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清云拜师却无己

 

“刘婆婆！刘婆婆！”我猛地打开房门，那是刘婆婆家的房门。

刘婆婆正在织一条围巾，看见我，顿时笑了:

“春烟，你回来啦。饭我煮好了，你快去吃吧。”

我坐到桌子边，吃起饭。刘婆婆问:

“怎么样，选上了吗?”

“当然。刘婆婆，我要去清云山了，您以后就在家里休息吧。”

我笑道。

“好，好。”刘婆婆也笑了。

这时，我注意到和我一起来的元武正站在门口，脸上写满了“尴尬”二字。

我看清了元武脸上的尴松，于是便快速划动筷子，三下五除二的将饭吃了下去，接着带上木剑，向刘婆婆招招手说:

“刘婆婆再见。”

“等等。”

刘婆婆从椅子上站起来，手里拿看一条新织好的米白色围巾，说：

“你把围巾戴上，别冻着了。”

我接过围巾，仔细看了看:这围巾是由粗毛线织成的。上边绣着十几朵金灿灿的小菊花，看上去很是温暖。我高兴地朝刘婆婆挥了挥手，踏出了门槛。后面隐约传来刘婆婆的声者:

“早去早回啊。”

出了门，我问元武：

“前辈，我们去清云山干什十么啊？”  

 

.6.

 

“清云山上有一位仙人。你们去那便是要拜师学艺。”

元武答道。我想着：清云阁应该是知名的宗门之一吧。

于是，我便和众人一起奔向清云山。

星星，在夜空中发着微弱的亮光，升上来的月亮，又被云挡住了大半个。茫茫夜色中，只有风雪一个劲地奔跑，似乎划破了整个天空。我一边走一边忧心冲冲地观察天空，不知道那清云山的天空是不是也被划破了。

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黑夜中冲出的时候，我们来到了清云山脚下。

山脚下一片云雾，绚彩斑斓。雾中的景色如春天的花儿一样绽放，和外面的冰天雪地，完全是两重天。我愣了一愣，慢慢尾随着众人进入雾布中，像是打开了一道看不见的门，身在雾中，抬头望去，山间一片云彩，让太阳涂上了一道金边。一棵棵高大的树木长在山间，金黄的叶子，像雨球一样从树上飘下来，荡在远处的池水中， 就像一个轻盈的小姑娘轻轻地飘落在地上。

前面的元武突然停住了。他仰起头，似乎在等待什么。我顺着前辈目视的方向远望，隐隐看见一朵好似梨花的白色花束轻盈地从远方漂过来。身上的衣裙和漂带在身后随风摆动，每一根漂带就像一片花瓣，是那样洁白无瑕。我渐渐地看清了一个人:她穿一身黄衣，上面满是金花银叶。手指纤细，嘴唇鲜红，一双美丽的眼睛。乌黑的头发上，有一支金色发饰，十分可爱，中间还镶着一颗闪耀的宝石。  

那人看了元武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哎，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五大三粗的。”

元武的表情，我没看清楚，只见到他微微耸了耸肩。

“不过这一路上，真是辛苦了，先回房休息一下吧。”

那女子转过身，拔下发饰，朝窄窄的山路上微微一颤，一条云路立即出现了。在云端，隐约可辨一栋高阁。我随众人走上云阶，阁上的匾额，越来越清晰，终于看见三个大字:清云楼。

 

.7.

 

进入清云楼，女子领着我们走进了长廊，指着一间屋子说：

“今晚你们就睡这儿吧。”

当女子转身要走时，吱呀一声，长廊里的一扇门开了，一个十几来岁的姑娘走了出来，看见女子，嘴里快速弹出

“师父!”

女子嘴角微微上扬，道：

“嗯，不错。”

姑娘正要回屋，突然看见了我，便立马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大嚷：

“这清云楼怎出来了这么一个小丫头。”

“凤雪琴，怎么说话呢。回去。”

女子有些急和尴尬，让姑娘回到房间。便走了。

可我在那姑娘回房的那一刻，捕捉到了她眼里凶狠的一念。定了定神，我想，事情绝对没那么顺利，但也只好回房，待晚入睡。 

有个成语叫闻鸡起舞，意思是听到鸡的打鸣声，便起床习武。为了通过新一轮的考试，我必须抓紧时间，先人一步的练习了。天还没有亮，一轮弯月斜挂在空中，周围静静的。深冬夜里寒气袭人，我顾不了那多，拿起木剑，在僻静的地

方，练起了我那自悟的水缘剑法。

星光像莹石一样铺满天空，又跳下夜幕，来到大地上。

那静澈的泉水，缓缓地流着。乘满天星光，我仔细的想着。其实，我还是不怎么高兴，因为那天巧悟水缘剑法，全是饶幸。对着静如银镜的水流，我笑笑，灵气一动，清水慢慢上升，嵌于木剑，又似蜿银，静静盘于剑身。

我轻轻地拿着木剑，练习着。月光，清澈地停在身上。

第三声鸡呜，寅时了。我怔了怔， 不由一惊，这么快。大阳缓缓升了起来，鸟儿在枝上唱着歌儿，花香引蝶，一切都涂上了一层新颜色。

我正欣赏着景色，突然一个有些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

 

.8.

 

“我看小妹妹跑哪儿去了，原来，是在这儿呀。可惜了，有些人，是再怎么练习，也成不了才的。”

我转过头，只见之前见过的那姑娘， 正傲然地站在那儿，抹着一缕长发，正向我从口中吐出妩媚的声音。

“听说小妹妹武功非凡，连元将军的儿子都甘拜下风呢。我们比化吧。”

我想了一想，心中暗有打算:也许，赢了这人，我就能更快入宗呢?可她身旁的女弟子却抢着道:

“不过怕是怎么打也打不过吧。”

“对呀，我们首席可是很厉害的。”

“首席可千万要手下留情心”。

我眉头紧了紧。看这情行，是敌非友了。想到这儿，便立即拔剑出鞘，一脸从容道:

“那便去后山比一比吧。”

只见姑娘脸上闪过一丝阴云，立刻显出了一丝嘲讽的笑：

“好啊。”

随即看向身旁一女弟子。那人便附和道:

“只怕是打不过哭鼻子吧?~

简直太欺负人了。

心里这么想，我嘴里却没说出来，只默默往后山走去。

到了后山，我正忧豫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忽然，一道剑光“唰”地由上而下

地辟了过来，速度之快，势若破竹。我立即一个后空翻， 轻轻地落在一块高石上。回首原本站立的地方，只见一个大坑。

“小妹妹可别分心哦。”

一句看似柔情若水，不痛不痒的话，却暗藏杀机。

我没说话，只是在空中划出两道白光。那姑娘也察觉到了，一个侧身躲过，

 

.9.

 

我看这机会，一个瞬移闪在她身前，准备一击，可还是晚了一步，姑娘还是躲了过去。

双方陷入僵局。斗了五十几个回合，我们仍然不分胜负。

我心中暗想：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得把事情快速解决。正想着，一枚飞镖飞了过来，还带着金属与空气的摩擦声。由远而近，极速来到我的面前。我以最快的速度躲了过去。“噌”的一声。我转头向声音的方向望去，飞镖打在一块巨石上，下面流出一抹惨惨的毒液。好家伙，用暗器了。

姑娘看着拿不下我，脸上充满着愤怒、嫉妒，青筋怒张。“嗖嗖!“又是三枚暗器。我顾不得多想，侧身瞬移，躲了过去。 眨眼间，又有四枚并发飞了过来，我只能左右摇摆，快速躲过。

姑娘估计四枚并发必然击中。就在她得意的时刻，我立马将真气附在剑上。瞬移到发狂的姑娘身后。一斩！二斩！！三斩！！！速度之快，力量之猛，终于将对手击飞出去。

我有点难过，想去扶一下她。可她一下子站起来，拖着身子走了。

我怔愣一样地站在原地，短暂的胜利并没有给我带来好处。下午，我看见刚进山门时见过的女子、元武，旁边还有上午和我比武的姑娘，一起相我走来。比败的姑娘一看到我，便指着我，大声对女子哭诉：

“师傅，就是她，要和我比武，还毫不留情地打伤我。”

撒娇地拉着女子的衣裳，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元武神色阴沉地走过来，叹了口气，说：

“小姑娘，尽管你很有才气，但，我也不能帮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我的眼泪差点儿掉出来，明明是她先欺负我的啊。

“前辈，不是的，您听我……” 。

我刚想说出“解释”二字，一个声音猛然震住了我。

“放肆!打伤我门内弟子，该当何罪。”

 

.10.

 

女子已怒发冲冠，一把扯下发饰，朝我猛一划。一声大如鼓的响声，一次痛钻心底的震力，将我轰出百里以外，摔在雪地里。

当我苏醒过来，抬首一望，四周静悄悄。已是茫茫黑夜， 风残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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