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知名的鸟儿在叫,不是单一的“唧唧”“喳喳”或“啾啾”。
是一句话,五个字的一句话,像是村干部在大喇叭里下通知,一遍遍的重复。
那声音极有穿透力,余音袅袅,有点动听,学不来是哪几个字。
昨晚睡得晚,零点了还没睡着,中间还醒了好多次。
头有点发沉,那鸟儿偏偏一声高过一声的咋呼,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执着。
想起来看看它长得什么样子,又怕看不成反倒惊了人家的事情。
一会儿,唧唧,喳喳,啾啾就都被召集齐了,晨会开始,七嘴八舌抢着发言。偶尔掺着几声狗叫,鸡的打鸣,还有鹅的嘎嘎声。
院子一角有狗狗的两个饭碗,边沿上周围地上有些许的残渣,便引来麻雀无数。它们都躲在门外的树枝上墙头上,瞅狗狗不在,便飞速落下觅食。
小狗来有半月,大狗七八年。上了饭菜大狗知谦让,小狗却毫不客气,初来乍到不懂得尊重老同志,不知哪里来的底气。
一到院子,两只一齐围上来,小狗求宠逮着鞋就啃,大狗也在一边拙拙的卖萌,连蹦带跳好不热闹。
小叭让我爹喂的像是尝遍了山珍海味,见到饭不急不抢不慌不忙。小布袋就不一样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新鲜的,吃不吃的都拱一嘴尝尝,边吃边护着怕别人抢。
粉条煮了,拌上酱油蚝油香油花生油。
妙熟的猪肉切了小小的丁。
两根西葫芦一个葫萝卜切丝放盐去水拌入。
发好的面擀薄薄的皮,满满的馅上锅蒸,配根生蒜苔,好吃到肚子撑。
门口的冬青树长得比大腿还粗,相当年矮小的枝苗,如今窜过了门楼顶。
桂花结了子,我妈说桂花树能结桂子的不多。有结婚套被子的都会找了使,桂子,贵子,祝福,吉利。
金银花还在热热闹闹的开,满院子都是它的香味。栽在花盆里的草莓红了一个,被鸟儿吃了一半。
我妈说石榴花像口钟,说着说着开了唱:开的像口钟,开得什么花,此花叫做,呀得伊得喂吆,得喂吆,叫做石榴花。
微风不燥,气温刚刚好,能吃能喝还能唱,就是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