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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叶随笔。原创。 |
分类: 随笔 |
草木斑斓耀眼,让你忘记了世界的不幸
一个人听歌,是阿布公号里的《光.白》,歌词其实并不太清楚,只是喜欢那旋律,淡淡的忧伤,欲说还休。
忽然想起多年前,一个男孩教我唱歌,他瘦,白净,声音沙哑,常穿米色的上衣,球鞋。他唱歌的时候很少看我,只自顾自对着一江流水唱歌,眼睛望着远方。
我听他唱,不说话。脚底下,轻轻推涌的浪花白花花的,它们漫上江岸堤坡的石块,又慢慢退下去,退回到更多的波浪里,再与它们一起流逝。也或者它们没有流逝,它们就在那里回旋,只是它们还是它们吗?
那时,我们写信。
后来,那么多的信,那么厚那么厚的一沓,在火光里化为灰烬。
今夜,月亮很好,很圆。它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它自己坐在那里。我是爱着月亮的。没有几个人不爱月亮吧。
小时候,爸妈舍不得点灯,就着月光碾稻子,弯把子。弯把子不知现在的人还记得不?我是忘记了的,前几天在吴凡的公号上看见他写,哎呀,那个亲切,他写的挖把子,还配了画。
我家弯把子一般是我和妈妈,她坐在草垛边,把稻草或是麦草随手一窝,我的扭把筒勾上去,就开始扭,我边扭边退,把子越来越长,大约一米多,我妈开始收,我赶忙走近她,她顺势把扭把筒从稻草里带出,再一弯,一个把子就好了。
那时乡下烧火用草把子引火,捆棉梗也用草把子当绳子。
扭把筒弯弯的,像一把弓。现在想来,觉得也像弯弯的月亮。
3,
我们村有好几个老年妇女在扫大街。
不要以为扫大街不好,我妈就顶羡慕我们隔壁扫大街的玉珍阿姨,说一个月一千多,到哪挣去?还说也不是一整天,勤快点,还可以摸菜园,赚的钱自己是吃不完的。
我认识瓦池那边的一个老妇人,她就是边扫大街边卖菜。她去上班的时候拉一板车菜去,她把菜放在树行间,人家都知道她,想买的话会直接走过去。她的菜没超市卖的那么好看。自家地里的菜,都没有超市的好看。我妈说,那些菜放什么了?长一个样。我们地里的菜怎么各有各的样呢?
今天傍晚去书社,顺便丢垃圾,扫地的老人马上走过来,她是看有没有可以回收的垃圾。他们在那一星半点中找那些稍微有价值的饮料瓶什么的,再攒在一起去换钱。我周围的很多小老百姓都是这样过日子的。
很久没有去荆桥渠那边走路了。
有点想念那里的一年蓬、月见草、藜蒿、节节草、蛇床子、蓼花什么的。蓼花在秋天的风里更有意味,斜斜的,粉红,深红,细叶子。
荆桥渠那边鸭多,鹅多。夏日草木繁茂,鸭呀,鹅,多欢喜呀,它们在草丛里找虫子吃,嘎嘎叫着,欢快得很。我经常看见一种藤蔓,心形的叶子,碧绿,绕着树木爬上去,很好看。我不知它的名字。
古人常把女子比喻成藤蔓,把男子比喻成树。现在的女子,能做藤蔓吗?
现在的女子,需长成独立的树才可以的。
5,
乡间的夏日,草木们斑斓耀眼,让你忘记了世界的不幸。(小镇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