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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爱
这些年,行走似乎突然成了种风尚,背包客、驴友、徒步旅行一时大热,我家乡的七八月是一年里最迷人的季节,也是访客最多的时候,不同的人背上各自的家乡,带着自己的故事前来,穿行其间的我也多少沾染了些旅行的味道。想来自己到过的地方并不算多,但又似乎不尽然是这样的。廊桥边,罗伯特·金凯拾起行囊转身,我便跟着去了,瓦尔登湖畔梭罗筑起座湖边小屋,我也就跟着住下了,眼下循迹着卡夫卡的墓碑,我呢,又跟着走了。
在威舍堡的墓园里,我听到捷克的缱绻深情,它的痛楚,它的骄傲都在这里。于一九八四年间遇到岁月静好,情义延绵。在波兹坦追忆往昔,然则历史早已悄悄地把历史本身给吹散了。这些我梦过的,还未去到的远方都由著书者引着前往了,著书的人很是贴心,怕我在文字的路上走散,因而每到一处他必挥挥手中的相片,照应我一声。当我还困于布达佩斯的Gloomy
始终相信,文字是有性情的,先生的每一篇小品文都是别样风情,我猜,这本小书里的段落篇章定不是一气呵成的。先生作文如他对人一样亲近自在,偶尔从阅历的宝库里翻拾起一点,信笔提来便成一文,然先生著文实非我现在阅读时的满眼情意,在抒情写意的同时仍不忘从历史的沉沙中淘金,因而有了波兹坦的问询,有了九华径的寻访。先生探寻历史并非一定要用脑袋来探究个所以然出来,毕竟历史的事谁又能真想得透彻,先生回溯历史是带着赤心去寻的,寻到了,自经消食再由文字诉说一番,故而这文字有了灵性,能直达心底。我斗胆说上一句,著书的是个孩子,并非是说孩子不懂事,只是心太过纯净,想来只有孩子能配得上,恰如海子为自己取名孩子的谐音。试问,倘若没有孩子一样的纯粹如何能将每篇小文的脾气理得如此顺畅呢。
不同的人怀着不同的境遇也好、心境也罢,与著书者照面,有时双方恰巧相互契合心意,畅谈一番,各得彻悟;有时把摸不到对方的气脉也不需慌张,但顺着现下的气理来品读无妨。
来源:羊城晚报 发布时间:2015年10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