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力马扎罗的雪
(2021-06-04 08:4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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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叶随笔。原创。 |
分类: 随笔 |
找从前的一篇稿子,无果,却发觉这首《乞力马扎罗的雪》,想起这是从前与西征老师他们写同题留下的。
《乞力马扎罗的雪》到今天我也没有好好读。很多东西匆匆一眼,并不能留下什么。我看书看文爱细读,如果内心觉得好,我会一次一次读,《乞力马扎罗的雪》应与我的缘分还不够深。
国外的小说,最爱的是《静静的顿河》,里面的场景,人物的心理,还有很多很多我说不出来的好。
国内的,想来想去,还是鲁迅的最好。他的情怀无人能比。
真正好的作品,到最后拼的是什么呢?
《红楼梦》能在世人心中呈现出高峰,又是以什么取胜呢?
我自然说不上来多么高深的理论,我自有我的衡量。
海明威最好的作品自然是《老人与海》。
海明威的一生之中曾荣获不少奖项。1953年,他以《老人与海》一书获得普利策奖
我是在安安买回后翻阅的《老人与海》。
相比年轻的圣地亚哥,年老的圣地亚哥更被人们所敬佩。年轻的圣地亚哥就像无所不能的超级英雄,人们会赞叹,但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而年老的圣地亚哥更像普通人,他衰老的身体、落魄的生活,以及在一片蔚蓝的大海中孤身一人捕鱼时流露出的悲凉,这些让他在面对巨大的马林鱼和一群鲨鱼时不曾认输的精神显得尤为不平凡。
他在陌生的海域中不断鼓舞自己,“我要让它领教一个人能有多大能耐,人能忍受多少痛苦。”
说到安安,她是爱看《傅雷家书》的。我看她至少读了两遍。
我向她推荐过张爱玲,她似乎还没有读过。张爱玲的小说呈现出的苍凉,她晚点接触也好。
以下是《静静的顿河》选读。觉得它的语言真是太好了。
灰色黎明的天空上闪烁着稀疏的晨星。风从黑云片下吹来。顿河上,雾气奔腾,在白垩山峰的斜坡上盘旋,像条没有脑袋的灰色巨蛇,爬进了峡谷。左岸的河汊、沙滩、湖沼、苇塘和披着露水的树林——都笼罩在一片凉爽迷人的朝霞里。太阳还在地平线后面懒洋洋地不肯升上来。
麦列霍夫一家人,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第一个醒来。他一面走着,一面扣着绣有小十字架的衬衫领子,来到台阶上。长满了青草的院子到处闪着银色的朝露。他把牲口放到街上去。达丽亚只穿着一件衬衣跑去挤牛奶。她的两条白皙的光腿上溅满了像新鲜乳汁似的露水珠,院子里的草地上留下了一串烟色的脚印。
潘苔莱·普罗河菲耶维奇朝着那被达丽亚踩倒、又慢慢挺直起来的小草看了看,便走进内室去了。
开着窗户的窗台上落满了小花园里已经开败了的、毫无生气的粉红色樱桃花瓣。葛利高里一只手伸出床外,在趴着睡觉。
“葛利什卡,你去钓鱼吗?”
“你说什么?”葛利高里小声问道,把两条腿从床上耷拉下来。
“咱们钓鱼去,可以钓到太阳出来。”
葛利高里哼哧着,从挂衣钩上扯下一条便服裤子穿上,把裤腿塞进白色的毛袜筒里,扳正歪斜的鞋后跟,半天才穿上了皮靴子。
“妈妈做好鱼食了吗?”跟着父亲朝门洞里走的时候,他嘶哑地问道。
“做好啦。你先到船上去吧,我立刻就来。”
老头子把冒着热气的、喷香的黑麦装进坛子,仔细地把落到外面的麦粒捡到手巴掌里,然后跛着左脚,一瘸一拐地向坡下走去。葛利高里无精打采地坐在船里。
“往哪儿划?”
“到黑石崖去。到前两天咱们在上面坐过的那棵倒在水里的树旁试试看。”
小船的船尾滑下土岸,漂进水中,离开了河岸。激流卷起小船,摇晃着,极力要把它横过来。葛利高里并不划船,只用船桨拨正方向。
“你划呀。”
“等漂到河中流再划。”
小船横过中流,向左岸漂去。从村子里传来公鸡的叫声,在河上,这啼声变得低沉多了。船舷擦着陡立在水中的黑黝黝的石砾断崖,停在崖下的河湾里。离河岸五沙绳远的地方,可以看见那棵沉到水底去的榆树伸出的树枝。漩涡在榆树四周追逐着褐色的泡沫。
“倒开钓线,我来下食,”父亲悄悄对葛利高里说,一只手塞进了冒着热气的坛子口里。
黑麦粒声音清晰地溅落到水中,发出一阵咝的响声,就像有人发出的低沉的嘘声。葛利高里把几粒鼓胀的黑麦安到钩子上,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