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舰鸟翅膀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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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谈过了章鱼的眼睛和大熊猫的拇指，值得补充的是，自然界中还有一种神奇的生物——军舰鸟。军舰鸟是一种大型热带海鸟，全世界目前已知的有五种，主要生活在太平洋、印度洋的热带地区，我国的广东、福建沿海及西沙、南沙群岛也有分布。军舰鸟胸肌发达，善于飞翔，素有“飞行冠军”之称。它两翅展开足有2米之长，捕食时的飞行时速可达400公里左右，是世界上飞行最快的鸟。它不但能飞达约1200米的高度，而且还能不停的飞往离巢穴1600多公里的地方，最远处可达4000公里左右。还有人曾看见军舰鸟在12级的狂风中临危不惧，安全从空中飞行、降落。为此，有作家感慨地形容军舰鸟道：“这小小的海中猛禽，堪称羽族第一，它是从不卷帆的大胆航海家，暴风雨中的王子，千重万重危险的冷静观察家，这斗士就是军舰鸟。” 著名诗人惠特曼在《草叶集》中，也曾如此盛赞军舰鸟：

  “你生来要与大风比赛，（你本身就是翅膀，）
　　要与天空、大地、海洋和飓风相较量，
　　你是空中的船，从不把帆收卷，
　　累日累月不倦地飞翔，掠过国土，穿过空间，
　　面对美利坚的清早，塞内加尔的黄昏，
　　那些在电火雷云中嬉戏的时辰，
　　而你，我的灵魂，你在经历中与它们一起，
　　有多大的喜悦，是多么地欢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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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军舰鸟并不完美。首先，它的脚很短，蹼足，不能行走，栖息时蹲着。它有巨大的嘴喙，却没有真正海鹰的利爪。它算不上鹰，虽然它的胆量和飞行能力确实比鹰还高，只是它力气不大，没有不可战胜的攫夺力量。军舰鸟还会通过骚扰其他带着猎物归来的海鸟获得食物。如果它看到邻居红脚鲣鸟捕鱼归来时，便对它们突然发起空袭，迫使红脚鲣鸟放气口中的鱼虾，然后急速俯冲，攫取下坠的鱼虾，占为己有。由于军舰鸟有“抢劫”行为，人们贬称它为“强盗鸟”。其次，军舰鸟成鸟因为无足够的羽毛油防水，故不爱降于水面。那宽阔昳丽的翅膀却不适合低低地掠过水面。若是沾水浸湿了，它的躯体就会沉重下坠。

所以，即使神奇勇猛如军舰鸟，也有一些缺陷。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欣赏造物的神奇与伟大。毕竟，除了不朽的永恒者之外，有谁是完美无缺的呢？法国作家儒勒·米什莱说出了其中的奥秘：“第一流的羽族是永不栖息的飞鸟。第一流的航海家是永不停航的海员。陆地、大海，对它几乎都是禁地。你这永远无定的流亡者啊。我们什么也不必羡慕。这尘世间没有任何生命是真正自由的，没有任何天地是足够广阔的，没有任何飞翔是足够伟大的，什么翅膀都不行。最强的羽翼就意味着奴役。心灵所期待、祈求、希望的应该是另外一些：
    超然于生命之上的双翼！
    超越于死亡之外的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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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生命的不完美，就是提醒我们要执着地去追寻那“超然于生命之上的双翼，超越于死亡之外的双翼”。如圣经所记：“上帝造万物，各按其时成为美好，又将永生安置在世人心里。”(《传道书3:11》)

与其整日抱怨生命中的瑕疵与不顺，不如利用上帝所赐予的有缺陷的双翼来挑战风雨、翱翔于天地之间；并带着不舍的深情追寻那“超然于生命之上的双翼，超越于死亡之外的双翼”——信仰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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