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孙柏昌老师的博客里流连,读到他翻译的《回忆》,不知怎地想到我的弟弟。
我童年的弟弟。
那时弟弟多大?六七岁?七八岁?或是更小一点?他腰里别一把爸爸用木头给他做的小手枪,神气极了。他站在爸爸垒起的土堆上,对着土堆下的邹勇、铁刚、陈拓……(还有两个我忘记名字了)给他们封他所知道的各种头衔,团长,营长、连长……,那时我们爱买小人书看,《少林寺》《铁道游击队》《霍元甲》……那么多,我记不清了。
童年的弟弟大脑袋,大眼睛,白皮肤,大人们都说他是饼干盒子上的娃娃。童年的弟弟爱唱歌,爱动,爱跳,爱捉鱼,爱小猫小狗……
童年的弟弟和我一起收稻子,收棉花,也在夜晚和爸妈一起剥棉花,然后缠着爸爸讲故事。
童年的弟弟和我一起拿着三五角钱走很远的路去看电影,吃米丸子,在电影院门口的长凳上看小人书……我记得米丸子一角钱一碗,我们俩买一碗,要人家给我们两把勺子,你一口,我一口,笑呵呵。
在电脑上敲这些字时,我的眼泪不知觉流了出来。泪水模糊了双眼,心口也似乎有什么东西哽住一样。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长大了,弟弟很少与我交流。我有时问他,他也不愿多说,甚至不说。还记得我与他恋爱,后来谈婚论嫁,弟弟问我:“那个人可以吗?你真的准备和他结婚呀?”当时我一愣,我没有想到弟弟会这样问我,当时我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淡淡一句,还好吧。
这么多年,我是真的还好。弟弟,你呢?
弟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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