢,放在枱面或地板上(看你在哪裡進行)。最好是在地板上,夠寬大。粽子葉掛在椅子上。一個粽子用兩張葉子,熬成彎角,這兒就不易說明如何包了,主要人人手藝不同,其次是孰能生巧,實地多看好過紙上談兵!先盛糯米(約1
湯匙),然後塞入香菇、栗子、蝦米、豬肉各一,撒上炸紅蔥末。可以開始包起來了。(草繩固定在椅子背)。
包好的粽子,可以放在盛滾開水(少許鹽)的鍋,約需要一、二小時。也可以用高壓鍋煮,但程序比較複雜。一般的鍋,則視鍋的大小每次可放上八或九個到十幾個不等,水要浸過粽子。仍未嘗試,粽子在煮時已經飄香十里了!
一個粽子下肚,等於一頓早餐或中餐。吃不完的粽放在冰箱可以很久不變質而且味道有越久越醇香的趨勢。
很難形容有什麼東西能比這種閩南粽更香更美味的傳統美食,母親流傳的手藝浸透了鄉親和愛心,浸透了民族傳統的智慧!一定是經歷了歷史經驗的沉澱和反复的實驗才成功!我們猛然發覺,將那幾樣餡料組合在一起,本身就是一個偉大天才的發現和發明!糯米香先不說,單是香菇香、栗子香、蝦米香、豬肉香、炸紅蔥香幾樣加在一起就讓你香得承受不住!吃過的人不但齒頰留香,而且“食過番味”,你送她、他多少肯定多多益善,送多少都不夠!謝謝我們敬愛的母輩們,為我們華人留下了那麼美味的粽子,那麼美好的傳統,那麼美麗的廚藝和回憶!(本文經瑞芬審定)
2013年6月4日初稿
6月5日修訂

香菇

切去其莖。

竹葉浸水。

栗子。

江瑤柱成本太高,僅供考慮。

一鍋炒。

紅蔥片不可或缺。

糯米和粽餡壁壘分明。兩大陣營。

開始動工。

糯米一湯匙,餡料各一塊。

手勢要巧,秘笈全在此。

成功與否,在此一端。

一旦把握不好,全線“崩潰”。

草繩固定。

又完成一個,餡和糯米們已密密實實、無法逃脫。

水要浸過頭。

戰果累累,開心萬分。

等着被讚美,齒頰留香,三天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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