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公园前206年
地点
秦都郊外的鸿门
人物
刘邦、项羽、范增、曹无伤、张良、项伯、樊哙、项庄、陈平、兵卒将
领若干
第一幕
(项羽、曹无伤使者、范增 项羽军营)
(曹无伤使者上)
曹无伤使者:大王,刘邦想要在关中称王,然后让子婴做宰相,霸占全部珍宝。
项羽(愤怒地一拍桌子):太不像话了!明天早上犒劳士兵,给我打败刘邦的军队!
(曹无伤使者微微一笑,退下,范增上)
范增:大王,沛公原来在山东的时候,贪恋钱财货物,喜爱美女。现在进了关,不掠取财物,不迷恋女色,这说明他的志向可不小。我叫人观望了他那里的云气,都是龙虎的形状,呈出五彩的颜色,这是天子的云气啊!趁此机会赶快攻打他,千万不要错过了好机会!
项羽:嗯,亚父说的有道理,一定要消灭他。
第二幕
(项伯、张良、刘邦 刘邦军营)
(楚国左尹项伯听说这件事,立刻骑马赶到张良处,见张良)
项伯:项羽要攻打刘邦了,刘邦是肯定打不过的,还是不要和刘邦一起送死了。
张良:不行。我替韩王送沛公,现在沛公遇到了危急的事,逃走是不守信义的,不能不告诉他。
(于是张良见刘邦,把事情全部告诉了他)
刘邦(大惊):这可怎么办?
张良:谁给大王出了这条计策?
刘邦:一个见识短浅的小人对我说:“只要守住函谷关,不要放诸侯进来,您就可以占领秦国全部土地并且称王了。”于是就听取了他的意见。
张良:大王觉得您的军队足以抵挡项羽吗?
刘邦(沉默了一会儿):本来就不如啊。我该怎么应对这件事?
张良(自信地):请让我去告诉项伯,说沛公不敢背叛项王。
刘邦(疑惑地):你怎么与项伯有交情?
张良:在秦朝时他与我交往,他杀了人,我救过他;现在事情紧急,幸亏他来告诉我。
刘邦:他跟你比,谁年龄大?
张良:他比我大。
刘邦(高兴地):快请他进来,我要像对待兄长一样对待他。
(张良出去,请项伯一同进来。刘邦端起一碗酒祝项伯长寿,和他约定成为儿女亲家)
刘邦:我进入关中,一点东西都不敢据为己有,登记了官吏、百姓,封闭了仓库,就等将军的到来。我之所以派将领把守函谷关,是为了防止其他盗贼的出入和意外变故。我日夜盼望将军的到来,怎么敢反叛呢!希望您把我不敢反叛的情况都告诉项王。
项伯:行,我答应你。明早不能不早些来向项王道歉。
刘邦:好。
(项伯连夜赶回项羽军营,把情况都告诉了项羽,并劝项羽好好对待刘邦)
第三幕
(刘邦、项羽、范增、张良、樊哙、项庄、项伯及士卒若干 咸阳西郊鸿门)
(刘邦一大早带领人马来到鸿门,见到项羽)
刘邦:我和将军合力攻打秦国,将军在黄河以北作战,我在黄河以南作战,但我也没料到自己会先进入关中,灭掉秦朝,能够又在这里见到将军。现在有小人的谣言使您和我发生了误会。
项羽:这是沛公的左司马曹无伤说的。不然的话,我怎么会这样?
(项羽当日便留下了刘邦,和他共同饮酒。席间范增多次给项羽使眼色,再三举起他的玉玦给项羽看,项羽都没有反应。于是范增召出项庄,让他舞剑刺杀刘邦)
项庄:君王和沛公饮酒,军营中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娱乐的,就让我来舞剑吧。
项羽:好。
(项庄拔剑起舞,项伯也拔剑起舞,常用身体护住刘邦,使项庄无法刺杀到刘邦)
第四幕
(张良、樊哙、项羽 咸阳西郊鸿门)
(张良到军营门口找到樊哙)
樊哙:今天的事情怎么样?
张良:现在情况危急!项庄拔剑起舞,他的意图在沛公身上啊。
樊哙:这太危急了!请让我进去,和他共生死。
(于是樊哙立即拿着剑,持着盾牌,冲入军门。持戟的守卫不想让他进去,他便拿着盾牌撞去,守卫全倒在地上。于是樊哙闯进军门,瞪眼看着项羽,头发全都直立起来,眼角都裂开了)
项羽(握着剑,挺着身子):客人是干什么的?
张良:是沛公的参乘樊哙。
项羽:壮士!——赐他一杯酒。
(项羽左右递给樊哙一杯酒,樊哙拜谢后,站着把酒喝了)
项羽:赏他一条猪腿。
(项羽左右给樊哙一条生的猪腿。樊哙把盾牌扣在地上,拔出剑来切着吃)
项羽:壮士!还能喝酒吗?
樊哙:我连死都不怕,一杯酒有什么好推辞的!秦王有虎狼一样的心肠,杀人如恐不能杀尽,处罚人如恐不能用尽酷刑,所以天下人都背叛他。楚怀王曾经和诸将约定:“先打败秦军进入咸阳的人封作王。”现在沛公先打败秦军进了咸阳,一点儿东西都不敢动,封闭了宫室,军队退回到霸上,等待大王的到来。特意派遣将领把守函谷关的原因,是为了防备其他人的偷取。这样苦劳而功高,没有得到封侯的赏赐,反而听信小人的谗言,要杀有功之人,这只是灭亡了的秦朝后继者罢了。私下认为大王不应该采取这种做法!
项羽:坐。
(樊哙挨着张良坐下。一会儿,刘邦起身上厕所,把樊哙也叫了出来)
第五幕
(陈平、刘邦、樊哙、张良 咸阳西郊鸿门)
(刘邦出去后,项羽派陈平召回刘邦)
刘邦(焦急地):现在是出来了,可还没有告辞,怎么办?
樊哙:干大事不必拘泥小节,行大礼不必计较小的谦让。如今人家是刀和砧板,我们是鱼肉,为什么要告辞呢?
刘邦:就听你的。让张良留下来辞谢吧。
张良:大王来时带了什么礼物?
刘邦:我带了一双白璧,打算献给项王;一对玉杯,献给亚父。正碰上他们生气,所以没敢献。你替我献给他们吧。
张良:一定遵命。
刘邦:估计等我们到军营后,再去辞谢。
(此时两军队相距四十里。刘邦丢下车马、随员,独自骑马,与四个步将快步逃跑)
第六幕
(张良、项羽、范增 咸阳西郊鸿门)
(张良估计刘邦到军营了,就进入帐中)
张良:沛公经不起多喝酒,不能亲自告辞。特地派我奉上一双白璧,敬献大王;一对玉杯,敬献范大将军。
项羽:沛公现在在哪里?
张良:沛公听说您有责备他的意思,以抽身独自离去,这会儿已经到军营了。
(项羽收下白璧,放在座位上)
范增(将玉杯砸碎,气愤地):唉!小子不值得跟他谋划大事!将来夺走项王天下的,一定是沛公。我们这些人都会成为他的俘虏!(拂袖而离去)
第七幕
(刘邦、曹无伤 刘邦军营)
(刘邦狼狈地逃回军营,非常气愤)
刘邦:来人!立刻处死曹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