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之下
(2020-02-21 20:5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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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叶随笔。原创。 |
分类: 随笔 |
阳光之下
“又流泪了。所有的语言都苍白。”读完青青老师的博文,我在底下留言。
博客里,认识青青老师不算早。也不知是怎么关注的她,然后加了好友。读青青老师的文字,我知道她在武汉,是一所高中的退休老师。在青青老师的博客里,我读到了她的母亲,外孙,女儿,女婿,爱人,姐姐,弟弟,她的弟子,她的同事……
那些可爱又可亲的人!
青青老师说:此城已物非人非。一月以来,嫂嫂姐弟四人中唯一的男丁走了;嫂嫂的嫂嫂,失去丈夫不到一个月,二姐夫也撒手人寰,二姐还是抢救中;琪爸表哥走了;我弟弟走了……认识的社区邻居也走了三四个。
所有亲友熟人中,没有一个嗜野味的。他们都普普通通过着平淡庸常的日子,没有文艺意义上所谓“生活”的奢望,只是活着。
一字一字地敲下这些字,我的眼里再一次漫起泪水。心口的疼让我抬起头,把目光投向窗外。少顷,我深呼吸,而后,叹息……
天空依然高远,雀子依然在叫。
“如果因染疫而死,那无异于他杀,我是于心不甘的。”方方老师今天的更新里有这样的句子。
人间的变更,菩萨知道吗?我忽然这样想。
早上吃完饭,我折纸,润笔,然后打开QQ音乐,抄写《心经》。音乐没有歌词,只是作为一种背景存在。屋外,他和小叔谈论着有关数字,说着“核减”。我是不懂“核减”的,不知哪些人懂?还有那些数字,不知是真是假?从前几天的一万多到昨天的几百,断崖似。
我们当然是希望越少越好。我们当然是希望一个也不再增加。我们当然是希望一切如常。
我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去过屋后的小路了。从前,我每天在那条路上散步,也拐到荆桥渠、环城路,我喜欢在日落时分拍那些树木,芦苇,小河,鸡鸭,菜苗,野花和在地里劳作的老人……
今天一早开门,看见不远处的莫云叔在他的菜地里转悠。他的地白漫漫一片,起了绷子。乡下人种菜,一般的小户是搭不起大棚的,就扯了胶纸,砍了竹子插在地里拱起来,像拱桥的那种形状。妈妈把竹子插在地里叫绷子。可不是绷,竹子有韧性,插在地里拱得高高的,覆上胶纸,与大棚有几分相似,但成本比大棚低很多。
爸爸把昨天种了的红薯地也起了绷子。早春气温偏低,起了绷子,里面的温度会高一点,那样菜会长得快一些。当然,菜地起了起绷子就要时刻关注天气,如果出大太阳,就得把两头的压紧实的胶纸掀开,让里面的空气对流,要不然气温过高,菜苗烧死了,那就白忙活一场。
网络里,依然有人在为写诗和不写诗喋喋不休。我不明白为什么要作这些无谓之争?每个人都有自己情绪的出口,写与不写,都是自然。我想写,自然就写了,关别人什么事呢?
朋友圈里,有人转周瑟瑟的《明年的这个时候》。我读了,只觉悲凉无限。
明年的这个时候
有多少个家庭要到街边去烧纸
呼喊鬼魂回家团聚
全家人前后脚相继去世的
他们就不用等到明年
让家人呼喊回家团聚了
查阅公安县生活网,得知昨天公安县新增1例确诊病例,无新增疑似病例。荆州新增确诊病例7例。
这些天,我们的心一直揪着。前几天,公公有点发烧,老人家年纪大了,送去医院,直接隔离,然后就再也见不到。今早吃饭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他到底怎么样?辗转得知,老人已经转入普通病房。顿时,紧绷着的心放了下来。
在新关注的博友那里读到一首元人散曲小令:“目断楚天遥,不见春归路。 春若有情春更苦,暗里韶光度。夕阳山外山,春水渡傍渡。不知那答儿是春住处?”不知怎么想到《红楼梦》里薛宝钗点戏《鲁智深深醉闹五台山》里面的那支《寄生草》来:漫搵英雄泪,相离处土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哪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
想来这真是不相干的两首词,却不知怎么在我心里搭在了一起?
走出去,蹲在门前的小池边,只见池里已有了成群的蝌蚪,也有密密蒙蒙的细线一样的蜉蝣。他折一支李,几支桂枝。桂枝碧绿绿,李枝鼓着绿点儿。安安找来玻璃瓶,灌了半满的清水把它们插进去,于是,我们便怀着喜悦而满足的心情占有了它。
是啊,绿色是多么美好,它是生命,它是希望,它是快乐,它是慰安。
此刻,
202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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