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

又是一夜雨水

我们轻轻地谈话

说到绿色的麦笛，红色的浆果

孩提时的照片

……然后，我们花很长时间

做梦

你知道的

夜那么黑

现在，我想把梦中的雨水细数一遍

哦，它们一直都在

有秘密之美

怎么会这样美？

怎么会在寂静的雨里

听我们小声说话

这时，天亮了

我清楚地听见

湿漉漉的树叶间许多清脆的鸟鸣

如是

沿着小径往前

一只飞起的灰雀

向着落日，隐没在坟山

再也没有回来

我站着

我望着斑斓的落日与荒凉的坟山

感到从未有过的空荡

可是，它们这样紧紧挨着呀

每一缕坠落的光

都是从拥挤的魂灵中穿过