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有境 神马无羁

 ·陈恺良·骏马系列作品观后· 

【张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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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艺术家协会副主席、隐居佛坛多年的谷音居士陈恺良先生，重返画坛，以他的拳拳佛心和高超技艺，创作出了一系列骏马图，惊现于世，被誉为“潇湘神马”。他的《八骏图》前年在北京高价拍卖，惊动大江南北。去年11月，他又应邀参加杭州第八届艺博会，带去的18件作品，不到半天就被抢购一空。人们不禁要问：陈恺良和他画的马究竟妙在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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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就妙在八个字：“佛心有境，神马无羁”。看陈恺良画的马，不必论像与不像，也不必论什么见笔见墨。这些凡国画高手该做到的，他都做到了，而且做得更好。他的独到之处在“佛心有境”。所谓“佛心有境”，即以一种忘我的深慈博爱之心，开拓出一种广如天宇顺应自然的意境。释玄贤有诗曰：“欲知吾道廓，不与物情违。大海纵鱼跃，长空任鸟飞。”事佛数十年如一日的陈恺良，早已具有了“纳须弥于芥子，扬宇宙于大千”的胸襟，他以这种博大的情怀看马、识马、画马，未曾下笔便有了几分灵气，几分豪气。待他在一张白纸前屏心静息，挥毫濡墨之际，则“罄澄心以凝思，眇众虑而为言”，忽地落笔之时，则“笼天地于形内，挫万物于毫端”。此时画马，不是在描摹马头马尾马鬃马蹄，而是在以大宇宙之气写出一个个小宇宙的意境。对于天地大宇宙而言，一个人是一个小宇宙，一匹马也是一个小宇宙。在陈恺良的心中，马头如险峻之崖，马耳如削壁之峰，马眼如闪亮之星，马鼻如纳云之岫；马鬃马尾如被山之松竹，马腿马蹄如立地之天柱；马背之起伏，宛若大漠沙丘；马腹之流线，好似山谷之幽涧。以佛心造境，画马则如写日月山川，一草一木都充满了生机活力。如此作画，奔马则具超轶绝尘之态，立马则生萧寥世外之致；双马相伴自有乾坤依合之情，群马奔腾更有万众追风之象。且看《九逸图》，一匹匹骏马各具其态，昂首奋蹄，迎面奔来，宛如从天而降，势不可挡。九匹骏马，各有其名，作者在题款中写得明白：“浮云赤电绿缡骢，龙子鳞驹与绝尘。犹有逸骠偕紫燕，绝群神马喜争雄……”九匹骏马，各有来历，其外象之毛色均有讲究，绝非信手所涂；其内在之情性，或粗犷，或含蓄，或刚烈，或温和，从外在形姿上均可看到。这不仅是画马的精湛技艺，而且是作者长期对马进行研究的学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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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五环群马奔腾图”，不难看出作者对北京奥运的关注。万马奔腾，势如潮涌，有的从闪亮的五环中昂首奔出，有的正在腾空跃起，远方的正朝五环奔来。无论何种肤色，无论来自何方，他们都为“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而来，为“更快更高更强”而来，为绿色、和平、友谊而来！那若有若无的五环，如同天宇上闪烁的彩虹，也像流霞溢彩的道道佛光，展示着吉祥与幸福。那气贯长虹的群马，分明是万千体育健儿的写照。以“佛光”与“骏马”来表现奥运，实在是一个天才的创造。题款中有诗曰：“五环同梦想，万马战犹酣。奥运春风疾，吹度玉门关。”短短四句诗，对北京奥运高度赞颂，深深道出了一个艺术家的爱国之心。

    无拘无束，乃是最大的快乐，追求自由，既是自然万物的天性，也是佛在人间的追求。陈恺良画的马，无辔无鞍，无羁无绊，极尽自由自在潇洒飘逸之风韵，这种“神马无羁”，既是佛心的表露，又是天性的造化。

    更为可贵的是陈恺良自身这匹“潇湘神马”，将自己数十年的禅学修养和参禅体验，带到艺术领域中来，遵循自我揭示心性的主体能动作用，形成独特的审美观照，暗合刘勰艺术理论之体系，以“情志”为核心，驱动神思，以成“文思之奥府”，从而在作品中内涵物我两忘、天人合一等韵味悠长的意境，表现出作者涤尽世俗恶浊，追求生命高洁的人格魅力。佛心所造之境，乃是符合自然法则的。陈恺良画马完全是听自然顺自然让他自然而然，如白云之出岫，如飞鸟之倦还，毫无扭捏作态之势。陈恺良曾说：“国画画马不是画马的解剖挂图，也不是为马摄影写真，不必一味地拘泥具象，最重要的还是要表现生命的浩然之气。”这正是他对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的一种弘扬，也是“笔墨当随时代”的一种艺术创造。这种可贵的风神，乃是艺术创造的灵魂，也正是陈恺良骏马系列作品内涵的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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