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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打在屋檐

(2020-08-25 16:30:06)
标签:

莲叶随笔。原创。

分类: 随笔

 

细雨打在屋檐

 

买了本地的新橘,青皮,剥开,白色脉络里包裹着的水润的黄肉,酸酸甜甜。

 

“像这样,莲花般的少年”是俄国茨维塔耶娃的诗句,她写“像这样细细地听,如河口/凝神倾听自己的源头。/像这样深深地嗅, 嗅一朵/小花,直到知觉化为乌有。”

 

爱的调调

 

爱总是这种调调:

争吵原谅原谅争吵

生活不该被咒骂,

我们过完它就把它忘掉。

只有爱,还要转回头来争吵,

原谅,

爱呀狗狗呀坏蛋呀火车呼啸。

 

但如果没了爱,

这辈子还有什么救药?

 

来吧,小玛丽亚,掰开你的蜜桃,

你的蜜桃里有宇宙浩渺。

 

在一个平台上读到巴西卡洛斯.德鲁蒙得.安德拉德的这首诗,一笑。为什么笑呢?我也不知道。大约还是觉得他写出了“爱的调调”。

 

安德拉德的名字似乎很熟悉,以前应读过他的诗。只是外国人的名字我实在记不住。这次兴许记错了也说不定。

 

 “一点小想象和小虚构,凡庸俗世的一点小佐料。” (飞廉)

 

每个人都在说,却没有人听,尽管他们使用的是同一种语言。这是一种语言的无奈吧。(蒋勋)

 

我多么希望自己还是个孩子,嗯,是一个父母宝贝的孩子。我背着书包去学校,我放学回家,我边走边跳。在我的前方,云霞紧挨着远处的田野。我看得入迷,我心里生出无限的快意。

 

我做着梦。

 

午后闲翻《枕草子》里的“草”。读到菖蒲、葵、三棱草、蛇床子、苔、羊齿、酢浆草、、浮萍、艾、钱茅、芥菜、苇、葛叶、莎草、青鞭草、忍草、荷叶、泽泻。

嗯,我在这里敲这些草的名字,就会在心里跳出它们的样子。比如蛇床子。我以前不知道蛇床子的名字,后来知道了,再每每看见,就有一种天然的亲近。

 

塘中荷叶好多泛黄、卷边,甚至东倒西歪,是很有一些秋意了。

 

走在街上,迎面走来年少的男女。男生头上带着女生的头箍旁若无人地走,我竟然没有违和感。

是因为七夕节吗?是因为爱情的样子吗?

 

今日听《红楼梦》,宁荣两府被盗,惜春自责不已,想大姐姐元春、二姐姐迎春都没好结局,想三姐姐探春远嫁,想湘云姐姐守着奄奄一息的相公,又想妙玉似闲云野鹤,遂拿了剪刀绞了青丝。她哪知道,此时的妙玉已被强盗掳了去。

 

“在薄情的世界里深情地活着”,多难!

 

一早,路边的牵牛花开了,蓝色。

 

妈妈买了纸钱、黄表、香烛,她说中元节快了,给他们烧点纸过去。

过去是什么样子呢?是黑暗中的缥缈吗?

 

人最不能原谅的莫过于被迫从真诚的热情中醒悟,明白过来那个曾令他们寄托了全部希望的人正是他们失望的人。(茨威格)

 

窗台上,不时飞来三两只麻雀,它们并成一排,叽叽喳喳叫,又不时啄着什么,可听见轻微的声响,似细雨打在屋檐。

 

202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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