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六日在南京，《大师家传　国粹西渐—陈之佛、李有光、陈修范、李璋三代人工笔画展》在南京博物院隆重开展。此次展览的特点一是陈之佛一家三代工笔画的首次集中展示。也表明“家族是继承文化遗产的最好最快模式”，“家族传承下来的是一种精神，对工笔画的虔诚，对艺术的虔诚”。 二是陈之佛手稿、信札首次公开亮相。

   这是我首次欣赏到如此集中的陈之佛工笔画原作。素有现代工笔画第一人之称的陈之佛先生（1896-1962）为我国现代著名的工笔花鸟画家、美术教育家、工艺美术家及工艺美术史家，为中国工艺美术的一代宗师，在中国现代工笔花鸟画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是江苏工笔花鸟画派”潮流着墨者、引领人。究其一生，艺术功勋卓著。  陈之佛的工笔花鸟画素以恬静雅致著称，陈列在南博艺术馆内一幅幅画作，吸引了众多参观者驻足留连。据南博陈列艺术研究所副所长陈同乐介绍，陈之佛在传统的工笔技法中，糅进了图案纹样的写生手法，并运用染色、晕色和树干积水等方法，让传统的工笔画在他笔下焕然一新。其女婿李有光教授和女儿陈修范（江苏省花鸟画协会名誉会长）继承发展了这种创新，创作了不少具有时代特征的工笔画，誉为可观。但我最感兴趣的还是陈之佛外孙女李璋的新工笔画，在承接家族的绘画技法和审美理念的同时，融入当代美术理念，创作的作品呈现出传统与时代的交融；正如著名艺术评论家杨晓彦所说，这是一种大胆的尝试和历险 。解读、欣赏李璋的绘画，还是需要看看评论家的所言。 

http://s9/bmiddle/5250772544d69099ec018李璋的工笔画" TITLE="[转载]女画家 李璋的工笔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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徜   徉   於   古   典   與  幻  夢： 李  璋  繪  畫  世  界 的特寫

   第 一次看 到 李璋的 畫 ，心 裡 有 所 震 撼 是 在 2005 年第 一 次 溫 哥 華 女 藝 術 家 作 品 雙 年 展。一張充滿  歡 愉 的 畫 面 ，朵 朵春 意盎 然 的 黃 花 ， 燃 起 了 春 天 的 喜悅，也引來 了 春 神 的 腳 步。一 個 仙 女 般 的女 子 ，身著 花 一 樣 的 顏 色 ，在 花 間 穿 梭妙 舞，在 輕歌，在陶 醉 ，在 盪 漾 。

   深 入 想 想 ，這不正 是 李 璋 的 自 畫像嗎？ 她 隱 居 ，她 愛花，她 種 花 、揀 花  、插 花 ，成天圍 繞 著 花 ，過 著神仙 般 、花 樣 年 華 的生活 。從 1995 年 自 中 國 移 居 溫 哥 華 後 ，在無車 沒 法 代 步 的 北 美，她有 勇 氣 堅 持 不學開 車 ，悠 遊 自 得 的 沈 醉 在 遠 離 塵 囂、宓靜 安 然 的 世 界 裡。難 怪 她 的 畫面那 麼純真 ，那 麼 幻 夢，那 麼 迷 人。

   2007 年 第 二 次 溫哥華 女 藝 術 家 作品展 ，她 的 兩 張 作 品 皆入圍 ，讓 人 拍 案 叫 絕 。她 的 題 材 清 新 脫俗， 呈 現 了 一 個 現 代 女性 的家 居 生 活 --- 她的 古 玩 、她 的 寵 物 、她 的 陳 設 ，說 她寫 實又 不 真 寫 實 ，說 她 虛 幻其 實 並不 虛幻，她 游 離 在 實 境 與 幻 境 之 間 。透 過 簡簡單 單 的 構 圖 、淡 淡 的 設 色 ，我 們 看到了藝 術家 的 興 趣 、看 到 了 藝 術 家 的 氣質、看 到 了 藝 術 家 對 古 典 的 眷 戀 、同 時也反 映 了藝 術 家 對現 代 物 質 生 活 的 嘲諷。她 把 中 國 畫 的 最 高 境 界 ---寫 意 ，巧妙的 融 合 在 寫 實與工 筆 中 ，堪稱 是 < 新 工 筆 畫  > 的 傑作 。

   其 中 一 幅 <花鏡> ，畫 面 中 央 巧妙的 橫 跨 了 一 個 典 雅 的 屏 風，大 朵 的 荷花、大 片 的蓮 葉 、蓮 蓬 、蓮 子 飄 浮 其上。荷花 出 污 泥 而 不 染 的 特 質 悄 悄 然 的透 出了藝 術 家 遺 世 獨 立的 隱 士 生 活 ， 同時 也 散發 出 像 2005 年  參 展的 <春 天> 中 如 花 似 癡 一樣的 歲 月。屏 風 的 左 邊 垂下一 條 白 底 飾滿藍 花 的 布 幔 ，像 明 代 的 青 花 瓷 瓶 ，潔白無 疵 ，與 荷 花 屏 風 交 織 成 一 幅既女 性又極 其 古 典 的 場 景 。與 <春天> 不 同 的 是 人物  消失 了 ，粉 墨 登 場 的 是 三 隻 小動 物 ：一 隻胖 胖 的 白 老 鼠 、 兩隻瘦 瘦 的小 灰 狗。他們 成 了 畫 面 上 的 主 角 ，個 個 喜怒 哀 樂 形於 色 。他 們 被 李 璋 擬 人 化，被賦予 了 生命 與 個 性。小 白 鼠 高 貴 端 莊 的站 在 屏 風正 中 央 ，昂 著 頭 ，揪 著 嘴 ，好 像很 驕傲的 在展 示 “雌” 性 的 威 風 。體 型 看起 來略 小 的 兩 隻 小 灰 狗， 護 衛 左 右 ，右邊 的一 隻 站著，臉 朝向 右 方 ，伸 長 頸 子，翹 起尾 巴 ，似 乎 聚 精 會 神 正 在 偵 測遠 處的 聲音。左 邊 的 一 隻 坐著、護 衛著 ，兩 眼直 瞪畫 外 的 觀 者 。一 家 三 口 ，好 像 活 在幻 夢般 的 花 裹 ，也 陶 醉 在 傳 統 的古 典裹。簡簡 單 單 的 前 景 佈 置 ，像 唐 朝 的 人物畫，沒 有 景 深 ，沒 有 背 景 ，却 很 生動。

   李 璋 既 古 典 又現代 的 作 品，精 湛 又細膩 準 確 的 白 描 技法，令 人 想 起 明 末 的人 物 畫 大 師 陳 洪 綬 (1599-1652)。八 十 年 代，李璋 在 南 京 藝 術 學院就 讀 時 即 傾 心 於 大 師 的 畫 藝 ，刻 意 研究臨 摹 過 他 的 寫 實 人 物。在她的 畫 作 中出現 類 似 陳 洪 綬 的 人 物 是 根 的 探 尋 、 新的詮 釋 。陳 洪 綬 《博 古 葉 子》 (明 清時飲酒行 令 的 一 種 酒 牌 ) 上 刻 畫 的 水 滸 人 物似乎 刺 激 了 李 璋 的 靈 感 。 在《江 湖 (1) 》一圖中 ，屏 風 上 出 現 了 兩 個 較 陽 剛 型 的男性， 他 們 背 對 背 ，擺 姿 濶 步，各 顯 身手。陰 柔 的荷 花雖 匿 跡 消 聲，但 女 性 的情愫 氣 質 却 絲 毫 未 減。屏 風 的 最 右 邊 半遮半 掩 的 ，看 似 一 個 吹笛子 的 女 子；最左邊 隱 藏 在 布 幔 後 面 的 ，從 纖 細 的 雙 手及手 勢 推 斷 ，恐 怕 也 是 個 女 子。平日 李璋酷 愛 的 疏 枝 枯 葉 乾 花 ，淡 淡 的 藍 、湝的 綠 夾 帶 點 枯 黃 的 褐 色，匠 心 獨 的垂掛在屏 風 上 。畫 滿 了 精 緻 工 筆 的 白 花布幔 富 麗 堂 皇 的 從 天 而 降 ，創 造 了 一 個舞台 空 間，正在 上 演 一 對 恩 愛 的 小 白 鼠及一 隻 小 棕 狗 的 故 事。看 起 來 像 是 藝 術家的 生 活 寫 照 ，那麽真 實、那 麽 貼 切 。屏風上 的 人 物 反 倒 不 真 實 、模 糊 了。他 們到底 是 歷 史 人 物 還 是 陳 洪綬《博古 葉子》裹  的 水 滸 英 雄 ？還 是 只 是歷 史長 河 中 的 過 客 ？或 更 精確的 說 ，是小 動物 劇 場 裹 古 典 的 象 徵 ？無 疑 的 ，不論 他們 的 角 色 是 誰 ，他 們 都 已 退 位成李璋 畫裹 的 佈 景 。藉 著 擬 人 化 的 小 動 物 與古 典的 酒 牌 人 物 ， 李 璋 揉 合 現 實 與幻夢，古典與 現 代，陽 剛 與 陰 柔，塑 造 了 一個 超 越時 空 、融 合 幻 境 與 實 境 的 藝 術 情境 。

   擬 人 化 的 小 動物也 常 常 是 李 璋 心境的 寫 照 。一 隻 小 白狗四 脚 朝 天 ，閑 閑 的 躺 在 偌 大 的 藤 椅上，似 乎 正 倘 佯 在 天 地 間 享受午 後 的 安詳寧 靜 (見《閑 念》2) 。李 璋 獨 特 的 古 典 工筆布 幔 依 然 垂 掛 在 左 ，紅 紅 的，鮮亮的，扣 着 一 個 精 挑 細 選 的 圓 環 。布 幔 後朵朵 盛 開 或 微 開 的 小 花 配 上 些 許 似 枯 似生的葉瓣 把 整 個 塲 景 佈 置 的 如 夢 如 幻。幾片 斑 剝 的 落 葉 飄 落 在 地 上 椅 上， 靜靜 的，不 曾 驚擾到 小 主 人 翁 的 閑 適 忘我。這份 恬 靜 安 逸 在  紛 紛 擾 擾的 俗世 中 像是藝 術 家 暫 時 超 脫 塵 世 的 忘憂谷，像 是 二 十 一 世 紀 的 新 桃 花 源，或 許可說 是 她 內 心 深 處對悠 遊 自 得 的 生 命 一種真 切 的 渴 望 。

   李 璋 這 種 別 出心裁 將 小 動 物 擬 人化、個 人 化 的 構 思 靈感得 從 十 幾 年 前 說 起。她 移 民 加 拿 大不久，即 受 邀 為 國 內 兒 童 出 版物畫 插圖。她的 線 條 輕 盈 流 暢、設 色 淡 雅 脫俗、構 圖 俏皮 生 動，随 即 脫 穎 而 出，1998 年有 兩本獲全 國 優 秀 少 兒 讀 物 一 等 獎。以一 個 曾 經是 南 京 書 畫 院 的 高 級 畫 師 及 祖孫 三 代 工筆薪傳 的 她 ，這 趟 不 經 意 的 出遊 絕 不 是她 藝 術 生 命 本 質 的 流 失 也 不 是誤 入 歧 途，反 倒 是她藝 術 生 命 另 一 個 樂章 的 開 啓。這 段 經 驗 乾 坤 逆 轉 為 她 的 繪畫 找 到 了新 的 生 命，也 給傳統 工 筆 畫 增添 了 嶄 新的 面 貌。

   將 小 動 物 擬 人化是李璋  2005 年 開 始 的 創 舉。她大 膽 的 嘗 試 把 小 老 鼠 、小 狗 放 進她充滿古 典 氛 圍 的 構 圖 裹。青 花 瓷 盤 或 瓶或碗、或 大 或 小 、或 方 或 圓 、或 素 或 花 配上白 底 灰色花 紋 的 布 幔 加 上 些 許 的 野 枝枯葉 就 成 了 小 動 物 的 游 戲 空 間 。此 時 的小動 物 剛 “初 出茅廬” ，剛 從 插 圖 畫 躍升到 工 筆 畫 的 殿 堂 裹，顯 得 有 點 靦 腆、有點 生 硬 ，自 顧 自 的 ，似 乎仍在 敍 說 著它們 熟 悉 的 故 事 。僅 管 如 此，我 認 為 李璋這 個 創 舉 是 值 得 的、是 成 功 的。經過一段爭 扎 的 過 渡 期，我 們 在《淡》這 幅 畫 中可以 看 到 李 璋 已 經 得 心 應 手的 把 兩 隻 小狗輕 巧的溶 入 她 典 雅 幽 靜 的 構 思 中。兩隻小 狗 的 介 入 並 沒 有 破 壞 了 畫 面 純 靜 淡雅的 文 人 氣韻，反倒 給 素 淨 的 灰 底 色增添 了 不 少 動 感 與 生 趣。

   2006 年 李 璋 又 開始另 一 種 新 的 嘗試，她 將 一 個 古 典 長 條型的 藤 椅 橫 跨 畫 面 中 央 ，取 代 了瓷瓶  ，兩隻小狗 正 襟 危 坐 對 稱的坐 在 長 椅 兩 端  (見《家族》)。這種 流 行 於 五 代 (907-960 ) 的 長 條 橫 椅為 李 璋的 畫 面 蘊 育 了 一 種 古 樸 莊 靜 的 氣質。2007 年 古 典 的元素 更 是 突 顯 ，李 璋 揀擇 了 另一 個 也 曾 盛 行 於 五 代 人 物 畫 的 佈景 --- 屏風 ，做 為 畫 中場景 的 主 軸。屏 風 與長 椅都 是 五 代 人 物 畫 中 不 可 或 缺 的 道具，如顧 閎 中 (902-970)  的 名 作《韓熙 載夜 宴 圖》。畫 家 喜 歡 用 長 椅 與 屏 風做人物畫 的 佈 景 是 可 理 解 的 。長 椅 與 屏 風兼具 功 能 性 與 裝 飾 性，而 屏 風 上 的 空 白更是 畫家 發 揮想 像 空 間 的 畫 中 畫。此 畫中畫 一 千 年 來 一 直 是 人 物 畫 家 寄 情 山 水的歸 依 處 ，却是 李 璋 花鳥 畫 、人 物 畫 競相爭 艷 的 歷 史 舞 台 。李 璋 的 這 個 舞 台 有時傳 達 著 中 國 女 性 藝術 家 所 衷愛 的 花 卉蟲草 的 妙 趣，有 時 又 上 演 著 如 陳 洪 綬 博古牌 裹 栩 栩 如 生 的 人 物。 這個 與 歷 史息息相 關 的 舞 台 又 巧 妙 的 轉 化 成 李 璋 小 動物劇 場 的 背 景 ，現 實 與 虛 幻 、古 典與現代，交 融又 交 錯 的 夢 境 效 果 建 構 了一個既 超 越 時 空 又 活 在 時 空 的 游 離 藝 境。細細 品 味，小 動 物 劇場 的 戲 碼 不 是 隱隱 約約 透 露 著 藝 術 家 的 生 活 情 境 與 心 思意 念嗎？《花 境》裹 的一 家三  口、《江 湖 1》裹 的 恩 愛 夫 妻 與 愛犬、《閑念 2》裹 忘 情 於 天 地的 恬澹 自適。此 時 的小 動 物 劇 場 搭 配 上 古 典 式 的場 景 佈 置 與構 圖 呈 現 的 已 不 再 是 插 畫中單 純的 敍 事功 能 ， 而 是 藝 術 家 生 活 的 反射 與 心 境 的寫 照 。從 插 圖 到 工 筆 ，從 擬人 化到 個人化，李 璋 的小 動 物 劇 場 儼 然 已內 化 為藝 術 家 內 心 世 界 的 縮 影。

   李 璋另一  個鮮明 帶 有 個 人 風 格 的脈絡 是 她 的 工 筆 花 鳥 畫。家 學 淵 源 ，其來有 自 。她 的 外 祖 父 陳 之 佛 (1896-1962) 是 上一世 紀 代 表 南 方 工 筆 花 鳥 畫 的 個 中 翹楚，素 享 有 “南 陳 北 于” 之 聲譽。她 的 父親是 陳 老 的 得 意 門 生 ，母 親 亦 擅 長 工 筆花鳥 ，兩 位 皆 是 國 內 資 深 的 教 授。李璋從小耳 濡 目 染 ，在 傳 統 中 長 大，線 描 設色得外 公 雙 親 之 精 髓 ，却 從 傳 統 中 走 出了自己 的天地。

   2006 年一 張名為《草》的 巨 作 (64 x 128 公 分 ) 展 開了李 璋 工 筆 花 卉 畫 的 新 方 向。她 的 構 圖大膽 簡潔， 却強 而 有 力，精 緻 的 白 底 紅花紋 的 瓷 甕 上 佈 滿 了 野 草 枯 枝，堆 叠 交錯競 相 纏 繞 的 線條，把 看似 枯 萎 的 枝 葉刻劃 的 像 聲 勢 浩 大 的 千 軍 萬 馬 ，無 形 中迸發 出 一 種 不 可 思 議 、無法 阻 擋的 生 命魅力。

   2007 年 一 系 列 的長條 畫 幅 除 了 延續瓷 瓶 枯 枝 的 風 格外，堂皇 富 麗 的 牡 丹 花 也 成 了 聚 焦 點 登上 螢 幕，與 淡 淡 的 幾 筆 閑 花野 草成 了 鮮明 的 對比。富 貴 牡 丹 作 為 創 作 的 主 題，可 追 溯 到五 代 的 徐 熙 (975 年 前 過世)， 宋代時 大 為 盛行 ，並 一 直 為 歷 代 女 性 藝 術家 所 青 睞。李璋 雖 畫 牡 丹，但 與 眾 不同。她 的牡 丹 除了富 貴 典 雅 的 風 韻 外，還 有 一 股 濃 濃 的 文人 氣 息。青 花 白瓷，精 緻 高 雅；落 花 瓷盤，更添 盎 然之趣。李 璋 也 常 在 類 似 的 構圖 裹 注 入 一 些古 典 的 新 生 命 。像 2007 年 屏風 上 的 水滸 人物，李璋 把 陳 洪 綬 有 名 的版 畫 如 西 廂 記裹 最 動 人 心 弦 的 情 境 刻 畫入 瓶 並 襯 以 長長的 竹 簾，營造 了 一 個 似真 似 虛 的 擺 設空 間。

   綜 上 所 述 ，李璋近 年 來 的 繪 畫 游 走在兩 個 脈 絡 之間。小動 物 劇 場 已 趨 成 熟 ，搭 配 上 富 有 歴史 意義 的 屏 風 、 長 椅 或 瓷 瓶 做為 場景 佈置，再 透 過 筆、墨 、水 及 顏 色 的 生 動 組合，把 她 的 生 活 體 驗 、情 感 世 界 及 人生感受，活 靈活 現 的 呈 現 在 宣 紙 上。瓷 瓶 花卉系 列 也 找 到 了 自 己 獨 特 的 語 境 ，不 論是閑 散的 枯 枝 野 草或 富 貴 艷 麗 的 牡 丹 都散發 出 女 性 特 有 的 細 膩 情 懷 及 文 人 高 潔不俗 的 氣質。這 兩 種 主 題交 集 於 一 個 難能可 貴 的 特 質 ，李 璋 創 造 了 一 個 穿 梭 來往於 古 典 與 現 代、現 實 與 幻 夢、不斷 的交融 交 錯 的 時 空。這 個 時 空 充 滿 了 無 限想像 空 間 的 可 能 性 ，它 可 以是 千 姿 百態、風 情萬 種； 也 可 以 是 氣 勢 滂 渤、翻 雲覆雨。

作 者：蔡杏莉    （美國 堪 薩 斯 大 學 藝 術 史 博 士 ，曾 任 教 美國蓋 茲 堡 大 學 ，教 授 中 西 方 藝 術 史。又曾任 美國密 西 根 大 學 美 術 館 及 印 第 安 拿波里 斯 美 術 館 東 方 部 助 理 。在 美 國 、加拿大 、台 灣 曾多次 策 展 中 國 水 墨 畫 及 其相關 的 主 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