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的最后一天与一些人沿着长江堤和虎渡河堤走了一圈,他们说还没有走完,还得去走。说实话,我是第一次这样完整地沿着堤岸走,心里还是欢喜的。长在水边的人,大约没有不喜欢水的吧?
汽车带着我们走走停停,听堤防工作人员介绍有关河堤的一些,我边听边记,回来基本忘记了。好在还有那些笔记在,顺着那些词语可以恢复一下当时的记忆。
唐家湾,黄金口,这两个地名,我想把它们当作我写作的切口,我对这次写作没有底,我不担心我文字的美好,我只是担心我没有那么多的素材来写。在车上我一遍遍问侯主席要写多少字?她说三五千字,我当时想,三五千字,写出来应该不成问题,后来再问,她竟然说五六万字。五六万字?我不再说话,这样长的散文,里面还要包含河堤、堤防方面的文化内涵,这于我,难度不小。
想放弃也是可以的。我知道。但我也知道既然侯主席把我作为编写这本书的其中一员,对我还是抱了期望的。我问了稿费的情况,想了想,写吧。我写作,不希望仅仅为了钱,但我也希望我的文字得到一种尊重。
可以写好吗?写得下来吗?我真的不能确定。但写诗一直写呀写的,换一换也是可以的么。我对自己说。
告诉了一个朋友,他对我说,写。就以你的方式来写。他还说,如果我把这组散文写好了,以后写散文的格局就出来了。
不过,我还想玩,还不想写那个散文。
写诗多好玩呀。
回妈妈家多好玩呀。
天气预报中的雨并没有来。这很好。我不喜欢一直下雨一直下雨。
气温是明显地低了下来。昨天短袖短裙回家的时候是有点冷了。今天加了针织的开衫,好了很多。
妈妈的饭菜总是那样好吃。我天天吃,担心长胖的。可不敢长胖了,本来就胖。
和妈妈走在菜园。她的芫荽嫩嫩的,生吃应该都可以。我问她芫荽现在贵吗?妈妈说肯定贵,现在批发都每斤四块,商贩零卖要翻番的。
辣椒树密密地,我看不见什么辣椒。再仔细看,辣椒和辣椒树一样的颜色,分不清。不知是辣椒树太密了,还是今年的雨水重,很少见到红辣椒。尖尖的黄辣椒很多。黄辣椒比红辣椒辣,我是不敢吃的。不过,煎鱼、牛肉火锅什么的,放黄尖辣椒,出味。
菜园里的棉花有一朵没一朵的炸开,散散的。我大约也是一朵棉花,也是散散的。
我是闲散惯了的人,没事就练练字,写写诗。
网络上说:生活怎能没有远方和诗。远方我是没有的,诗还有。嗯,就在诗里憧憬一下远方也是可以的。
其实,生活就是诗。我并不觉得这矫情,反正我就是这样过日子,然后记录。朋友圈里时不时蹦出来一条信息,说某某诗人自尽死了。我实在是不喜欢那样的人的。活着不易,难道就可以这样不负责任地离开吗?为了妈妈,也要好好活着的。
生与死,这人间的永恒,谁能说得清呢?
今天临帖,发给友友看,说我的草书有进步。也不知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他这样说的时候,天气好像明朗了一些。我瞧瞧外面,可不,水泥地面上铺着隔壁冬青树的影子淡淡的影子,看天,原来,不知何时薄薄的太阳出来了。不过,它们很快就不见了。天,又暗了下来。
秋的意味,是越来越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